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样你与长孙家的小妹聊得不错啊。”谁知一进来常胜便挤眉弄眼地打趣起来,让本想说正事的姬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别瞎说,你怎么知道的?”姬原白了常胜一眼。
“这还用问啊,长孙小妹出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看见了,那一脸的春情喜意,连傻子都知道你俩谈得不错。”常胜又摆出让姬原恨得牙疼的揶揄表情。
“就你懂!你就是那个傻子!”姬原假装恶狠狠地笑骂道。
常胜和姬原闹惯了,也不以为意,又接着说道:“老大,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知当不当说,你就别说。一看就准没好话。”姬原指着常胜笑骂道。
“嘿嘿,老大,我就是一粗人。不说吧,心里又憋得慌。”常胜一脸憨笑地说道。
“得了,得了,话都让你说了。讲吧,可别憋坏了。”姬原倒是想看看这活宝又想说什么。
“诶,老大英明。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常胜又确认一遍道。
“干脆点,赶紧说,老大我什么都不怕,还怕人说吗?”
“那好,老大,咱们原本不是着急赶回幽州吗?可是,你最近——因为,因为漂亮女人已经耽误不少行程了。”常胜小心翼翼地把心里憋的话说了出来。
“嗬!你小子果然没什么好话!”姬原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常胜小心翼翼地接住枕头,然后赔笑道:“嘿嘿,老大,你不能这样,都说好了可以讲的。”
“哼!你这就不懂了吧?我那叫仗义相助,救人于危难,怎么能被你说成见色起意呢?”姬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解释道。
看常胜又要接话,姬原连忙伸出手阻止道:“好了,好了,我先不跟你贫了。叫你进来,是为了办正事的。可别耽误喽。”
边说姬原边招手让常胜靠前来。
待常胜来到姬原跟前,姬原方才低声说道:“昨天的那些土傀儡,不论好坏,都还在吗?”
“老大,都还在那。长孙龙让人归拢起来,禁止旁人乱动,说是可能从中看出什么来。”常胜答道。
“那就好。快!咱们去看看,说不定真有线索。”姬原有些急切地说道。
之后,姬原和常胜二人匆匆赶往了存放土偶的仓库。
路上还碰到了长孙龙兄妹,得知了姬原的目的,二人也跟着姬原一同前往。
在仓库中,姬原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土偶的样子,不时还用小棍捣鼓两下,神情从仔细认真,逐渐变得严肃低沉了起来。
“铭川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长孙欣蹲在姬原一旁好奇地低声问道。
长孙龙似乎是察觉到妹妹的称呼有些变化,看了一眼长孙欣,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也附和道:“铭川兄,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兄妹,有什么事不妨请直说。”
姬原抬起了头,深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些土偶,看看它们的面貌是那么的栩栩如生,这个制作之人的手艺实在是高超。”
长孙龙和长孙欣凑过来一看,果然很逼真。
“咦?!”
这时候,长孙欣突然发出了疑惑声,似乎是有所发现。
“哥,你快来看,这个土偶是不是很像于大叔?”长孙欣喊向长孙龙。
长孙龙闻声凑过来一看,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别说,还真像!”
“于大叔是谁?”姬原在后面问道。
“于大叔是长孙堡的老住户了,也是之前失踪的人口之一。”长孙欣解释道。
“看来我之前想到的一个可能性就很大了。”姬原神情很是肃穆地说道。
“啊?!铭川哥,难道你是说,这些土偶都是——”长孙欣秀手遮在红唇处,惊讶地说出了一种可能。
“没错,如你所想,这些土偶很有可能都是人偶。”姬原面目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怎么可能?这太残忍了吧!也许事情没有那么坏,是不是制作之人仿照堡民的模样造的土偶?”长孙龙提出了自己比较乐观的想法。
“我也希望事情会像腾云说的那样。不过,我在和山鬼交手的时候,那家伙说了一句话,当时我并没有听懂。而结合当下的情况来看,这话让我产生了不好的联想。”姬原皱着眉头有些沉重地说道。
“铭川哥,什么话?”长孙欣连忙紧张地问姬原道。
“他说:‘土偶,也是有生命的。你们居然杀死了他们,他们的亲人,该有多伤心啊!’”姬原将当时山鬼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姬原的复述,众人先是一阵沉默。因为每个人都不傻,这句话影射的内容太过令人震惊。
“爹!”长孙欣最先忍不住呜咽出了声,泪水当时就留了下来。
长孙龙看到妹妹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忍,连忙劝道:“小妹,先别伤心,目前只是猜测,说不定事情还没有那么坏。”
姬原一看,心里暗叹女人还真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
姬原也连忙在一旁安慰道:“是啊,事情没到最后,还不能妄下结论。”
这时长孙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姬原的衣角哭求道:“铭川哥,你那么厉害,请你一定要帮我找我爹,求你了!”
“好好好,欣儿你先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和山鬼一战后,姬原其实此时觉得自己恐怕无法胜任,但是看着长孙欣泪汪汪的大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常胜在一旁看到姬原又许了诺,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姬原的做法,又似乎是在表达“就知道会如此”的意思。
“多谢铭川哥!”长孙欣得到了姬原的肯定答复,眼泪这才稍稍止住了一些。
……
是夜,姬原和常胜坐在屋内谈话。
“老大,你觉得咱们能帮助长孙家找回失踪人口吗?”一袭绿袍的常胜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干布擦拭着青龙刀,嘴上问道。
“难啊!先不说这么大一片地区,能不能找到凶手的窝点。就算找到了,以我们目前的战力根本不是敌方的对手。你也看到了,我也只能勉强对付一个山鬼,而他那天还有后手,只是被他的同伴打断了。如果再加上他那个同伴,我就只有逃跑的份了。”姬原有些无奈地答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常胜也是觉得很棘手,紧蹙着眉问道。
“再搜索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没结果我们就该撤了。不单是我们撤,我还要劝说长孙龙,让他带领堡民暂时撤到东边躲一躲。”姬原对常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何啊?老大。堡民也要撤?”常胜追问道。
“我总觉得用不了多久,那个山鬼还会回来。别忘了,那天山鬼召唤的东西,若不是被打断了,这长孙堡估计已经废了。”姬原提点着常胜说道。
“原来如此,老大说得有理啊!”常胜恍然道。
……
光禄府,一处地下密室中
密室的中心有一个用墨石筑成的祭坛,祭坛上有一个青石搭成的巨门。
田成和另外两个人站在巨门内,其中一个人正在凝神掐诀,似乎是在启动某种法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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