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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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成功了吗?”夏沫问道。



    “呵呵,成功,谈何容易。”雷伯凄然一笑,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凤鸣岛’的矿井,俗称‘死亡之地’,每隔两三天,就有人死去。死亡的人,尸体统统地被抛入大海,被悬崖下的大白鲨吞噬掉,连骨头渣都不剩,这种死法被叫做鱼腹刑。”



    “而位于‘雾水门’岛内北部的‘死亡之地’,看守得极为严密。每个人,每天都必须服下‘散功散’,让自己的魄力无法运转。不仅如此,在‘死亡之地’服苦役的人,每天的一日三餐,不过是数量有限的发霉的馒头和一点馊掉的稀粥,只能勉强支撑自己干活的体力而已,使他们无法聚集体力,从而反抗看守。”



    “在‘死亡之地’中,时常有一些变异獒犬进行巡视,一旦有体格稍微强壮的囚犯出现,便会被它们吞噬,被咬成一堆白骨。”



    “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矿井的看守极为残忍,他们可以任凭自己的心意,杀掉稍微冒犯他们的人。我的二师弟就因为在运送矿石的过程中稍稍走慢了一点,顶了一句嘴,就被这帮看守们,吊在血吸树上,活活吸干精血而死。”



    “不仅如此,在这帮看守中,还有一些小孩子,他们是‘雾水门’的入门弟子。虽然他们的年龄不到十岁,但心肠和手段的残忍程度,丝毫不亚于成年的看守。我亲眼看见,他们将汽油浇在一个老年矿工的身上,然后点燃了汽油,将这个老年矿工活活烧死,而他们,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似乎对于他们,杀人只是个好玩的游戏而已。”



    “在这个地方,我犹如处在阿鼻地狱中,度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光,即使在今天,也时常让我在噩梦中惊醒。”



    “而且在这三个月中,我渐渐明白了,‘死亡之地’的防卫,里三层,外三层,严密到了极点,如果一个人想要逃脱出去,根本没有办法。”



    “在我在‘死亡之地’服苦役的日子中,有数起逃脱事件发生,但这些越狱的人,就连第一层防卫都没有突破,就被生擒了。然后我们这些矿工被召集起来,这些越狱者,在我们眼前,被用极为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连一块指头大小的肉块都没有剩下。”



    “逃脱如此困难,那雷伯您是怎么逃出去的?”夏沫问道。



    “逃出去,呵呵,如果我和别人一样,想尽一切方法逃走,即使最聪明的人,也不会成功,所以我用了最笨的法子——装死。”雷伯凄然笑了一下说道。



    “装死?这个法子想必有不少人用过,但能成功吗?就算你装死成功,但你被抛下悬崖,落入大海,也逃不过大白鲨的撕咬啊?”夏沫不解地继续问道。



    “这就自有缘由了。在生活在‘死亡之地’的第八十一天,我发现在我囚室的墙壁的某一处缝隙里,有一份逃出‘死亡之地’的计划图。在这副计划图里,详细记载了如何用‘死亡之地’的物质,制作出防止大白鲨撕咬的药品——水避散。”雷伯说道:“这就说明了,只要逃到海里,就有了极大的可能性,可以逃出‘凤鸣岛’。”



    “而我的师父,‘天雷君’——司徒雷音,在下定决心挑战‘凤鸣帝’——慕容怒天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教我了‘血煞门’三大绝技之一的龟息大法。”



    “龟息大法,可以使人假死,使用者血脉凝固,气息消散,身体冰凉,和真正死亡的人并无两样。所以可以蒙蔽看守,从而将我抛下大海,让我有逃脱的可能性。”



    “所以在剩下的九天里,我收集了制造水避散的三项物品:桂莲石、黑花、日结木,并且成功地制造出了水避散,服下,再运用龟息大法,假死。”



    “看守们果然被我蒙蔽,见我没有参加每日的点名,躺在囚室的床上一动也不动,浑身冰凉,便以为我死于辛苦,便将我抛下了悬崖,丢到了大海中。我一入水,便清醒了过来,就在此时,大白鲨们,也聚集了过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大白鲨看着我的饱含兴奋的嗜血眼神。”



    “但那些大白鲨们,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开始避开了我,纷纷离我远去,而我的感觉,就仿佛是在地狱的鬼门关口走了一遭。”



    “然后呢?”夏沫问道。



    “然后。”雷伯凄然一笑,说道:“我浮出了水面,就在这时,我在水中看见了一个人。你们猜,我遇到了什么人?”



    “如果让我猜,我应该是猜不到了,但如果非让我说,莫非是‘凤鸣帝’——慕容怒天?”夏沫思索着说道。



    “并非是‘凤鸣帝’——慕容怒天,而是一个女人。在我浮出水面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也从水面浮起。她犹如月宫的仙子,但衣无寸缕,犹如天人一般的绝色和犹如瓷器一般洁白光滑的皮肤让我顿时失神。她看着我,嫣然一笑,我只觉得一股热意,从丹田中升起,片刻之后,只觉得头脑一昏,便昏迷过去了。”雷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在我醒来之后,我发现睡在一张床上,而这个女人,依然衣无寸缕,就躺在我身边。我顿时发了疯,颤抖地亲吻着她,疯狂地和这个女人欢好。我也不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欢好了多久,我只知道,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这辈子我永生难忘的女人。”



    “在我停止欢好,掀开被子的一瞬间,我发现,床单上红血朵朵,我竟然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



    雷伯停止了言语,眼神既甜蜜又伤心,似乎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中。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慕容嫣,是‘凤鸣帝’——慕容怒天的独生女儿。”雷伯低沉了声音,继续说道。



    “老雷,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慕容嫣的头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不像是一个头脑正常的女人会做的事啊?”阴伯诧异道。



    “你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是个疯姑娘,但她确实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雷伯轻轻地说道,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夏沫继续问道。



    “就在当晚,‘凤鸣帝’——慕容怒天知道了这件事,他派人送来了一把匕首,让我亲自切下自己的一千零八十块肉给他送去。”雷伯说道:“但疯姑娘慕容嫣一把抢过了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扎。”



    “接着发生了什么?”夏沫轻轻问道。



    “送匕首的人没让慕容嫣伤害自己,取走了匕首,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凤鸣帝’——慕容怒天,然后‘凤鸣帝’——慕容怒天见了我一面。”雷伯低沉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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