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风大人暗暗咂舌,多年不见看来弗朗西斯骚气见长啊……
与此同时,远在太阳系火星,沙尘纵横的奥林匹斯山峰顶端,有一位身穿黑灰色斗篷的白发老者正在防辐层内遥望着无尽苍穹……
老者茕茕而立,整个身体裹在披风之下,深邃的眼眸仿佛可将虚空洞破,他所看向的位置赫然是遥远的阿尔法星域,或许,拉索只想在见一眼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时过许久拉索身体微微晃了晃……身旁披挂上校军衔年过半百的老者急忙一个箭步扶住他,“您的身体……”
“我只是有些累,不碍事的。”
“这样啊……”上校脸上挤出抹微笑。
透过光幕画面关注着这一切,亚当斯总统眼角莫名变得湿润,作为拉索成千上万学生中的一员,此时亚当斯不再是那个健谈绅士,不再是精明睿智的总统,而是个普通人,一个略显忧愁的中年男人,或许将现在的情绪称之为感伤更恰当吧?
如今,归隐田园的伟大导师已经走到人生最后阶段,有可能的话,他会尊重并尽可能满足老师的心愿。
不出片刻拉索黑灰色破布斗篷出现在光幕前,“老师您想找的就是这人吧?”光幕转瞬跳至关乎风逸的画面上,那是笼门空间站与阿尔法星的多个监控画面记录。
“哎,果然是那小子。”拉索没来由笑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阿尔法看看他。”
“什!?”
总统闻言面色一变,从太阳系赶赴阿尔法距离相当遥远,拉索身体已经禁不起折腾,且不提这两点,重要的还是安全问题。
敌对也好,盟军也罢,众所周知各大势力内不乏种种内部眼线,早在多年前拉索遇到那起空难就是最好实例,理由很简单:莫说掌控几大星域的联邦,便是小小的威尔斯酋长联盟国太空海盗也根本不敢接近,胆敢冒犯主权星域同于冒犯主权势力威严,这种打脸的事儿是要第一时间被收拾掉的。
可就连联邦派出阿波菲斯级军用巡洋舰也被太空海盗甩了开去,但凡有些常识都知道这绝无可能,经此一事,轻易断定有敌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就算联邦空行安全系数再如何高也不敢百分百排除安全隐患。
总统表面不动声色说着内心反对至极,唯独不想答应这件事儿,就算沿途安全了抵达阿尔法后也是凶险难辨。
毕竟,阿尔法错综复杂的势力网远比首都太阳系混乱得多,表面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那里家族纷争严重,星球后更是片寒冷的不毛之地,且环境极差治安近乎于无,为了打压歪风邪气官方这才把风雷古武军事学院建在阿尔法阴影区。
亚当斯点上跟烟漫不经心道:“我会让人留意那小子,老师就在太阳系享享清福吧,如何呢?”
“我自知天命,还有些事儿放不下。”
总统长出口气,实拗不过终是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会派人将一份礼物送给老师,以公事公办名义。”
拉索泛着智慧的目光加狐疑起来,能从总统口中听到礼物还真少见,呵呵,这个礼物应该很有趣才对啊。
不出片刻,一架从地球起飞的机梭很快便乘降至奥林匹斯山脉,走下机梭的是两位漂亮女军官,她们站姿笔直身穿一袭白色军装看上去英姿飒爽,走在前方的少校军官甩手打出道潇洒军礼,而后便将一个25cm大小的木盒递到士兵手中。
经过里里外外一番折腾,接到木盒时拉索已经开始猜测起这个潘多拉之盒里究竟装着什么?
此时格兰德上校已命令所有士兵在们外待命,只有与拉索独处时,这位年纪已经上了50岁的军官才会偶尔露出与平时坚毅面向完全不符的一面。
这不,一见进入贤者模式的拉索在那静心冥想,格兰德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了,“老师,您不决定现在拆拆看里面装着什么吗?”
“不拆。”
“为什么?”
“有时迫切得到的答案未必会使你满意,比起这个,反不如我们猜一猜如何?”
“老师,您真是……哎!”格兰德一怔,而后用力拍拍大腿发出声悲天长叹!“比起您我只是个粗人。”事实上格兰德并非粗人,相反,就是性子有点急。
“格兰德,你浮躁了。”
“老师说的是。”
拉索继续进入冥想,足过去好一会儿,听格兰德没了动静这才缓缓睁开双目,道:“有些事情如果仔细想想根本不需要猜,如果我说的没错,这里面装的定是传送装置。”
没可能的,格兰德不是没想到传送装置,可这个箱子实是大了,一个光传送不过吊坠大小而已,拿这么大箱子不是多余吗?
当格兰德说出他的质疑时拉索又笑了,“说的不错,但也只是对了一小半,打开看看就清楚吧。”
“嘿嘿,这怎么好?”格兰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虽如此,言语间却没有丝毫作为高指挥官的觉悟,不由分说地伸手打开木盒,出现的结果不免令他感到吃惊,木盒内竟还装着个小木盒,这是什么节奏……
疑惑的格兰德打开一层又一层,结果出现了多个木盒,他仿佛明悟了什么:“老师,您的意思是指总统先生不希望您离开太阳系。”
拉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切皆有定数,尽管有些话与这群无神论者说不通,但不得不说此时确实到了他所能承受的界限,“我自知天命,有无法割舍的东西,或许到了阿尔法自然可找到解数。”
格兰德还是不明所以,他是军人,并非神棍,更不是哲学家,哪儿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拉索只是笑了笑,一些话能懂则懂,如果不懂,仔细想想也会懂的。他轻轻拿过量子纠反应水晶,决定即刻动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