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及叹道:“是啊,那个红盖头怪异的很,摸上去死气沉沉,刚开始接触到的时候,我就隐约感到是一件被埋在尸体多年的物品,只是后来那个黑衣人、锦衣卫和官府中人接连出现,就把它放在桌子下面了,现在想想,应该随着那把大火化为灰烬了吧,不过幸好从一位公公残留的记忆里得到了证实。”
空觉和尚轻吟道:“善哉,善哉。”
祝清生继续道:“记得师父以前说过,这里大部分的死者,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伤口和毒害的迹象,从尸身的情况来看,应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因为银针射入脑中而死,第二种就是被恶鬼吸走魂魄而死的,在那间停尸堂里,师父也证实了。”
祝清生看了眼师父和空觉大师,见他们微笑的看着自己,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两种死法,都是发生在那三个太监去小岛以后,前几天的时候,真是凶险的很,小子也恰好遇见了一次鬼压床,一个大红的鬼影慢慢的压在我身上,幸好那时候师父来了,及时救了我一命,要不然……”说到这里,祝清生犹自觉得背后发凉,冷汗涔涔直冒。
司马元及见这个小弟子犹在害怕,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传入了一道温和的真力,缓缓放松他紧绷的神经。
祝清生见师父含有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一暖,继续说道:“现在想想,这应该是那玄铁梅花压制的冤魂了,被挖掉两枝后,剩余的一枝再也压制不住,下面的冤魂逃脱出来,开始在九江城吸取阳气,谋害人命,导致了这么一大堆命案的发生。”
“那个黑衣人,七年前杀害了迎亲队伍中的人,只留下了新娘子一个活口,其中按照吕健托梦的话来说,应该是其中一位吹唢呐的人应该侥幸逃生了,因为除了他的尸体,所有人尸体都被丢到江中,自始至终没见那位吹唢呐人的尸体。”
说到这里,祝清生猛地深吸了口气,神色大是紧张,慢慢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还望师父和大师不要笑话啊。”
空觉和尚笑道:“小友有话就说,老衲只是一个倾听者,没有带着嘴巴。”
司马元及也说道:“空觉师兄说的是,我们两个人只是听你说话,不会多言,清儿有大胆的猜测,就大胆的说吧。”
祝清生看到两位长辈都在自己面前,还都是扬名已久的高人,自己的这点想法不知道在他们面前值不值得一提,所谓是班门弄斧,说出来,却被他们不当回事怎么办,内心紧张惶恐,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小子就说了,我猜是那个黑衣人杀害了吕健一众人以后,将新娘子娄慧心劫持到那个小岛上,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娄慧心死了,恐怕还是死后怨气不泄,成为了一个怨魂,那黑衣人便用玄铁梅花将尸身压制住了,自此再也无法作恶,在玄铁梅花下面深埋的那个翠绿手镯和那个红盖头估计也就是这么来的。”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司马元及和空觉和尚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说完,祝清生顿登时紧张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的看着两人,似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回答,可司马元及和空觉和尚听他说完以后,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似是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祝清生大气也不敢喘,似是在堂下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战战兢兢的等着两人说话。
忽听司马元及和空觉和尚同时说话:“神灵在上。”“阿弥陀佛。”
又听司马元及叹然道:“清儿,可能这件事真和你说的差不多,这件事我以前也曾模模糊糊的想过,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轻易的下结论,没想到清儿你想明白了这层,说起来,这方面师父就不如你了。”
祝清生一惊:“怎么会,师父,这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我怎么还能……”
空觉和尚笑道:“小友,其实是我们两人年纪大了,经历过了很多事,心中有所顾虑,不如你们少年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你想的,你说的,你做的,都可能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要直接,要果决,要勇敢,这点说起来,我们确实不如你们少年人。”
司马元及跟着笑道:“对,为师的意思差不多,清儿,你的想法很好,继续讲。”
祝清生见师父和空觉大师都笑着表示赞同,大大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从那以后,那个娄慧心的冤魂被压在玄铁梅花下面,终日不得逃脱,进而影响了玄铁梅花,渐渐变成了人脸的模样,直到那三个太监来了以后,挖出两只玄铁梅花,娄慧心的冤魂怨气冲天,再也等待不了,一举害了除娄云之外的所有人,而娄云也没有好结果,疯癫致死了。”
“而那个黑衣人知道以后,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担心自己会败露,便掩盖当年行迹,将或多或少知情的人都给杀了,与此同时,娄慧心的冤魂饱含着怨气,四处谋害人命,一人一鬼差不多一起行动,但黑衣人的目标有准确性,大部分是娄慧心娘家娄家集的人,而那个怨魂都是随机性的害人,这就是我猜测的九江城不断发生命案的事了,师父和大师不要笑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