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异扶镇风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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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四老爷死的那晚,八号房间确有人进去过。你说过吧,三楼的最后一间房,是没有人住的,或者说不被允许入住。当时姜四老爷想要住进去,你就百般阻拦,我不信这只是你的己见,一定有什么原因是不是。”



    华容晚饭没吃,想法倒很多,夏初然也佩服他还有力气去想这些。



    不过也是华容了,他啊有他的过人之处,夏初然虽然觉得他不好应付,但绝没有贬低他的意思。



    “八号房啊……”夏初然嘴上说着,眼珠转啊转,轻轻一笑,为华容倒了一杯茶,“可以住,我就是不喜欢姜老四住进去,多一个人多分工,我超讨厌打扫的。”



    “啊?”华容发愣。



    “啊什么,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大小姐,我肯定不做苦力活,反正也是来混个过场,我才不做事。”夏初然小嘴一撇,轻快地转了一个身。



    “呐,华同学,没什么事你赶紧去房间休息吧,还有什么吩咐你找我就行,我看着办。”



    “不是你……”华容就想吊夏初然胃口让她关注自己,可是一次次都没用,她压根就不管别人,这家伙真是不好对付,想要交换一下情报,甚至于调查她为什么会认识姜夫人都行不通,这家伙果然狡猾。



    “哦!”夏初然转身要离开之际忽然停下,“你呢,最近也对我多加帮助,虽然嘴巴贱,但行动跟的上,而且也有些许牺牲,我记着你的好,一定会报答你。”



    华容怔住,一时间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夏初然虽然嘴巴不贱但是太直白,戳的他心窝子疼。



    “不明白是吧,不要紧,老同学了,我担待着。”夏初然贼兮兮地笑,华容肝颤颤地慌。



    夏初然又有什么猫腻子,他想想就慌。



    那边永智华喊夏初然,夏初然只能匆匆结束和华容的斗嘴,嘱咐了一句,“今晚量力而行。”就匆匆离开。



    华容喝了一口夏初然倒给自己的茶,考虑着她说的话,但随后发现茶的味道有点怪,视线移到倒水的瓦罐……



    华容清楚记得,这好像……是放在外面盛雨水的瓦罐?他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狠狠刮了一眼夏初然上楼的身影。



    这家伙,根本不是照顾别人的料!



    ……



    二楼的第三间房是永智华的房间,永心住在隔壁,他们母子并不住一处,即使永心生活上很多事情无法处理,永智华也习惯了让他一点一点的去学习,只有永心需要她的时候才会出现。



    “永教授你找我?”



    夏初然因为手上还有些事,想着赶紧结束和永教授的对话去找沙曼华。



    永智华坐在屋里,指了指一盏快要灭掉的蜡烛,说,“听说这蜡烛只能你自己来点。”



    “是,有顺序。”夏初然说着拿出火柴,靠近了蜡烛,但是她停住了,蜡烛的燃烧基本是固定的,所以夏初然之前和白玫交代也是,一起点就好。差不多换一盏,每个房间都正好一个轮回。



    为什么,这根蜡烛相较于房间其他的蜡烛少了半截?她不在的时候白玫点错了?



    虽然考虑了很多,但是夏初然还是点起了蜡烛,想等事情结束再问问白玫。



    “好了,永教授,蜡烛点起来了,你要是没事就早点休息,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夏初然处理好手上的事,正准备离开,“外面下雨了?”永智华忽然问。



    “一直下着呢。”夏初然回答。



    “你了解这里的事情吧,大多数的事情。”永智华再问。



    夏初然迟疑了片刻转过身,“要看什么事吧。”



    “你是否知道沙曼华的生辰?”



    “生辰?”夏初然一愣,永教授为什么问这个,“大概1980年?”



    “没有准确时间?”



    “她是孤儿院长大的,据说没有准确的时间,到孤儿院的时候只有周岁的样子,所以只是大概预估。”



    “那她身上有没什么标记?”



    “这我不太清楚。”夏初然也没想过为沙曼华找家人,这件主观上的事,只有等沙曼华自己有意识了才能去决定。



    “是这样啊……”永智华在蜡烛的微光下看不见表情,但夏初然听到了她的语气,无法掩盖的失落。



    “不过,永教授,沙曼华姓沙这一点似乎是她身上的纸条留下的姓氏。”夏初然想到一些,立刻告知永教授,永智华立刻抬起了头。



    “我听说她少时似乎是在苏城这边走失的,然后辗转去了八城的孤儿院。定她名字的时候,听说她身上有一个沾湿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只有第一个字清楚,像是少字。因为有些潦草,在姓氏上少字的姓氏又不够常见,猜测为沙。哎嘿,说起少字,我想起以前还误会了永教授的姓氏,您签字的时候总将永字最后一捺乀写一撇丿,相当……少见……”



    夏初然说话越来越低,忽然望向永教授,她轻轻笑着望着夏初然,眸子越来越亮,“谢谢你,你能来,真是谢谢你。”



    说着掏出了夏初然昨日刚给她买的蝴蝶发卡,塞进夏初然手中,重重按了一下,“交给你了,孩子。我这么多年没做对过什么,也没理由将我的猜测付诸行动,请你原谅一个懦弱的女人最后的不安,孩子,交给你了。”



    “我我我我!”夏初然步步后退,她就是聊个天点个蜡烛,不是来被委以重任的!



    “怎么说好?我该怎么说?”



    永智华浅笑,“简简单单,平平静静。似乎,现在这样很好,不要打扰……”



    可她就是来找父母的!沙曼华就是来找母亲的!



    母亲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告知了永教授,母亲的爱意在最后时刻,停下了接近的脚步。



    夏初然不懂,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求证,为什么要隐忍这份感情,这样好吗?



    夏初然握紧那枚蝴蝶发卡,她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不是她能决定的,事到如今,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发展,只有他们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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