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到了六合的境界了,天赋确实非常不错。我在你这个年龄,怕是没有这份功力。”东伯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与税警无怨无仇,为何要屠灭税警,你们怕是多心了。”
邓加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一张桌子旁,一个踉跄,坐到了椅子上,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知东伯可与这位凶汉有何关系?”厉风伸手指向了夏沫。
“萍水相逢,初次相识。”东伯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便姑且相信你与他毫无瓜葛。”厉风收了手指。
“不知你还有何话要说?”东伯沉声问道。
“遇到你这位高人倒是难得,不知道东伯你是否愿意对我有所指教?”厉风冷然说道。
“早就听说过厉家为人狂傲,既然你想有个教训,我就指教你一二。”东伯冷笑一声。
“‘六合童子’。”东伯双手一挥,只见身后的六位大汉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双手合十,脚在地上跺动不已。
就在这一瞬间,六位大汉的双眼血红一片,浑身的肌肉隆起,将衣服撑的鼓胀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厉风双手一挥,三十二名税警也面露狂热之色,抽出警棍,向六位大汉打去,警棍带着风声,眼看就要落在六位大汉的头顶。
虽然就要警棍加身,而这六位大汉却似浑不在意一般,依然跺动右脚不止,只是面上的狂热之色变得越来越浓,肌肉继续膨胀,似乎要将衣服撑破了一般。
就在警棍即将击中六位大汉的一瞬间,这六位大汉突然狂吼一声,只听“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屋内的茶壶、茶碗、碟子等瓷器都炸碎了,茶水和瓷器的碎块飞溅了屋内的人一身,引发了无数的惊叫和痛哼。
而此时的夏沫,就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击打了一声巨锣,在巨大的声音的刺激下,耳中顿时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听觉一般,而且耳内深处,有一阵极为苦楚的刺痛传来,让夏沫紧紧地握紧了他的拳头。
夏沫尝试着活动着他的身体,却发现他又无法让身体运动了。
夏沫向王嬷嬷看去,只见王嬷嬷双眼无神、七窍流血,居然在这一吼之下,失去了性命。
而这三十二名税警,在这一声大吼之下,也是面无人色,纷纷跪倒在地,不住地战栗着,警棍也掉落在了地上。
厉风面无人色,脸颊发白,一丝鲜血从口中渗出,一滴一滴地流淌在了地上。
东伯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厉风脸上邪异之色一闪而过,他猛然抽出靴筒中的短刀,几个闪身就到了东伯身后,作势欲扎。
东伯瞬间转身,一伸右手向虚空抓去,厉风顿时动弹不得,刀再也扎不下去了。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阴毒,不除了你,恐怕以后必生祸患。”东伯话音刚落,眼中杀气一闪,右手一推。
厉风顿时像被惊牛顶飞一般,凌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击到墙壁上,只听得“咔咔”的骨折声响起,厉风惨呼一声,再也动弹不得了。
夏沫向厉风看去,只见此时的厉风,出的气多,吸得气少,看样子已然是不活了。
夏沫又向邓加看去,只见邓加受此重创,也是气息微薄,眼看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候四走到了厉风跟前,拿起厉风手中的短刀,一割中指,一个创口顿时出现在肌肤上。
候四蹲下身子,将创口中渗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厉风的口中。
片刻之后,候四又走到邓加身旁,挤了挤手指,又将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到了邓加的口里。
东伯负手而立,默不作声地看着候四的动作。
就在此时,一个无比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厉风和邓加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并且慢慢地漂浮在空中,刚才失去生命光彩的双眸散发着越来越亮的血红色的光芒。
“好一招血山会的绝学——‘同归于尽’,看样子老夫也要出点血了。”东伯一挥手,六个大汉顿时按六合方位站立,守卫着东伯。
此时的东伯,突然幻化成两个人形,按着中土无极方位站定,片刻之后,便缓缓绕着中土无极的中心点移动绕圈,看缓实急,似乎符合一定的韵律。
而候四也漂浮在了厉风和邓加的上方。夏沫向他看去,只见候四面目满脸横肉,一片狰狞,口中的涎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而木制的地板却被涎水腐蚀出了一个个焦黑的印记,而且候四此时的双眼也散发着妖异的血红色,似乎东伯一露出破绽,他便会择人而噬。
“我只想问东伯你一句,昨天晚上,诸葛云在干什么?”厉风开口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东伯缓缓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亲自问他——但你油尽灯枯,恐怕撑不了多久。”
“我昨天晚上到了你们税警的露营地,一刀一个,足足杀了五十多个税警,然后我又引来了拳头蜂,杀掉了剩余的税警。”诸葛云面露疯狂之色,不要性命的狂吼道。
厉风右手猛然一挥,只见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夏沫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似乎有人在用锥子扎一样,痛苦无比。
“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诸葛云喃喃自语道,眼光慢慢变得痴迷。
“我昨天晚上去找小芸,小芸却不在,我到处找,却找不到,最后我在稻草堆里睡着了。她到底去了哪里?你告诉我,小芸她究竟去了哪里?”诸葛云继续喃喃自语说道。
就在此时,邓加双手一圈,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了邓加的双臂中,邓加厉喝一声,一道火龙顿时喷涌而出,向诸葛云吞噬而去。
东伯脸上一变,只见幻化成的人影一闪,瞬间已经挡在了诸葛云面前,只见他身形一化,顿时变为一道冰墙,替诸葛云挡住了炙热的火焰。
“好。”候四大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已经到了东伯身前,向着东伯的胸口猛然击去,这一击出手如此之重,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
候四的重拳,顿时击穿了东伯的胸膛。
候四不禁一喜,但残忍之色刚浮现在脸上,他就不禁痛苦起来,原来他的手臂已经被冰封住,稍一用力,便断为两截。
而东伯,则在房间的角落里显现了出来。
“好一招冰封术——今天我算是长了见识了。”楼上的李凯走出房间,赞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