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手紧握,双眼冷冷与刘景瑄对视,空气中沉重压力让群臣不敢上前劝解。
“开门”
就在朝臣们不知该如何时,一声尖锐声突然响起。
“咳咳!”
裴贽重重咳嗽两声,上前拉住刘景瑄,笑道“宫门都开了,刘辅政咱们还是一同入宫吧,有些事情还需与刘辅政商议一下呢。”
“至于至于陛下行乾是陛下老师,老师病重,陛下在老师床前侍奉两日也算不得什么。”
崔昭纬亦是上前拉住刘景瑄,笑道“正是如此,行乾与陛下情同父子,陛下在行乾那里又无需担忧,咱们还是处理正事才是。”
刘景瑄一左一右被两人拉住,听了他们的话语,心下大大松了口气,反而觉得今日与那该死的一只眼闹腾一下,反而少了无数麻烦,心下放松了下来,也不再理会冷眼的用,微微点头,说道“陛下只是在北地王身边几日,但朝堂不能因陛下不在而荒废政务,若真的弄出了乱子,天下亦是笑话我等实乃无能之辈。”
裴贽点了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陛下不在,我等更不能疏忽了政务。”
“正是如此!”
崔昭纬回头看向群臣,大声说道“诸位大人既然都来了,就一同入殿吧。”
听了这话,刘景瑄亦不再多言,与裴贽、崔昭纬、刘崇望一同进入皇宫,其余大臣缓缓随在身后鱼贯而入。
众人一一走入皇宫,只留下了晋王用一人。
用独自站在宫门外,透过宫门看向渐渐登上台阶进入大殿群臣,眼中暴戾阴冷越来越重。
“哼!”
用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刘景瑄以为今日必然要面对无数人的质疑和指责,却不料与晋王用起了冲突,甚至还用兵卒来威胁,或许是裴贽不愿刘景瑄时时把兵卒威胁挂在嘴边,也或许不愿朝廷起了冲突,竟然也不再提起小皇帝李裕之事,甚至连王歪脖子的事情也没提起。
朝堂上的事情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情,重要事情没有多少,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夏收之事,还有就是相互争吵各地官吏选派调任。
小皇帝不在,就算他只是个什么事情都不问,只是点头认同和盖大印的,但也要点点头不是,他不在,也只能由一名御史把所有人的话语意见书写下来,最后要交给小皇帝李裕来批复。
这本来各位大臣们已经默认了的,谁知我们的太上皇李晔今日起床较晚,当他得知了自己儿子竟然被该死的李悍虎“扣住”了,大怒,正要找人去北地王府理论,谁知女官李渐荣竟然告诉他今日“大朝”之事。
大朝不同于小朝,大朝都有固定日子,骤然听了李渐荣话语,李晔一时呆愣不明,他做了太上皇也不过数月,自然知道大朝与小朝的区别,还疑惑着今日不是大朝之时,怎么大朝了呢?
等他反应过来后,也不去找我们的北地王了,反而翻箱倒柜,寻起了自己以往的龙袍来,之后之后,可不就是成了一锅粥。
“大朝”未过半,一身龙袍的李晔出现在朝堂之上,不顾他人惊愕,自顾自走到龙椅前坐下。
这一坐可不要紧,整个朝堂可就炸了锅,刘景瑄最是恼怒,什么礼仪,什么威严,全都被抛去了爪哇国,登上龙椅高台,一把扯住李晔衣襟就要把李晔拉起来,李晔又哪里愿意,于是乎,两人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厮打了起来。
天无二日,民无二王。
皇帝只能有一人,龙椅只能有一张,哪怕皇帝只是个婴儿,别人想坐在龙椅上,也只能怀抱着皇帝这个婴儿,李裕不是婴儿,就算李晔这个太上皇在侧听政,也只能坐在龙椅之后的位子,还得弄个帘子遮住,以示尊重。
李晔成了太上皇,小皇帝年幼,他这个太上皇本该在一旁辅政,可刘景瑄又怎会愿意,其余朝臣也是不愿,故而连在李裕身后弄张珠帘资格都无,可现在竟然堂而皇之坐到了龙椅之上,那刘景瑄能乐意吗?
李晔身材高大,又正值力壮之时,刘景瑄眼睛上挨了一记后,大怒,立即招呼一大群帮手,一群神策军护殿军卒上前,李晔可就不是对手了,两个眼不但成了熊猫眼,身上更是不知被谁踹了好几脚,最后,我们的太上皇如同披头散发的乞儿扔出了大殿。
经历了这场闹剧,大朝也没法进行了,只得摇头叹息各自回家。
刘景瑄与晋王的争执、太上皇李晔在大朝上的胡为很快就被李思钰得知,看着送来的消息,李思钰大嘴老久都未能合上。
李思钰轻轻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叹息刘景瑄与用的争执,还是李晔又犯了混账之事。见李裕娃娃伸头有些好奇,不由笑了笑,把手中纸张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这混账老子还真是奇葩啊!”
听着他的话语,李裕很是不解,低头去瞧手中纸张,看了几眼,顿时露出苦笑来。
“父皇他他”
李裕也不知该如何说了,这种事情在大唐还从未发生过,当年玄宗逃离长安去了成都,后来儿子在长安称帝,欲要接他回长安养老,玄宗不也为了避嫌没去吗,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了此事,自己可还没退位或是死了呢!
李思钰摇头叹气道“你这父皇就不是个帝王样子,说文采吧,听说还行,说武略吧,据他人言也是懂些的,老师虽没见识过你那奇葩父王有何文采风流,但在老师看来,懂武略却是妄言!”
“他啊”
“想做皇帝都想疯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