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人命是为了什么呢,连太监也不放过。
但毕竟只是想想,没有确定下来,祝清生想到当初师父检验尸体的方法,那倒是可以用来检验一番,可他却犯起愁来,那用指尖抵住太阳穴,用真力勾动着脑中银针出来的方法,师父虽然和他说过,可是这种方法对真力的操控极为严格和精准,以他现在的功力,别说用真力勾动着脑中的银针出来,哪怕是给他面前摆着银针他都勾动不起来。
祝清生低头看着躺在棺材里面,面色铁青冰冷的死人脸,头皮大为发麻,但此行就是来就是为了找出这三个太监的死因,哪能临阵退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
祝清生从怀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来,将自己鼻子嘴巴牢牢地包裹好,刚想撬开这太监的嘴巴,忽听梅十难轻声喊道:“我说,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梅十难可不像祝清生对死尸感兴趣,从他一进来对这些尸体看都没看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这大堂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慢慢寻找了小半会儿,发现这三具棺材的后面,搁置了一个纯牛皮的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掂了掂发现还挺重,似是有不少东西,梅十难大喜起来,立马就想解开这个袋子,可是这袋口扎的结结实实的,怎么也解不开,只得求助祝清生了。
祝清生过去一看,那牛皮袋上缠绕着一团乱糟糟的麻绳,仔细看过去,原来是比较常见的猪蹄扣,这种扣熟练的单手也能打,属于那种越挣扎越紧的那种,一般都用来捆绑些活物,怎么绑在袋子上了?
祝清生见此反而微微紧张起来,这种牛皮袋极为防水,只要捆绑好了,丢在深水里一天一夜里面的东西都不会沾上任何一滴水,搭配上这种吸水的麻绳,一看就是对袋里的物品比较重视,可是里面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会绑专绑活物的猪蹄扣呢?
莫非……这牛皮袋里就是一件活物?
可是这袋里一动不动,一点声音也没有。
祝清生犹豫不决,想不通为什么会绑牛皮扣实在不敢轻易打开。梅十难忍耐不住了,压低声音催促道:“怎么样了,这袋子不好开吗?”
祝清生轻摇头道:“我能打得开,只是担心……”
梅十难道:“别担心了,趁着这会儿没人,赶紧拿完东西跑吧,万一等他们来了,我们就谁也跑不了了。”
祝清生见确实如此,别说不来人,就只在这个摆着三具尸体的大堂里,都能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恐惧,眼下压下那股淡淡的不安感,找准那猪蹄扣的绳子两端,三下两下便解开了。
梅十难见牛皮袋打开,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去,祝清生见此一惊,正想提醒他里面可能有什么不对的东西,梅十难便拿着一个黑乎乎的臂环出来了。
梅十难对着灯光瞧着,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就放在袋子口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那臂环看着似是一件古物了,黑漆漆的瞧不分明,看样子像是青铜做出来的,中间自上而下开了一道缺口,看来是为了别人方便戴在手上的。
梅十难将它拿在手里一点点转着,灯光照在上面,一双毒蛇的眼睛忽然显露出来,紧紧盯视着祝清生,目光冰冷怨毒,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恨,眼下两颗毒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被那毒蛇盯住,祝清生一怔,脑袋变得有些迷糊起来,身子一重,似是往无边的深涧里面沉去,正昏昏沉沉间,背后的葵阳伞忽然传来一道热气,瞬间传遍了全身,顿时驱走了那股阴寒的感觉。
祝清生蓦地醒来,知道又是葵阳伞救了一次,连呼好险,这次打起精神向那臂环看去,以防再被侵害,只是这次那毒蛇的目光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
祝清生正在奇怪间,忽听梅十难说道:“这东西看着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嘛,我们再看看别的吧。”顺手一带,将那臂环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祝清生一惊,想起那臂环突然出现的毒蛇越发的不安,忙说道:“这东西我看着有些不对劲,快取下来,我们出去后再看看。”
梅十难晃了晃手腕,道:“我看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还是先放这里带着吧。”
祝清生见梅十难带着那臂环没事,只得暂时安下心来,道:“那我们再看看别的东西。”这次祝清生不敢让梅十难先拿东西了,抢先将那袋口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木箱子了,掂起来颇为沉重,这木箱子上下周围的缝隙都被放好了蜡油,看出来主人对其特别看重。
这箱子也是黑漆漆的,瞧不出来任何特点,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主人装了一层牛皮袋之外,又用木箱和蜡油封了一圈。
祝清生见此更为犹豫了,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想甩掉这个木箱尽快离开,蓦地将这木箱盖好,不再理会。
梅十难奇道:“你怎么了,怎么不打开看看。”
祝清生慢慢道:“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实在不敢打开。”
“切,这有什么不敢打开的,看我的。”梅十难撸起袖子来,正想强行打开那个木箱子。
一道淡淡的疲倦苍老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这位小兄弟说得对,里面确实有些不对劲,万万不能打开。”
这道声音虽轻,祝清生和梅十难却听的毛骨悚然,两人立马回头看去,在这大堂的西南角落里,不知何时坐了个老头,干干瘦瘦的,头发花白,瘦的和个鸡仔似得,一点精神也没有。
祝清生心中一阵发慌,没想到他们今晚偷偷而来,还是被人发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