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买了?”
陈非凡看了李风尚一眼,确认道。
“自己出去看。”
李风尚有些恼火,语气很不耐烦。——他堂堂的李大公子,竟然被无视了!
“怎么,不服气?”
陈非凡留意到了李风尚怨怒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把‘花’拿到这里来,给大家都看看。”
“你……”
李风尚瞬间一瞪眼,瞅着陈非凡,争锋相对:“姓陈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点小能耐,趾高气昂,对我指手画脚。我李风尚不吃这一套。”
“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
陈非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问。
李风尚犹豫了下,偷偷看向了旁边的李长天。——对他来说,他最大的资本,依旧还是那个做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老爹。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资本。
论医术,他医术平平;论人脉,他的人脉主要靠爸爸。
论颜值?——这可能是他唯一能胜过陈非凡的地方。毕竟他也是小白脸一个,长得颇为俊秀帅气。
可是,帅气没法当底气用啊!
“哦,原来是李院长。”
陈非凡捕捉到了李风尚的目光,微笑着揭穿了。
李长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我真羡慕你有个好爸爸。”
陈非凡更直白的话语,让李风尚胀红了脸,很尴尬。
李长天轻轻咳嗽了声,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替李风尚解围:“陈先生,我儿子虽然没有太出‘色’的能力,但他好歹也是大学本科毕业,从小在城市长大,论见识和阅历,难道会输给你?”
“可惜啊,在为人处事,他已经输了。”
陈非凡感叹道:“跟他几次接触,他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两个字。”
说到这里,陈非凡故意停了下来。
全场众人都注视着陈非凡,李风尚皱着眉盯着他,都在等待他的下。
“哪两个字?”
李长天明知道陈非凡故意吊胃口,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幼稚!”
陈非凡微笑着给出答案。
李风尚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庞,再次被尴尬席卷。白皙的脸庞看去格外的红,跟他英气的板寸发型配合在一起,有些滑稽。
“这也是我对你没感觉的重要原因。”
一直沉默微笑的陆婉婷,再次开口,“陈非凡虽然二十一岁,但做人做事都较成熟,在某些时候,还特别有男人的霸气,这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你不要以为,我只是‘迷’恋他的能力,——虽然他的能力也你强出太多。”
霸气?
在边乖乖反省的周占雄,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抬起了头,心想:这玩意儿我也有啊,可是,怎么没有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我?都是些收费的‘女’人来勾引他!
而李风尚像是瞬间被捅了一刀,无地自容。
李长天动了动嘴,终究没反驳。
知子莫若父,李风尚作为独子,从小宠坏了,养成了以自我为心的为人处事风格。
陆婉婷说完,冲着陈非凡投去一个妩媚的微笑。
她是这种敢爱敢恨的直爽风格,心有爱,表达出来,有恨,发泄出来。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和议论,潇潇洒洒,坦坦‘荡’‘荡’,始终以一种阳光自信的姿态,行走世间。
陈非凡越来越喜欢她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
“陈先生,你打击完了,也批评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谈点正事了?”李长天在短暂沉默后,再次开了口,神情有些严肃,甚至是冷酷。
“你想谈什么?”
陈非凡看向李长天,淡漠问道。
“谈我们合作的事。”
李长天也不隐瞒,开‘门’见山。
“合作?”陈非凡笑了笑,“我们能合作什么?”
“你跟刘院长合作过什么,我们合作什么。”李长天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刘承信,语气透着霸气和自信。
刘承信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陈非凡对李长天的‘迷’之自信感到有趣,并没有开口拦截,保持着一抹戏谑的微笑,任凭李长天继续说下去。
李长天以为陈非凡默许了,更加自信,但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在合作之前,还有个涉及原则‘性’的事情,需要陈先生向我解释清楚。”
解释?
陈非凡微微挑了挑眉。——他很不喜欢李长天这种毫无由来的咄咄‘逼’人姿态,好像别人天生都是他的下属似的。
陆婉婷的神‘色’也悄然绷紧,他对李长天的印象也在变差。
刘承信是站在陈非凡这边的,所以对李长天的口气有些不悦。
在场老板们都盯着李长天,不知道他所谓的原则‘性’事情是什么。
“我听说,陈先生曾反复污蔑诋毁我,说我不顾病人的生死,疯狂压榨病人的血汗钱。有没有这回事?”
李长天盯着陈非凡,目光不善。
陆婉婷的脸庞瞬间布满寒霜,看向了陈非凡,等待他的反应。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陈非凡的脸。
特别是刘承信,神‘色’更是严肃。他也是医院院长,对这个话题特别敏感。因为这两年,医患关系越发紧张。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凝重。
“有!”
简单一个字,陈非凡淡然微笑,姿态沉稳。
“那陈先生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李长天瞬间底气暴涨,感觉占据了舆论的高地,确切地抓住了陈非凡的把柄。
“道歉?”
陈非凡嗤然一笑,反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
“……”
李长天有种瞬间噎住的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很无力。
“据我所知,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三多一高’原则,多检查,多开‘药’,多住院,高费用。”陈非凡直视李长天,目光如炬,“李院长敢不敢否认?”
李长天没法否认,因为这是事实。
“我们村有位大娘,去年得了感冒,在李院长所在的医院治疗的。结果,纯粹的检查两千多,必要的不必要的项目都要查,简单的治疗六千多,‘药’物开了一大堆,还要求留下住院,因为能多收费,大娘住不起,所以拒绝了,最后‘花’费了八千多。”陈非凡语气深沉。
“那位大娘整整哭了两天,因为那笔钱,是他儿子打工半年的血汗钱。这是国农村医疗的一个缩影,也是残酷的现实。”
“这不是压榨,是什么?”
陈非凡盯着李长天,沉声质问。
李长天脸皮急促抖动着,哑口无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