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苦苦哀求着。
“唉!”
凌风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掐指算了算,正色道:“要救你也可以,但这女鬼十分难缠,贫道必须要先化解她的怨气……”
连哄带吓之下,心理崩溃的孟庆还真的痛痛快快交待了自己的恶行,并乖乖在一张符纸上签字画押。
“道长,我真不是存心害她的,你一定要帮我……”
“行,你站好,贫道这就作法收鬼!”
罪证到手,现在自然就要惩罚一下这家伙,让阿秀出一口恶气。
不久后……
“道长救命啊!”
半空中回荡着孟庆声声惨呼。
原来,这是凌风假意抓鬼,实则上,阿秀却趁着这个机会拳打脚踢,将孟庆揍得遍体鳞伤。
最后,还废了这家伙的命根,令其再也祸害不了其她女人。
如此一来,阿秀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一空,可以安心投胎了。
“大事不妙,这女鬼太凶了,贫道惹不起,施主好自为之……”
凌风转身就跑,背影十分的欢脱。
第一个难题总算顺利解决了,接下来便是第二道难题。
因为凌风心中没底,以他现在的法力,到底能否顺利地将孟庆画押的符纸送达阴司?
如果送不到的话,阿秀一样会被送到枉死城,之前的努力也将全部化为泡影。
入夜,小饭馆后面的坡地上。
凌风搬了一张小桌,布置了一个简易法坛,准备施法焚化符纸。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成败,就在此刻!
“小师傅,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行!”看到凌风有些犹豫不决,阿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这不是废话么?男人……”
凌风本想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但一想到上次自己一说这话,阿秀马上就要跟自己做头发。
最终,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焚香召请,功曹使者,递奏神员,闻今召请,速赴坛前……”
稳下心神之后,凌风开始念动咒语,并用桃木剑挑起那张符纸递向火烛,准备焚化后借用法力送往阴司。
没曾想,符纸还没点着,一股阴风吹来,竟然将法坛上的火烛全部吹灭。
大怒之下,凌风不由执剑四望:“何方妖孽?”
“小兄弟,是我们,呵呵呵!”
随着一阵乐呵呵的笑声,两道人影凭空而现。
“又是你们?”凌风一看竟然是牛头马面,语气不满道:“我正在施法,你们跑来捣什么乱?”
马面赶紧摆手:“小兄弟误会了,我们兄弟俩上来是想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哦?”
一听这话,凌风惊喜不已,赶紧伸手将符纸递过去:“正好,阿秀的冤情全在这张符纸上,既然你们上来了,就顺便带下去吧。”
真是雪中送炭啊!
好歹保全了名声,这逼真没白装……凌风看着面目狰狞的牛头马面,却感觉对方从未有过的可爱。
“太好了,有了这张符纸,我敢保证阿秀在三天之内便可投胎转世。”
牛头匆匆看了下符纸上书写的内容,不由眉开眼笑。
“对对对,我们一定亲自带回去交给判官大人。”马面也跟着附和。
一听这番对话,阿秀喜极而泣。
凌风则长长舒了口气,一脸的欣慰之色:“有劳二位大哥了!”
“不客气……”马面微笑着摆了摆手,又看向阿秀道:“明日午夜前,你就回阴司报道,准备轮回个好人家吧。”
阿秀盈盈而拜:“多谢二位使者!”
不久后,牛头马面辞别而去。
这时,阿秀忍不住冲着凌风跪了下来,泣声道:“小师傅,这一世阿秀无缘报答,下世必将结草衔环,不忘大恩。”
……
饭馆中。
凌风坐在桌前自斟自饮,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爽。
他的目光下意识瞟向右手臂上的莲花印记。在阿秀拜谢之时,这个神秘的印记竟然释放出一股毫光。
同时,体内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缓缓流淌,令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这,正是修为有所精进的表现。
说起来,凌风的法力一直无法积累,罪魁祸首正是这朵莲花印记。
这个印记的确是与生俱来的。
当初凌风不懂,以为是胎记。但是,师父却告诉他说,这是一种特殊的印记,将来会带给凌风无穷无尽的好处。
可惜的是,在修炼过程中,凌风不仅没有感觉到印记的好处,这玩意儿反倒还在偷偷涉取他的力量。
要是一丢丢也就罢了,关键这货太贪了,竟然吸走大半……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才导致凌风法力不足,许多精妙的道术以及招式难以施展出来。
不过今天倒是神奇了,莲花印记居然懂得反哺,让凌风的法力突然增加不少。
如此一来,凌风多年的幽怨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凌风惊喜不已。
经过查证,光头男二人还真是在逃犯,警方正悬赏二十万抓他们。
派出所的张警官已经将奖金交给了凌风,师父不在,这笔钱自然就被凌风私藏起来,美名其曰:老婆本。
又过了几天,凌风终于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
本以为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没曾想,师父竟然神出鬼没地回来了。
凌风的师父,道号一尘,俗姓张,人称张道长。
“师父,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这一走差不多两个月,老实交待,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给缠住了?”
“臭小子!”
张道长笑骂着敲了凌风一下,然后面色讶异道:“咦?你小子最近的修为似乎有不小的进步啊?”
“这不是必须的么!”
一提这事,凌风当即得意起来:“知道么师父?弟子这次为了帮助一个叫阿秀的阴魂,与那牛头马面大干了一场……”
“就你?”
张道长明显不信。
“你别小看人……”
凌风气急败坏讲了一下事件经过。
听完后,张道长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凌风的手臂,又欣慰地笑了:“不错,不枉为师一番心血。”
不久后,师徒俩坐在桌前,胡吃海喝起来。
喝得差不多了,张道长环顾四周,叹道:“这家小饭馆也算是正式完成了它的使命,明天就不用再营业了。”
“啊?”凌风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师父一脸凝重道:“你小子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是时候下山独自闯荡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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