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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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浪盯着眼前的夏初然,她脚在地上,目光迥然,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他赶紧扔掉了手上抱着的尸体,迅速站起,朝着夏初然,“你打我一巴掌看看。”

    啥?夏初然迟疑了半响,看到变成废墟的小破屋,以及被压扁的尸体,她了然了,“浪哥你以为我死了吗?我没事,虽然很怕啦,可我还没死呢。”

    夏初然灰灰的小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饶是天上的星河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刁浪呆呆望着,但一转念,还是不放心,拿起她一只手上的馒头,放到嘴边咬住,抓起她的小手朝自己脸打了一巴掌。

    疼。刁浪痛得皱眉,却有了实感。

    哎哟,这家伙真能下手。夏初然巴眨巴眨眼,见刁浪还是犹豫的样子,夏初然心一巧,将馒头塞进口袋,双手捧住刁浪的脸,露出狡猾地笑容,“咋样,是不是有点痛?我是鬼还能跟你这么亲密接触吗?你没被电着吗?”

    刁浪木然,默默点了点头,有点疼,刺刺的痛,痛得他脸都红了。

    夏初然见他这般模样,心满意足地拿出馒头咬了一口,这馒头啊得一口一口吃,人啊要一点一点攻陷。怎么说呢,刁浪有时候的反应真让夏初然欢喜。

    ……

    俩人或许是累了,开始坐在废墟上吃馒头。从夏初然的口中刁浪了解到,夏初然之所以从后面出来,完全是因为偶然。

    之前她追着刁浪准备出来,却不小心听到了怪声。夏初然本来就对莫名的东西怀有好奇心,于是循着声音找过去,借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奖状。

    她正思考这奖状上模糊不清的名字是什么,忽然被脚边的老鼠吓了一跳,她跳起来撞到了一边的储藏柜,可这一撞不要紧,直接把她吓坏了。

    储物柜和墙的夹缝里夹着一个人,因为太黑,夏初然没看清,凑近之后,借着月光这人眼睛忽然亮了,从夹缝里一把拉住夏初然的手,夏初然吓得不行,拼命挣脱。

    因为挣脱的力度太大,她直接把破屋的墙撞穿了,迷迷糊糊倒在地上,夏初然想也没想就爬起来找地方离开。

    撞穿的这一面是一间卧室,里面还能看到破损的纱帐和床板,夏初然不知道要往哪里逃,看见这卧室有窗户就爬了出去,结果她刚爬上窗户,突然一阵撞击的冲击力把她弹飞了出去,她从窗户甩出去,落到了屋外的地上。

    这屋子就在山坡边缘,夏初然掉到屋外连着几个震荡被推到了下面,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我周围突然升起泡泡,你说厉不厉害,把我鼓起来了。”

    夏初然还对那个泡泡感到惊喜,接着挠了挠脖子又说,“平稳落到山下后我一直很恍惚,不知道咋了,虽然听到你那边有打斗声,可我连方向都分不清,于是为了去找你,我又上了山,走了很久,也没找到位置,最后森林里起雾了,我注意到有个方向的天空比较亮,我就顺着亮光去。”

    “顺着亮光我没找到你,只看到了一间屋子,我是从屋后过来的,那里破了个大洞我就翻了进去。你猜怎么着,那里面啊原来是个祠堂,一个奇怪的石像就伫立在正中央,上面还供奉了几个馒头,点燃了三支香,我饿的不行干脆就拿了两个馒头走,别担心,我和神灵说过了,我以后会还回来。这馒头是新鲜的还热乎,就是落了点灰,你放心吃。”

    夏初然叽里呱啦一堆,说个不停,可刁浪也不制止她,笑呵呵的吃着馒头,花妹没事就好,随她说了,就她那呱呱呱的个性不说舒服都没办法。

    夏初然说累了,就继续啃馒头,她今晚消耗大了,不补充点体力怎么行,就算面前有尸体她也毫不在意了,见得多了,都开始免疫了。

    想完她又挠了挠脖子,刁浪抓住她的手,她一愣,怎么了这是,难道……随后她就羞红了脸,娇声娇气地说,“浪哥,那,那个我是有原则的人,咱们慢慢来就行,你别急,要是你急,可以先亲亲……啾啾。”

    刁浪抵住她的脑门,她一天到晚就没什么其他事能想了吧,看她这模样,刁浪都想笑她是凭什么顽强活到今天,意志力还是厚脸皮。

    “我啊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泡泡是怎么回事。你今早被河神侍从咬了脖子,现在我推测,它们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找你帮忙。结合我们现在知道的,猫干尸肚子里有河神眼珠,也是通过那个眼珠才让我没察觉到它明显的妖气。黑蛇咬你一口,只是想间接让你跟他们走,今天你在水里是不是呼吸顺畅了多?基本也是它们在帮忙。”

    哦,原来,这么说夏初然就明白了。

    还有啊,刁浪白了夏初然一眼,“我也是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还是会挑肉的。你看看你啊,要模样也一般,要身材也看不出,个子不高,长相邋遢,穿衣打扮随随便便,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胡来。”

    夏初然哼气,打了一下他的大腿,刁浪哎哟一声笑了,可表情却有些扭曲,夏初然觉得不对劲,刁浪浑身都是血,这些她以为是刚才抱了那具尸体沾上的,可是他左胳膊一直没抬起来,伸手接东西都是右手,坐着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

    她疑惑,抓住他的手,刁浪立刻按住她。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在夏初然不注意的时候找了块布搭自己肩上,夏初然此时应该是有察觉要掀这块布,刁浪怎么会允许,她掉起眼泪来和不要水一样。

    “你是不是受伤了。”夏初然瘪着嘴。

    眼看要哭了,刁浪立刻坐正,劝说道,“花妹,我没事,我可是神,你知道神吧,千事不管,万事不惧,小小的伤奈我何!”

    刁浪本来是想伸出左手给夏初然看看没事,可奈何伸不起来,说小伤是安慰,这次确实伤筋动骨了。

    夏初然还是要看,“我看看,要是小伤我就给你抹点口水。”

    “消毒吗?”

    “不是,口腔里细菌更多,我是为了毒死你。”夏初然在刁浪无法拒绝的时候掀开了布,看了一眼,她手就僵住了,她慢慢放下,没哭,只是问,“你能活吧?”

    “死不掉。”刁浪立刻说,对那白骨森森的伤口有没有吓着夏初然还有些担心,不敢看她。

    夏初然抿着唇,极勉强地说道,“那回水家吧,如果白娘在,还能照顾你,我在这除了给你耍嘴皮子,又能帮你什么。”

    刁浪想说你能帮我很多,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他指着那具分不清面目的尸体,问,“把他也带走?”

    夏初然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了破瓦之上,那里有一个灵魂站着,看他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也该带他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