第五百零七章 “过劳死”迷局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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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经济时代,贫富两极分化,不同行业的投入与产出也不成正比,和计划经济时代按工时或计件计酬的方式相比,虽然能激发大东土联邦全体国民创造财富、追求财富的潜能,大幅提高劳动生产率,却也带来了许多社会问题,如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数以亿计的国人丧失礼义廉耻和伦理道德,甚至贪赃枉法,杀人越货;经济学大师课本上的延长劳动时间、剥削剩余价值的行为在大东土联邦的企业界被发挥到极致。



    ……



    就在刘胜龙左拥右抱,享尽人间极致幸福的同时,一些同胞却在同一片天空下为了所谓的“业绩”,为了“给家人创造美好的明天”而透支生命。



    早上七点,刘胜龙和夏慧琳正在云端“飞翔”,突然接到了赵剑虎的电话,”胜龙,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的好兄弟吕银龙可能不行了,嫂子已经叫了救护车,你赶紧起来,随时听我的通知。但愿老天保佑,他能度过这一劫。”



    刘胜龙大吃一惊,吕银龙今年刚过36岁,他的妻子年仅25岁,孩子不到2岁,家里还有父母和祖父母,如果就这样离开人世,又会牵扯出多少人间悲剧?



    ……



    刘胜龙和夏慧琳紧急刹车,起身去了淋浴间,一起沐浴更衣。



    刘胜龙谈起吕银龙,道:“金蝉集团和全社会一样,存在许多问题,比如忙的忙死,闲的闲死;业绩至上,漠视生命和健康。我听过大东土联邦社科院一位副院长的讲话,他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很多国家生活过。对比其他国家,大东土联邦人民是最勤劳的,也是最辛苦的。有些国家很穷,原因是当地人很懒。有些国家虽然人均GDP不如我们,但是人民的幸福指数却很高。”



    刘胜龙停顿了一下,道:“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幸福指数也是一种伤害指数,贫富差距越大的国家,人民的平均幸福指数就越低。贫富差距越小的国家,幸福指数就越高。以北欧国家为例,他们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健全,上班的人和失业的人相比,收入差距不是很大。劳动已经成为这些国家国民的本能需要,而不是谋生的手段。很多国家的人民素质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乌托邦的境界。反观大东土联邦的民众,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华人在国外开超市,当地人经营8小时或6小时,华人则经营12小时甚至通宵达旦,不仅透支自已的生命,还干扰当地人业已形成的慢节奏+和谐氛围。在大东土联邦,为了赚钱,各行各业恶性竞争,颠覆经济伦理,无序跨界。母婴店卖红酒,开餐馆,搞基因检测,卖成人少儿不宜用品,卖保险;互联网企业投资乱投资,乱跨界,恣意摧毁几十年形成的正常生态,导致传统产业分崩离析,造成大面积的企业破产和员工失业……”



    刘胜龙正在挥舞着唾沫,夸夸其谈,赵剑虎又打来电话,哽咽道:”胜龙,你马上来京都和平医院急诊科大楼三楼,见银龙最后一面吧。”



    赵剑虎告诉刘胜龙,昨天晚上九点,吕银龙回家以后告诉太太,说自己很累。今天早上七点,他太太醒来,发现吕银龙身体已凉,送去急救,已经回天乏力。四十分钟后,医生宣布他因脑卒中而离开人世。



    “老公,你不要有压力,我待会儿劝劝怡君,给她个10万、20万就行了。我相信你,你的事业一定会蒸蒸日上,我们毕业后都去你的公司帮你。”



    ……



    送刘胜龙出门前,夏慧琳似乎从刘胜龙的眼神中读到了他背负的压力和重担,便自作主张,希望能减轻刘胜龙的心理负担。



    刘胜龙搂着夏慧琳,柔声道:“我忙完手里的活,就去办两张银行卡,每张卡上存50万元。你和怡君各拿一张,其他姐妹的生活费每个月从你们手里开支。有紧急情况或特殊困难,我另外再拿钱出来。”



    刘胜龙又叮嘱夏慧琳,如果其他姐妹结交正经的未婚男子,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果想攀附有权有势的已婚男,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他会想办法阻止。



    夏慧琳连连点头,道:“老公,我会盯紧她们的。”



    ……



    上午8:30,刘胜龙驱车赶到京都市和平医院急诊大楼,上了三楼。在3号ICU重症监护区,护士和保安拦住几个拿着单反照相机和摄像机的记者,不让他们进去。



    几个记者只好退回到窗户边,谈论着金融界的“过劳死”问题。



    “今天凌晨,京都基金界走了两位基金经理,一个36岁,一个39岁。蝉信基金的吕银龙36岁,浙商证券证券投资部的傅国友39岁。傅国友研究员此前曾在基金行业从业10年,曾供职常信基金、鑫元惠理基金,今年3月才刚入职浙商证券证券投资部,还在‘试用期’。两位基金经理正当壮年,说没了就没了,太可惜了。”戴着眼镜的瘦高男子摇头叹息。



    一头卷发的男子道:“是啊,今年有十几位年轻的金融业精英过早离世,年龄基本在40岁左右,让人心寒啊!。”



    ……



    8:40,赵剑虎通知刘胜龙去3号ICU病房,见了吕银龙的最后一面。吕银龙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急救床上,两边的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凄美的笑容。吕银龙的妻子木然地看着吕银龙的遗容,一言不发。



    看着吕银龙那副安详的笑容,刘胜龙在心里默念起一首经典诗词: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在心里默念完《再别康桥》,刘胜龙眼眶湿润,为好友的英年早逝暗自神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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