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虽然疼痛难忍却也躲开了致命一爪,暗自庆幸间扫视了下场下众人,想从中找出为自己惊呼、解救自己于必死的人,只是匆忙间还要应付马三,哪能看得清楚。这边马三却看得分明,惊呼之人正是坐在那边白莲教主席那处的一个小孩,心中虽然恼怒不已,但转念一想,那小孩定是白莲教里一个重要人物的公子,要不怎么能有资格坐在那儿呢,便将火气稍压了一下,看着王鹤胸前渗血,心中又是一喜,向他急攻过来。
王鹤吃了那一爪之后,也不敢再分心,专心应对马三的急攻,只是胸前疼痛难忍,知道久战于己不利,看马三那凶狠的表情,一旦落败定然讨不了好,心中陡然生出一计,暗道:若不行此险招怕难以急胜。躲开马三急攻的几爪之后,王鹤猛然站定,待马三又一爪击向自己面门,也不再躲避,不慌不忙的提起左手的判官笔,横于面前作势抵挡。马三大喜,心道:这王鹤可算让我逮着破绽了,我便先取他这支判官笔,羞辱他一番。爪随意动,那爪刚一搭在判官笔上,马三便用力一拉铁链,铁爪一下就把判官笔抓住,随后便被轻轻地带了过来。马三万没料到,王鹤的这支判官笔竟然如此轻松地就被自己夺了过来,正暗自诧异间,却见王鹤右手的判官笔突然甩向自己胸前的膻中穴,赶忙用另外一爪去击打那支判官笔,岂料这王鹤在判官笔刚甩出的那刻,身形已动,待马三刚把那支判官笔打到一旁,脖子上的人迎穴已经被王鹤拿住。马三不敢再动,只得说道:“没想到铁笔门竟然出了这般才俊,我输了!”
此刻台下欢声雷动,众人明明看见马三已经全面占据上风,岂料这王鹤竟然兵行险着,敢将自己的护身兵刃作为诱敌之用,一个任由马三夺取,一个作为虚招吸引马三的注意。
刘长春也赞叹不已,上台对还站立于擂台中间的王鹤说道:“王贤侄技惊四座,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老夫也自叹不如,果然是后生可畏。王贤侄请台上就座。”
孰料王鹤却向刘长春说道:“晚辈乃是江湖微末,自知功夫比场中诸位前辈是小巫见大巫,守擂争这一万两白银可是万万不敢。请刘护法另选他人吧。”说罢,又朝着叶思宁那席的方向深鞠一躬,径直下了台,到自己的席间疗伤去了。
刘长春与台下众人都很诧异,这王鹤行事倒也特别,刚刚出招让人惊奇,此刻明明获胜却不继续守擂更让人惊奇。王鹤心中却是极为明白,刚才获胜不过是运气而已,自己已经负伤,如若再在台上硬撑,恐怕始终是难免落败,与其被别人击败倒不如自己就此收手,有此一胜足以让自己在江湖上搏些威名。
刘长春在台上看了下众人,说道:“王贤侄不愿守擂,这台上便空出了一张椅子,诸位英雄哪位愿意上来就坐?”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不愿此刻上台。等了良久,席间一个和尚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洒家可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种鬼心思了,个个都想让别人先将家底亮出来,等有了十足的把握再上擂台捡现成的便宜。这擂主你们不要,洒家便来坐坐。”说罢大大咧咧地走上了擂台。
刘长春并不认识这个和尚,问道:“刘某肉眼凡胎,竟然不识大师,请问大师德号上下,在何方宝刹修行?”
那和尚道:“洒家不修行,洒家是逢庙就搭伙、逢人就化缘。出家的时候师父给了个名字叫做如空,相好的都叫我如空大和尚,乖乖,那老贼秃,什么名字不好叫,叫我如空,我这可不就是空空如也么。”
刘长春听他出言粗俗,又是个挂单的野和尚,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有些敷衍地笑着说道:“原来是如空大师父,久仰大名。”
如空看着刘长春这般神色,知道他看不起自己,心中有些不快,故意装傻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肉眼凡胎的不认识我么?怎么又会久仰我的大名呢?哦,莫不是在取笑于我吧?大师父我是要生气的!“顿了一顿,假装思考了一下,又道,“大师父我想了想,你这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吧,让我中你的计,好让我赌气下去,嘿嘿,那我就偏偏不生气,也来气气你。”
如空和尚这似小孩儿般莫名其妙的话让全场哄然大笑,刘长春颇为尴尬,好在他见世面颇多,知道这种场合下不能和这种人多做纠缠,否则会大失脸面,暗自将心中的怒火一压,笑道:“如空大师请就坐。下面请第三位守擂者河间林家枪第十二代传人林宗林大侠出场,下面有哪位愿意上来攻擂的请上台。”刘长春这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将全场的注意力从这看似不着边际的浑和尚身上引导比武打擂上面,也顺道将自己的尴尬化解了过去。如空看刘长春如此绕开话头,也不再多做纠缠,大咧咧地坐上那把空椅子。
全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都想看是谁要上去打这第三擂。叶无人和叶思宁也不例外,两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客席那边张望。便在此时,叶无人听到耳边有一女子轻轻说道:“叶大侠,圣女在内院之中为叶大侠父子摆了美酒佳肴,让奴婢专请叶大侠赏光赴宴小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