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世义,水世义的尸体竟然在这?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竟然在这?!
是谁将他的尸体放在了这里,又是谁逃过他们的眼皮子完成了这一切!
睁开眼的水世义一动不动盯着刁浪,刁浪滞缓了两秒,水世义就直直坐了起来。
妖鬼,刁浪就知道那个隐患不该留。
他立刻将棺盖重新盖上棺木,可是水世义力大无穷一直顶着,刁浪只有强行,站上棺盖以他一人之力压实了棺盖。
这时候蛮灵便冲了过来,知道刁浪已无暇顾及其它,而且尤其担心水世义。
水世义的冲击力大,难以解决,要是不把他起尸点迅速找到,他可能还会危及到屋外的另两个人。所以刁浪焦头烂额,知道此役自己必将十分艰难。
蛮灵冲来,带来的还有另一具棺盖,刁浪一脚踢开棺盖,入眼便是蛮灵的飞爪。
刁浪咬牙,只在棺木上一个转身,便躲开了蛮灵的攻击。
他与蛮灵面对面,脚下是一具困着水世义的棺木,身后是另两具不知情况的棺木,眼前的蛮灵冷笑,“火神,你要是求饶,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说话不怕闪到舌头?如此自说自话,不自量力,你唬谁呢你!”刁浪不吃她那一套,而且脚上的力道加重,并且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所有情况。
“哼,我是说大话,可是,你也该死了,三百年前没杀死你,今日也该到时候了。”蛮灵说完,又是冲上,刁浪目光瞬时冷峻,突然从棺木上下来,幻出血扇,变成一把红色的利刃,眼中不见温度,只有一股寒意,他直接冲向了蛮灵。
在蛮灵速度和意识同时开启之时,突然将利刃刺入她的身体,正确的说,是心脏右侧靠三分。
蛮灵大惊,猛然跳开,在一阵慌乱中,扶于最后的第三具棺木上。
她目露凶光,恨意满满,他伤她三次,整整三次,蛮灵怒不可遏,可是心脏靠三分处流出的血已经使她无力支撑,刁浪知道她们猫妖一类的弱点,不在心脏,而在心脏往右三分处,不是立时死,而是血流尽而亡,作为神,刁浪直接用了火刃,恐怖的消灭法……
“三百年前!不要给我提三百年前,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人,我失去了什么,就要从你们这夺走多少!这是我回来的目的,一个都不会少!”刁浪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狰狞,周身燃烧的火焰,竟然连蛮灵都惧怕几分,她开始哆嗦,又感到悲凉,不知道这世间到底谁欠谁,到底谁怨谁……
水家另一面。
夏初然“嘿咻嘿咻”将夏仁杰拉出隔间的破洞,白玫说水世义的尸变尸体就是撞破这个隔间逃走的,现在也不知在哪。
这个隔间外,已是水家园林,冬季枯败惨景,放眼望去都是枯树,月影带着古铜色的亮光洒满园中,莫名的像是一地残血,侵入心间的瘆人。
夏初然保持着清醒,知道目前要做什么,她听到了正厅里传来的打斗声,也听到怒吼声,可是她不敢进去,强烈的恐惧将她包围,只有她知道,在蛮灵出现的时候她有多奔溃。
她没看出水缸之事,也不知道矮灌丛劈刀,同样也没有因为这两样联想到就在那一处长廊尽头,面上说着照顾水连升的蛮灵。
刁浪说了,夏初然先是一惊,他将自己推到了前面,与蛮灵对立的同时已经无法抽身,本来可以反驳,但她知道,刁浪在套蛮灵的话,只要蛮灵一刻松懈,就将满盘皆输,所以夏初然不说话,她只敢逃跑。
逃到外面,逃到无人的地方,这一路上她都不感到累,可突间然就有些疲惫了,周围危机四伏,而她一无所知,这样的一无所知带来的就是,眼前路的不明朗,她看不清,亦不知道怎么走。
她望着地上的夏仁杰,举起手,想要一巴掌将他打醒,可是下不去手,这可是她的小叔啊。
接着,夏初然举起地上的砖块,觉得借用外力,她心里还能好受点。
单臂高举,在血月中,快速落下……
“然,然然……”夏仁杰瞪大眼,双手拦着夏初然的手,砖块距离自己的脸部只有几厘米,他不安亦不解。
“啊,小叔醒了!”夏初然声音变亮,“我差点砸中你!”
“我知道,看见了。”夏仁杰将她拿着砖块的手移开,还心有戚戚,他又想推眼镜,手到鼻尖才发现没有,于是他放下手,“怎么回事,我怎么睡了?”
夏初然将砖块,扔到一边的花坛,拍拍手,随口瞎掰,“不知道,可能你突然饿晕了,你不是体力不行,以前还老低血压嘛。”
“你扯到这个干吗。”夏仁杰坐了起来,扫了一眼花园,“这是哪?”
“水家,你不会忘了吧,你睡在棺材旁,我给你拖出来的。”夏初然随意解释。
但夏仁杰立刻板脸,“不许胡说!什么棺材旁,不许说这么吓人的话。”
夏初然翻白眼,她还没说猫妖呢就这么怕,等会蛮灵追出来要你好看。
“我说你啊……”
“小夏……”
夏仁杰正欲言语,忽见一旁的大树边出现一个身影,听到声音的夏初然也一怔。
眼见着这位说话慢慢而温柔地女子走了出来,她挺着大肚子,身影摇摇欲坠,她行动艰难,大口大口喘气,她不是天生说话声音小,而是她虚弱的如同一叶飘叶,晃晃悠悠,随时可能坠落在地。
夏初然一看吓坏了,这挺着大肚子的不就是水玲玲吗?还有她怎么一夜之间肚子这么大了。
不仅仅是大,是大的夸张,肚皮圆而亮,一靠近,肚子突然一个变形,痛得水玲玲顿时惨叫不止。
“玲玲姐!”夏初然一把扶住她,她的肚子动作更加剧烈了,夏仁杰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夏初然喊他过来,要他把水玲玲扶到一边的平地上,他才匆匆跑过来。
“玲玲?你是玲玲?你何时怀孕的,还如此巨大?”夏仁杰有一连串的问题,可是夏初然和水玲玲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玲玲姐?玲玲姐?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夏初然焦急的询问。
水玲玲不断吐息,因为剧烈地疼痛而呼吸不畅,“我要生了……小夏……救我!小夏救我!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