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楼层,寒风呼呼地刮着,让人顿生寒意。
小雨,随着寒风,也侵入了楼层,飘落在人的身上。
楼层第四层,一片狼藉,而支撑上层建筑的混凝土柱,也发生了扭曲变形,呈现出歪七扭八的形态。
整个第四层,现在只剩下支撑上层建筑的混凝土柱,而原来四面残破的墙壁,则完全消失不见。甚至不仅如此,就连原来的地面也变得坑坑洼洼,这是原先从地面上凸出来的水泥块,也被夏沫的魄力风暴掀飞所致。
所有的人,都挪了位置。
在楼层的外侧,不少人漂浮在空中,他们一个个都撑起了保护层,五颜六色的保护层,在秋夜的月空中,显得霎为好看。
而在楼层内侧,有不少人用武器,甚至徒手插进混凝土地面,让自己不至于被吹飞。
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甚至带着一丝畏惧的表情,看着夏沫,仿佛眼前这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是个洪荒猛兽一般。
突然,夏沫感觉到背后注视着他,这个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夏沫不由地回头一看。
只见小琴正看着他,眼中的杀气一闪,而小琴,似乎意识到了夏沫的注视,转头向阴伯看去。
只见在阴伯的面前,竖立着一块生化铠甲变化而成的锥形防护层,就是这块锥形防护层,抵挡住了夏沫的魄力风暴。
而在阴伯脚下,却有两道划痕,这两道划痕,分明是阴伯后退的双脚与地面的摩擦造成的。
而雷伯和小琴,则不知用什么方式,抵挡住了夏沫的魄力风暴。
秦川和它的特警小队,却失去了踪影,似乎是被夏沫的魄力风暴横扫跌倒到了楼下。
“小子,好大的魄力,你难道是洪荒兽再生”阴伯呵呵笑了一下,摸了摸夏沫的头。
“在你这个年纪,就能用释放魄力伤人到如此地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了,我在你这个岁数,就做不到这点,普天下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点的,据我所知,也不过区区数人而已。”雷伯感慨地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看来我和老阴,终究是老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在离夏沫附近处站住。
夏沫向这群人看去,只见这群人呈一个战斗队形分布,个个身材雄伟,眼神彪悍,甚至有点凶神恶煞,一看就非易于之辈。
“你们好,我叫马克。”领头的人说道。
夏沫向这个人看去,只见这个人面目英俊,身材颀长,和夏沫稍一对视,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显然是个嗜血之人。
而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用层层油布包裹着的颀长的匣子,这个匣子里,似乎是什么极为贵重的东西一样。
“这人倒是个英雄。”夏沫心中暗道。
“你好,不知你有何贵干?”夏沫说道。
“如此寒意的天气,置上一桌美酒,伴以美人,和知己共饮,岂不快哉。”这名叫马克的男人说道。
“无功不受禄,好意倒是心领了。”夏沫笑了一下说道。
“何谈有功无功——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马克微微一笑,走进一步,对夏沫伸出了右手。
夏沫笑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此时,小琴走了上来,握住了马克的手。
“将美酒置上,伴以美人。”小琴说道。
“有何种美人能与您这位小姐相提并论呢,您的光芒足以让所有的美人都黯然失色。”马克笑了一下,紧紧地握了小琴的右手一下。
小琴嫣然一笑。
就在众人的谈笑间,马克的人,已经将桌子摆好,美酒置上,数名袅袅绕绕的美人走了上来,为众人斟上了杯杯好酒。
一阵琵琶声传来,赫然是“琵琶相”的音乐。
“请共饮一杯,祛除寒意。”马克举杯。
阴伯和雷伯微微一笑,并不动杯。
“看来诸位是怀疑我的来意,对我有所提防了。”马克微微一笑说道,似乎并不在意阴伯和雷伯的失礼,一笑而过。
“那倒未必。”夏沫一仰脖,干了这杯酒。
酒一顺着喉管流下,夏沫顿时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胃里只冲到咽喉,身上所有的寒气都一扫而空,全身充满了暖意。
“好酒。”夏沫叹道。
“酒是好酒,人也是妙人,只有妙酒,才配得上这妙人,也只有这妙人,才配饮这妙酒。”马克微微一笑。
“酒确实是好酒,人为何是妙人?”雷伯说道。
“能结识宗武堂六大供奉风、林、火、山、阴、雷之二的阴伯和雷伯,看来我福缘不浅,虽不能与二位一醉方休,痛饮几杯,也是痛快。”马克说道,拿过了雷伯面前的酒,一扬喉,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缓缓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呵呵,居然能知道我和老阴的来历,看来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我雷伯倒是颇为欣赏你,不过像你这样有趣的人,往往死得早。”雷伯缓缓说道。
“那为何不与我共进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马克示意了一下伙伴,一个美人拿着一个精致的酒杯,放置在雷伯面前,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
雷伯微微一笑,将酒洒在了地上。
马克的伙伴眼中一丝怒气闪过,但却仿佛石雕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唉,人生为何总是如此,时间流逝,朋友和敌人都会成为最了解你的人。但生活往往如此,也许有一天,朋友会变成你最大的敌人,但敌人却依然是你最大的对手。”马克说道,面露萧瑟之意。
“说出你来的目的,不要唧唧歪歪。”雷伯冷冷地说道。
“不知道阴伯的魄力锁定法,已经到了何种境界?”马克问道。
“这跟你有何关系?”阴伯冷冷地说道。
“魄力锁定法,各个流派功法不同,高低之分倒是存在,但以阴伯您的功力,应该是让人叹为观止了。”马克说道。
“马屁倒也拍的响亮,可惜我油盐不进,你还是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吧。”阴伯冷冷地说道。
“离开倒也可以,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阴伯可否指点一二?”马克说道。
“讲。”阴伯冷冷道。
“敢问阴伯,为何你要传授这位少年壮士魄力锁定法?”马克说道,又喝了一杯酒。
“我和他都是龙组传人,传他一些功法有何过份?”阴伯依然冷冷地说道。
“你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声音传的也并不远,你居然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难道你的战斗符文腕表是‘束音’?”雷伯突然惊讶地说道。
“确实是。前辈好眼力。”马克对着雷伯拱了拱手。
“使用‘束音’战斗符文腕表,这可是风台宗的独门战斗符文腕表,原来你们是名门——风台宗的后人,找我们有何事?”阴伯缓和了口气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