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湖暗潮涌,一良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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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静养,萧可的伤已大好。她想要告别众人,却看到张一良愁眉不展,便想探探究竟。



    此时的张一良已有了初步打算,他想让这个事情发展到调动城都王卫军的时候,再想法子通知那严重弼,事情传到这个环节再泄密,他的嫌疑将大大减少。苦于不知道如何行动,别说进入江湖了,张一良自己骑马到城都都是个问题。



    萧姑娘身体大好,是要走了吧?张一良主动问道。



    公子神情恍惚,莫不是不舍得本姑娘走么?萧可道。



    你可知蜀中唐门在何方?张一良想找唐夕,故而问道。



    自然是在大巴山唐家堡,公子竟连这个都不知晓?萧可好奇的问。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怎会知道?



    公子遇上什么难事了?



    想念我的徒儿罢了。



    好生可笑,公子要想也是想些佳人美女。城都关小婉你不想,却想一少年?



    说得极是,这关小婉,我已多日不见,是该去会会了。张一良就坡下驴,他根本不知道谁是关小婉。



    哼!萧可生气起来,道:果然不改风流本色,本姑娘告辞,后会有期!



    不想陆念吴在门外听到,笑了几声进来说道:公子你莫不是忘了?上个月你还被小碗姑娘扫地出门,却又想去自取其辱么?



    哈哈哈,萧可也大笑起来,说:原来堂堂张公子也有遭嫌弃之时。



    你这陆念吴,净瞎说,我何时被人扫地出门了?张一良急中生智,说道:这次你跟我走,你看看我怎么把这关小婉泡到手。



    泡到手是何意?陆念吴问。



    泡到手就是驯服她,就像驯服你一样。张一良说着强拉陆念吴出门。



    萧可更失望了,挥挥衣袖,离开了阎府。张一良把陆念吴推上马,自己也爬上去,也离开了阎府,走之前嘴里一直大声张扬道:你这陆念吴,老子让你看看,我是怎么驯服那关小婉,你且看好,可别吃醋……你这陆念吴,你就看看我怎么和关小婉约会……



    阎府上下都看在眼里,也不觉好奇。只有那典布和阎缵摇头失望。



    这张公子竟这般淫秽不堪……典布心想。



    陆念吴极少离开阎府,出门又急,两人都没有带五铢钱或银两。到了安汉城想要吃饭,才想起来这个坑爹的时代,不是你出门不带钱包能活的。两人饥肠辘辘,牵着马走在街上,却被一人认出来。



    是小月姑娘,她今天来例假,和春院的老妈子不让她接客,于是她就上街买东西。这小月臀大胸挺,唯一不足就是腰太粗。



    张公子又出来寻花问柳了么?小月臂膀勾着念吴的臂膀,不屑的看了张一良一眼。



    有没有好的姑娘介绍?张一良喜欢开玩笑,于是跟上节奏。



    呸!不要脸。小月道:念吴,你可别留在这负心汉身边了,来和春院,这里的大爷比这张少爷好伺候多了,还打赏很多钱呢。



    这么说你是有钱的咯,借我点钱。直百五铢来一百个。张一良说道。



    对呀,小月姐姐,借我们点钱吧,我们要去城都,出门忘带钱了。陆念吴道。



    呸!不要脸。小月又啐了一口,道:这张公子出门什么时候带过钱?哪一回来安汉城不去我们和春院搜刮一通的。你们好不要脸。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走,小月,带我们去找老妈子。张一良这才想起来,作为纨绔子弟,他不应该为钱发愁。



    与和春院的老妈子拿了几个大锭银子,一些五铢钱,张一良和陆念吴两人骑一马离开安汉成,一路向西去。



    路过一处一线天窄道的时候,他们被前面一破车堵住了,本想催催对方,但仔细一看却是一老头在拉一架双轮木车,车上是几张破草席卷着几具尸体,一张草席破了个洞,张一良看到里面的尸体,喉咙被割开一道极细的缝隙,只流一点血……还有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呆呆的坐在木车上。



    真晦气!坐在前面的陆念吴小声说道。



    不可无礼,人死为大!我们慢慢跟在后面即可。张一良说。



    出了那狭窄的道口,张一良和陆念吴在一个宽敞处超了那木车。张一良回头看到那拉车老汉,蓬头垢面,眼睛干枯却泛出极强的光彩。尸体旁边坐着的女孩,双目呆滞,面如黄蜡。张一良收了马绳,停住了马,朝那老头喊道:



    大爷,你这是要拉车到哪里?我让我的马帮你拉一程吧!



    老头停下脚步,趴在路边,看样子是累坏了。



    张一良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改装出一辆马车来。让那老头也上车,他和陆念吴牵马朝前走。那老头和女孩始终不说一句话。



    老头在车上躺了片刻,却坐了起来,两腿盘着,双手在胸前舞动一番,竟是在运气练功。原来是江湖中人,不知是善是恶。张一良心里嘀咕着。



    按照那老头的指引,张一良的马车来到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尽管还没有入春,这里已是百花齐放,花香袭人,目所能及,都是迷幻的花海。远处是一排茅草屋,屋旁有农田,有水车……好一处世外桃源。



    老头扛着尸体淌过一条小河,走上二十来个石块铺成的台阶,在河畔小山坡上挖坟埋人。张一良帮他扛尸,来回扛了三趟,然后又帮那老头挖坟,总共挖了五处,却只有四具尸体,张一良一头雾水,见对方沉默不语,也只能静静的帮他们干活。



    他们埋好了四具尸体,张一良想,自己帮助老头这么多,老头该说话了吧?于是主动问他一些问题,那老头却还是不理会。



    陆念吴将小女孩带到坟墓不远的树下,分给她一些干粮,那女孩吃得倒起劲,但也是不吭一声,不吐一言。



    看到小女孩有东西吃,老头面色终于好了一些,那双散发力量的眼睛打量张一良许久。突然间哈哈大笑,将张一良揪到他面前,先是从背后猛敲几掌,随后将张一良举到半空,两手在张一良背后各处穴道上来回转移:转,扯,揉,捏,点……



    张一良只觉有无穷的力量紧贴他的皮肤,却没有穿入骨肉,力量被化解在皮肤里,融入到血脉中。十来分钟左右,他被摔在地上,竟一点都不觉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张一良看到自己的血管暴涨,似乎有千万只小蛇在他的血管里游动着。



    他浑身酥麻,潜意识的挥动着手,竟有气流从自己的手掌喷出,打在不远处的一棵樟树上,樟树被震动了一下,命中处竟掉下了一块树皮来。



    握草,什么鬼?张一良头痛欲裂,浑身血液似乎在咕噜咕噜的沸腾,然而并不觉得热,也没有疼痛感,只是麻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来回打滚。



    那老头又发出了一阵狂笑,然后盘着腿坐在那个空坟前,安详的闭上眼睛。此时,他的胸口才流出一点血,将胸口的衣服染红了一小块。陆念吴甚是害怕,不敢靠近这两人,将小姑娘抱在她怀里,内心早已崩溃。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张一良身上的极麻之感才停止,血脉中也没有感觉到有小蛇在游动。他走到老头面前,下跪,磕头……他知道,老头将其毕生内功传给了自己。



    张一良磕完头才发现,老头早已断气,他翻开老头的衣服,看到胸口心脏所在的地方有一个极薄的伤口,有如刀片切割一般。张一良明白,有一种很薄的利器,插进老头的心脏,在里面一震一剜,切断了心脏的支脉。中这种招后不会马上死,但必然会死,因为心脏一直在流血。



    张一良在那个开满紫色和火焰色鲜花的河畔,在那个空坟中埋葬了那老头。老头在埋葬之前四具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立碑,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张良还是为这个老头刻了一块石碑,碑上写到:



    恩师无名之墓——愚徒张一良立



    离开的时候,张一良努力记住这片世外桃源的山行地貌,如果有一天他能回二十一世纪,他一定来考古考古,每年祭拜一下这位无名师父。



    张一良和陆念吴带走了那个小女孩。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哑巴,只会用一些简单的手语来和别人沟通。



    张一良牵着马,陆念吴坐在马上,抱着前面的小女孩。一行三人,心情沉重的继续向西去了。远处,傍暮已至,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照得修长而又清晰。



    走了十余里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西关的镇子。张一良神奇的发现自己一点困意都没有,行走了十多里路,竟不觉腿脚酸痛了。此时夜幕已临,他们只好找客栈歇脚吃饭了。



    饭后,他们回到房间里,张一良把小哑女抱在怀里,问陆念吴:念吴姑娘,我想好了,决定收这哑巴姑娘做我女儿。你愿不愿意做她娘亲?



    哑巴女孩似乎听懂张一良的话,立马转身看陆念吴,眼神充满期待。



    自然愿意,我已十九岁,公子今年也满二十二,膝下却无子女,是念吴的错……陆念吴说着,似有伤心之意。



    我今年三十六了啊!怎么才二十二?张一良以为陆念吴说错。



    公子又说疯话。陆念吴从张一良怀里抱走了小哑巴,桌上玩耍去了,也不搭理张一良。



    张一良想,可能在这破时代自己真的只有二十来岁,张华此时也才六十多,张一良前面还有两个哥哥,三十来岁确实不太合理。估计是穿越的时候,时空扭曲,耗掉了一部分时间吧!



    公子既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女儿,何不给她起个名字呢?良久后陆念吴提醒张一良道。



    就叫张小念吧,你是大念,她是小念。张一良说。



    哪有这么起名字的?陆念吴说。



    女儿是我们的,想怎么起就怎么起,别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张一良坚定的说道。



    听公子的便是了~小念~小念~以后你就叫小念了~听懂了么?听懂了点点头呀。陆念吴继续和小念玩起来。



    是夜,张一良从店小二那里多拿了一套床单,自己打地铺睡。陆念吴和小念一起睡在床上。因为奔波,念吴和小念早早便睡着了,只有张一良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是劲,没有一点困意。



    丑时许,张一良仍无法入睡,隐隐约约还听到不远处有叮叮当当的打斗之声。他叫了念吴几声,然而念吴太累,没有听到,他只得将念吴摇醒。



    这念吴睡眼惺忪,以为是张一良又犯夜间狂热,起来后便自己脱衣裳,张一良忙抓住她的手止住她。



    念吴,你有没有听到外头叮当的打斗之声?张一良轻声问道。



    念吴集中注意听了一阵后回答道:没听到,莫不是公子耳鸣了?



    八成是吧。张一良也怀疑自己睡不着,幻听了,对念吴说:你以后别叫我公子公子的,我是你老公。



    老公是何物?念吴不解的问道。



    老公就是相公,夫君的意思。你以后就叫我老公吧!听着顺耳。



    是,公子!啊不,老公。陆念吴说完继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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