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师父推测吕海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他离开吕海家里两个时辰以后,被人用右手掐住脖子,生生窒息而死的,而后凶手将尸体抛在一旁,纵火把房子给烧了。
其后闻讯赶来的张茂见如此惨状,痛不欲生,趴在老主人身上嚎啕大哭,祝清生心中凄然,却不知从何安慰。
至于那封沉寂了七年的聘书,可能随这场大火化为灰烬了吧。
司马元及也没想到凶手下手如此之快,他为什么要杀这个老人呢?难道是吕健父亲的缘故吗?以前怎么没有杀害,难道是见祝清生告诉了吕海什么事,才起的杀机,当晚就把吕海给杀了吗?
一座城池豁然出现眼前,城门大开,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九江城,祝清生怔怔看着,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离开这里几天,却发生了好多事,认识了好多人,其中的缘分巧合,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时已经有不少往来的行人,大多数人都眉头紧锁,走两步便回头看下远处娄家集的方向,看来都是被这件事吓坏了,司马元及慢慢叹出了口气,领着祝清生进了城门。
师徒两人围着早市转了一圈,不知怎么,这次却没找到那个乞讨的老人,又问了一遍周围的店家,都说不知道。
也是,谁会对一个老乞丐上心呢?
司马元及无奈之下,只能和祝清生商量好,只能先赶去赶去武宁县一探究竟了,至于这个老人,时间紧迫,只能回来再慢慢寻找了。
司马元及去马市买了一匹普通的褐马,便和祝清生一起赶往武宁县了。
本来祝清生想把这匹好马让给师父的时候,司马元及微微一笑道:“你当师父‘落尘子’的道号只是你师祖给的啊?”说完,掌心贴在马脖上,清润的真力绵绵不绝的输入身下褐马中,这褐马得了司马元及强厚的真力支持,精神焕发,竟比祝清生的那匹好马还要快上几分。
祝清生见此又是惊讶又是敬佩,只得不再说些什么了。
师徒两人沿着江边一阵疾驰,快马如风,半日间便已到了武宁县,一走进城门,便听到人说,县令老爷周立春已经护送着三位太监的尸体赶往上级知府那里去了。
祝清生惊愕迷茫,又去打听了一遍锦衣卫百户钟水丹的事,依旧谁也不知道,祝清生不甘之下,向师父建议先去县衙看一遍,司马元及对这个未见面的小师侄钟水丹也比较在意,当下答应。
祝清生走到县衙外,只见衙门大关,连旁侧站立的卫士都不见了,祝清生心中如堵,烦闷不堪,睹物思人,忽然想起那个好友梅十难来,那晚两人从后院翻进县衙内,本以为只是要看看那三个太监怎么死的,没想到奇变横生,就此改变了梅十难的命运,想起来,他祝清生是不是做错了呢?
祝清生正在原地发呆,忽听师父司马元及道:“这衙门里有点不对劲。”抬头望去,师父正侧耳凝神听着,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祝清生听了一会,除了街道上杂乱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听到,但他知道师父司马元及的功力高深,感知比他高出无数倍,有些声音他听不到很正常。
司马元及静静听了一会,似是听到了什么,忽然道:“不好!”不容分说,扶起祝清生的胳膊就往府里飞去。
祝清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师父一脸凝重的样子,也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司马元及扶着祝清生在房檐上轻飘飘的飞去,转了几转,一阵嚣张的笑声涌入耳朵里,污言秽语不断,祝清生吃了一惊,难道县衙内进了什么匪徒?
司马元及扶着祝清生落在地上静静无声,面前一间房门窗都紧紧关着,只听见里面一个汉子哈哈淫笑道:“别说这小浪蹄子真够劲,我都有点撑不住了,老陈这次换你上,我先歇歇。”
另一个人哈哈笑道:“老韦你也太不行了,就这么两下就完事了,回家吃点药补补吧。”
先前那个老韦说道:“去你的,你行你试试,这小蹄子够味,反正我受不了。”
“哧啦!”似是撕开了什么衣物,紧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痛苦的闷哼声。
祝清生虽然年纪尚轻,却也听出来了,这两个人似是对一个女人强行做那种事。又是惊怒,又是羞恼,又是紧张,想不到堂堂的县衙里,竟会发生这种事。
司马元及脸上怒色一闪而过,轻喝道:“肮脏小人。”拉着祝清生贴近了窗户,意念扫探,右手指尖飞出三四道真气,破过木窗射进了里面。
只听一声声痛呼:“哎呦,我怎么动不了?老陈你呢,你咋样了?”
“妈拉个巴子,我也动不了了,他娘的,谁搞的鬼?”
司马元及缓缓推开木窗,目光始终低着,没朝屋里看过一眼,淡淡道:“两位别找了,正是在下。”
祝清生看向屋里,顿时面红耳赤,羞怒交加,屋里两个汉子正光着身子,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背对着他们,站在床前,身边乱丢了一些衣服,看样子是捕快的公服。
而背对着他们师徒两人的汉子面前,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纱布,发丝凌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似是经历过了什么凌虐。
站着的汉子看不到他们两人,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什么东西,敢来戏弄老子,信不信老子将你砍成十八段。”
司马元及淡淡道:“那我恭候阁下大驾。”右手往里虚空搅了几下,原先在地上杂乱的衣服跳动起来,给这两人遮好身体的同时,紧紧缠绕住了他们。
坐着的那个汉子见这人竟能隔空操控衣服,顿时吓了个半死,紧张惊惧之下,连话也说不利索了:“这位、这位高人大老爷,小人该、该死,惹您生气了,不知您路过此地,要做些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