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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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没想过,江安宁竟然会有这种丁克思想。



    我一边打开橱柜将碗放进去,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丁克啊?也挺好的。”陈安琪似乎有些感慨。



    我擦干净手,还能听到江安宁的声音:“没什么好的,理解这种思想的人不多。”



    “看过吗?里面有个女嘉宾,就是坚持婚后丁克,吓跑了不少男嘉宾。就连主持人那个光头——叫什么来着?”江安宁顿了一下。



    “孟非。”陈安琪提醒道。



    “对,孟非也说他无法接受。”



    江安宁叹了口气,略显自嘲地说道:“脑子不够用了,名字都想不起来。”



    我走回了客厅,在陈安琪身边坐下,也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但江安宁看了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聊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他没忘了提醒我一句,就是我先前偷听到的内容,注意李毅山和李刚。



    虽然李毅山现在还能沉得住气,但难免后续李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总之防患于未然绝对没错。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道了声谢。



    “对了安宁哥,”我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么晚回去安全吗?要不要我送你?”



    江安宁笑了,摇头道:“我的保镖就在楼下,不用麻烦了。”



    “那好,再见。”我向他道别。



    “安宁哥再见。”陈安琪也向他挥手作别。



    江安宁只是“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妻子叹了口气,窝到了沙发里,神情有些迷惘。



    “在想什么?”我靠在她身边,拉过她的一只手。



    “不能生育的想求一个孩子,用尽所有办法都得不到。”



    陈安琪苦笑道:“能生育的,偏偏喜欢当丁克。”



    我默然了一瞬,只能说道:“人各有志。”



    “要是你家里人也能理解丁克就好了。”妻子以手扶额,略显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显然是陈安琪的心声。



    纵使我从来没给过她这种压力,但她心里明显还是很不舒服的。哪怕一直不提,也不代表这样的家庭压力就不存在。



    我想到了江影、江艺、江安宁,还有现在陈安琪的状态,心头一时觉得很诡异。



    好像,他们最近的状态都不太对劲,甚至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看来这些面对这些风风雨雨,也没人能继续保持常态了。哪怕是一直看起来很坚强的陈安琪,哪怕是一直从容淡定的江安宁,都有一种颓态了。



    只是各自的程度不一,表达方式也不尽相同。



    比如江影揍人、江艺远走他乡追求诗和远方、陈安琪和我的交谈。



    甚至连江安宁说恰巧路过这里,说实话我都不是很信,觉得没那么巧。



    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想找陈安琪当面说说话,谈谈心。



    理解是能理解,但郁闷是照旧的。



    你要谈心可以找别人啊,找别人老婆干什么?



    只能说想想看的话,江艺现在是半失联状态,显然也不能和江影谈什么心事。江安宁又没有父母,算来算去,好像也就只有陈安琪能谈谈心了?



    我突然觉得他也蛮不容易的,虽然在我看来相当位高权重,但好像也有不少烦恼,而且很难找人倾吐。



    算了,我这个想法有点像网上那个梗——三千工资的人,心疼三十万工资的人。



    我轻轻将妻子搂在怀中,感受着那种触感和温暖的体温,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栀子花芬芳。



    一如既往,她的气息总是能让我安定下来,觉得很平静温暖。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安慰她了。



    但不管如何发自真心,有时候言语都会显得很苍白无力,没什么价值。



    比如现在,陈安琪就只是保持着缄默,勉强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想看狗狗坐就明说。”我刮了妻子的鼻子一下,故意逗她。



    “别。”陈安琪瞬间无奈地笑了,“傻不傻啊你?”



    “也不知道谁傻。”我叹了口气,吻上了她的嘴唇。



    开始陈安琪还没有什么回应,但在我接下来的动作中,逐渐也有了感觉。



    不开心的事情先抛到一边吧,做点让人开心的事。



    于是我和她缠绵到了一起。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妻子开始还有些温柔,到后来完全就宣泄似的狂野了起来。



    当夜辗转入眠,次日还得照常工作。



    整个白天,一层楼都能听到装修的声音。电钻轰鸣,锤子的声音叮叮咚咚。



    不少同事都抱怨,说这样没法安心工作了,很烦躁。



    其实我也想说一句,影响老子玩游戏了!



    不过这是给我装修办公室,我还真不好说什么。



    我去问了施工队,能不能换时间,比如周六周日之类的。但他们说没有办法,就是这么安排的工期,得尽快做出来。



    “其实也没多少工序了,就是把这堵墙打通,然后装饰一下,把东西搬进来就行了。”施工队长这么跟我说道。



    “好,麻烦你们了。”我挨个递了根烟,自己也在走廊抽了一支。



    回到办公室之后,杨琴问我怎么显得不太开心。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都被她看出来了,摇头道:“还不是这个装修太吵?”



    “不是吧总裁,”杨琴直勾勾地看着我,“你今天一来公司就显得心事重重的。”



    我干脆将笔扔在了办公桌上,毫无形象地靠在了老板椅上:“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杨琴疑惑道。



    “就是···你知不知道蓉城有什么不孕不育医院,效果比较好那种?”我苦笑道。



    杨琴一脸愣然地看着我,随后很好地收敛起表情:“我知道的男性不孕不育医院的话——”



    “不是我,”我知道她误会了,也觉得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女性。”



    杨琴一脸恍然大悟,随后摇了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但是可以百度啊。



    “虽然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比较唐突,但总裁要是有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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