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你能来,我很开心。”
“傻丫头,”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像是爱人交颈的姿势,亲密的很,沈商洛觉得有点痒,身子向后一仰,却正好闯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像是一个漩涡,将她沉沉的吸引,宁愿溺死在其中,也不想走出来。
高大帅气的男子,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一身狼狈的女子,画面很美,美的是那份心意,那份感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一生,所思、所爱、所想,不用太多,一个人便足矣。
经历了危险过后,便是路上的霓虹灯光,也觉得温暖无比,侧头看着安祁南,怎么也移不开目光,能这样看着他真好,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派了一个王子来解救灰姑娘,安先生,他就是她心中的王子。
曾经,她被沈家人咄咄相逼的时候,她总希望谷离能够从天而降,来保护她,但是一次也没有,哪怕看到了,他也只会说她不懂事,和他们一起教训她。
然后沈秋婉母女就会在一边看戏,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出来当和事佬,展现出他们的温柔大度,临了还会说一句,下次可不要这样了,总这么不懂事,也就是他们才能包容她。
谷离再在一旁附和,所有的人都指责她的不是,渐渐地,他也就没有了期盼,将自己的身上包裹着厚厚的铠甲,不让别人有机会再伤害分毫。
可是今天才发现,她不过是披了一层外衣的仙人掌,不管外表多么的坚强,心中依然是那么挫若,胆小,安祁南,他就像是勇敢的拥抱仙人掌的武士,最终攻陷了她的心房。
顾锦歌一直说她傻,为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不值得,但是她却一直不肯醒悟,抱着年少时的温暖不松手,想着,那是母亲挑的人,是她离开前,对她最后的期许。
现在看来是真的傻,她母亲的眼光不好,找了沈自平那样的混蛋,然后又给她挑了这么一个未婚夫,蹉跎了多年。
但是,她也要感谢曾经经历的一切,她想,也许是因为上天怜悯她经历了这人间太多的不幸,才会将安祁南送到她的身边。
她已经没有资格贪求太多,现在这一切就刚刚好。这世界对她最大的善意,就是让她遇上了安祁南,她爱他,她从未如此确定这一点。
“安先生,带我去西山墓园吧!”
“好,”侧头看着她,宠溺的一笑,摸摸她的头,轻声应了,他知道她是想她母亲了。
车子像是离弦的箭,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这个时候郊区已经没有多少车龄,越走远偏僻,外面黑漆漆的,能看见的,也不过是天上的繁星几点。
“安先生,”不再看窗外的景色,转过头,专心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
“嗯?”
“就是想叫叫你,”呵呵一笑,带着一份小女孩的天真与烂漫。
这样的她很少见,他却希望她她永远是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这种带着重伤之后的笑,带着浓浓的悲凉。
“安先生,”
“嗯,”
“安先生,”
“我在,”
“安先生,”
······
一个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问,一个不厌其烦的回答,在夜晚里,格外的和谐。
但是另外一边的沈家,却是更加的平静,只不过有更深的暴风雨等着他们罢了。一众保镖和那个金总被三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倒地不起。
沈家的人,除了已经昏迷的李彩萍,父女两个躲在一边,沈自平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撇清关系,只要金总不拖累他就行,要是早知道沈商洛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他费什么劲去讨好金总,那个孽女,出生时就应该掐死她。
原本看到这三个极致的帅哥,沈秋婉还想要上前勾引一二,哪怕他们和带走沈商洛的人认识,但是还不影响她将他们勾引到手,却被林牧枫身上的冷气冻得不敢上前。如今见到了他们的凶残,更是害怕的身体发抖,只能躲在父亲的怀里。
“二少,三少,四少,”来人恭敬地对他们弯身行礼。
“这些人你们处理,”
“把这些人都送到警察局去,多蹲几天,”陆逊开口,知道金总的背景,与其让他死个痛快,不如慢慢的折磨,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最在意的,那才是真正的疼。
对老四的决定,另外两个完全没有异议,折腾了一下午,打了一架,现在就想回去洗个澡。辛子诩在走之前对那两个公职人员嗤笑一声,“回去告诉你们局长,让他等着。”
至于等什么,就让他自己参悟吧。
金总倒在地上,哼哼乱叫,“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有一个人去听他的话,对于蝼蚁,低头俯视,都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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