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的家是一个四合院,其中最大一间房子是药铺,专门售卖中草药,这也是刘阿姨平日谋生的营生。
而夏沫就是经常将采得的草药卖给刘阿姨,而刘阿姨给的价很好,夏沫才得以温饱。
三人进了四合院的一间房子,出乎意料的是,房子里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青云镇的镇民。
“哟,刘阿姨,你和夏沫身上怎么这么脏,夏沫嘴角还在流血,是被人打了吗?”一个青年人问道。
这个发问的青年人名叫武封,是武峰的表弟,平日和夏沫以及青云镇诸多青年人交好。
“武封,我的母亲和夏沫被人打了,夏沫的伤还不轻。”武峰满是怒气地说道。
“是税警干的?”武封问道。
“除了他们还有谁?”武峰揉捏着拳头,浑身骨骼爆响。
“税警越来越放肆了,视青云镇无人吗?”武封说道,口气中也带了几分怒气。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青云镇强买强卖,肆意欺凌客商,客商也敢怒不敢言,好好的一个青云镇,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武封继续说道。
房间里的青云镇镇民都沉默了,个个愤慨起来。
“武峰,税警要涨税金吗?”武封突然问道。
“据说是,涨50%。”武峰说道。
“武峰,税警的税金本来就很高,现在又加了50%的价,恐怕交不起税金的人会很多。”武封说道。
“是啊。”武峰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样子,我们要和税警谈判了。”夏沫说道。
“夏沫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许多青云镇镇民说道。
“来,大家喝完红糖鸡蛋米酒再商量该怎么办。”刘阿姨走了出来,将一碗碗红糖鸡蛋米酒端了出来。
“那我们可有口福了。”屋内的青云镇镇民们乐呵呵地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税警吗?”众人的心皆是一沉。
“要是税警的话,他们来得可真快。”夏沫心中想道。
“刘梅,开下门吧,我要抓药,我儿子的病又发了。”一个年老声音从门外传出。
“是刘升刘老伯,看来他的儿子的痴呆病又发了。”武封说道。
众人打开了门,只见刘升刘老伯拉扯着他的儿子刘静的手,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开会啊?”刘老伯微微诧异地说道。
“是啊,刘老伯,来喝完红糖鸡蛋米酒吧。”武封说道。
“还是先抓药吧,我儿子的痴呆症又犯了。”刘老伯说道,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帝国金币。
“药早给你准备好了,钱就算了。”刘阿姨拿出一个药包,递到了刘老伯的手里。
“这可不行,抓药不给钱,没有这种道理。”刘老伯极力地推辞道。
“你就拿着吧,等交完税金再说,就当你欠的,我给你记个账。”刘阿姨说道,将药包塞在刘老伯怀里。
“也好吧。”刘老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过了药包。
“爹,我要喝糖水。”刘静说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糖水,口水从嘴角滴下,沾染在衣襟上,然后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回答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喝——一加一等于几?”武封端起一碗红糖鸡蛋米酒,对着刘静说道。
“等于三。”刘静数着指头说道。
所有屋内青云镇镇民都笑了起来,刘老伯也无奈地笑了一下。
“再给大家唱个歌。”武封说道。
“哥爱妹子一天天,妹子爱哥一日日,哥和妹子做鸳鸯,来世还睡一张床。”刘静唱道
“来,我喂你喝。”武封说道,将红糖鸡蛋米酒端到了刘静面前,舀了一口糖水,送进了刘静的嘴里。
刘静抢过红糖鸡蛋米酒,大口地吃起来,片刻之后就将这份糖水喝得一干二净。
“来,我给你扎几针,让你恢复神志。”刘阿姨拿出银针说。
“爹,我不要。”刘静扑到了刘老伯怀里,浑身发抖地说道。
“儿啊,听话,让刘阿姨给你扎几针,你的病就好了。”刘老伯拍着刘静的背,安慰地说道。
“我怕,我怕,当初我在矿场,他们也给我扎针。”刘静浑身颤栗,恐惧地说道。
“刘静,说来听听,具体是怎么回事?”武峰说道。
“儿啊,说吧。”刘老伯说道。
“我在矿场的时候,平时根本吃不饱,但每到月圆之夜,我们不仅可以吃饱,而且可以吃到肉。”刘静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眼中依然露出可怖的神色。
“每到月圆之夜,我们都要加班,但让人奇怪的是,上完夜班之后,每次总有一个班的人,会消失。”刘静说道,眼中露出痛苦的神情。
“终于有一天,矿场来了一位女人,她用面巾遮住脸,在月圆之夜,为我们班上的每个人扎针,当时我就知道了,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刘静静静地说道:“我们下到了矿井的最下面一层,在哪里遇到一个怪物,这个怪物,将我们班的人都吃光,只有我逃了出来。”
“居然有这种事。”武峰说道:“那个怪物是什么样的?”
“一只极为巨大的蜘蛛,背上是一个鬼脸的图案。”刘静突然痛苦地说道:“啊,爹,我的头好烫,好痛。”
“儿啊,我们回家去。”刘老伯说道,和儿子刘静走门外。
武峰和夏沫站起送客,突然,厉非和奴儿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叫刘升,你的儿子叫刘静,对吗?”厉非说道,邪魅一笑。
“是啊,不知官家有何事?”刘老伯说道。
“明天早点起来,你们第一个交税。”厉非说道。
刘静一直站在刘老伯身后。
突然,一阵夜风吹过,奴儿身上的香气吹到了刘静身旁。
“是你,你就是那个女人。”刘静说道,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夏沫问道。
“她就是那个每到月圆之夜就为我们扎针的女人,在矿井、在矿井,我知道是她。”刘静颤抖地说道。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厉非冷哼了一声。
“儿啊,走吧,别惹事了。”刘老伯牵着刘静的手,离开了。
厉非看着刘老伯和刘静,眼中的杀气,一闪即逝。
厉非看着武峰,武峰也看着他。
厉非立起大拇指,往下一竖,然后挽着奴儿,离去。
武峰和夏沫走进屋,只见刘阿姨端起一碗药汤,来到了夏沫身旁。
“夏沫,这是螺旋松松针和七叶草熬成的药汤,你赶快喝下,刚才你被候四殴打,恐怕你的身体受了内伤。”刘阿姨说道。
“刘阿姨,你不喝吗?你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不少拳脚。”夏沫说道,拿出一个碗,将药汁平分,然后端起碗,送到了刘阿姨的手里。
“我没事的。”刘阿姨说道。
“你不喝,我就将碗砸了。”夏沫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我就喝几口。”刘阿姨说道,端起碗,喝了几口。
“这药汁的味道我不习惯,还是那你喝吧。”刘阿姨说道,将药汁倒回到夏沫碗里。
夏沫心中感动,知道刘阿姨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才故意不喝,想道自己平生坎坷,但有青云镇这么多好人照顾,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夏沫鼻子一酸,扬起脖子,一口气将药汁喝干。
“刘阿姨,请问熬药用的螺旋松松针和七叶草都是用我采的吗?”夏沫问道。
“是,辛亏你采到了这两味药,这两位药对治疗内伤有奇效,要不然你当真可就麻烦了。”刘阿姨叹了口气,说道。
“夏沫,你问这个是不是想收几个成本费啊?”武封说道。
“武封,你小看我了,刘阿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收钱,那还算人吗?”夏沫不高兴地说道。
“开个玩笑你就生气,这么无趣,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武封笑了笑,说道。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众人皆散去,夏沫住进了武峰家的客房里,一宿无话,到了第二天。
夏沫正在沉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夏沫叫醒。
“夏沫,快起来,出大事了。”赫然是武封的声音。
“什么事?”夏沫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
“刘静被税警吊死了。”武封说道。
“什么?”夏沫大吃一惊。
“走,去河边。”武封说道,只见门外有武峰领头,青云镇的镇民们都汇聚起来,向河边走去。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了河边,只见刘静被吊在树上,一动不动,分明已经死了。
而他的父亲刘老伯,正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儿啊,你就这么去了,叫为父如何是好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武峰向着刘老伯走去,众人愤慨起来,也跟着武峰,向刘老伯走去。
“停下。”就在这时,青云镇镇长梅天站了出来,示意家丁们用猎枪抵住前进的青云镇镇民。不仅如此,梅天还让家丁们牵着变异虎、豹、豺、狼各色凶兽,威胁着青云镇镇民。
“刘静不仅不交税,而且用凶器袭击税警,被处死符合法律。”梅天阴沉沉地说道。
“你分明是怕死。”武封愤怒地说道。
“你说什么?”梅天阴沉沉地说道。
“我说你怕死——你虽然是我们青云镇镇民的镇长,但只会持强凌弱,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武封冷笑着说道。
“梅镇长,这件事,你非给个说法不可。”武峰向前一步,被猎枪抵住了胸膛,但他怡然不惧,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