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获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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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疑惑道:“大人,何谓发炎感染?”



    周伯一拍脑袋,道:“总之有伤就要治疗,我们拼命打战,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建功立业,回去光宗耀祖,而不是丢了性命。是我周伯的士兵,我绝不会抛弃。”



    侍卫顿时感激涕零,眼睛立刻红了起来,差点就掉下眼泪来。



    在这个乱世,人的性命不过草芥一般,从来没有将领如周伯这般,会关心士兵的冷暖。



    侍卫躬身道:“大人如此对我们,我们必将肝脑涂地,为大人奋勇杀敌。”



    周伯将脚抬起,笑道:“很好。将水端走吧。很晚了,夜里巡防可要多加小心。”



    侍卫端着木盆,脸上却是浮现迟疑之色。



    周伯皱眉道:“你还有事吗?”



    侍卫犹豫再三,道:“大人,卑职今天听到一些消息。”



    周伯道:“哦?你说吧。”



    侍卫道:“大人以诚待我,我岂能隐瞒大人。我有个同乡是曹百夫长麾下的士兵。”



    “曹季百夫长?”



    侍卫点头道:“正是。我那个同乡今晚和我一起守夜,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我军即将大乱,被人攻陷。”



    周伯吓了一跳,如今起义军在葛婴的带领下,正是顺风顺水之际,何来大乱,更何来被人攻陷?



    周伯故作淡然道:“他为何这样说?”



    侍卫道:“听他说,今晚曹大人很是高兴,喝了一些酒,已是微醉了……”



    周伯眉毛一竖道:“此刻功城在即,他哪里来的酒?”



    侍卫摇头道:“卑职也不清楚。反正我的同乡是这般说的。”



    “他说了什么?你细细跟我说说。”



    “诺!他说,曹大人说,他已联合萧大人一起,不日即将起事,里应外合。叫我同乡好生跟着他,荣华富贵定然少不了。”



    周伯皱眉道:“里应外合?这消息确切吗?”



    侍卫摇头道:“我也是这般问的。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曹大人在营帐中说了许多大人的坏话,对葛大人他也是诸多不满……”



    周伯再细细问了一遍,侍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周伯摆摆手,让他回去守夜。



    周伯陷入了沉思。这曹季无端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是真的有所图谋,还是酒后妄语呢?



    就单单是在军中喝酒,便是一条重罪。只是现在如果自己冒然和葛婴说,会不会被认为自己别有用心,存心报复呢?



    最关键的是,在陈胜称王之前,葛婴可是一路高歌猛进,并无败绩。周伯的穿越已然造成了蝴蝶效应,但他还是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再采取行动。



    最好的办法就是借他人之口委婉的提醒的葛婴,只是周伯现在刚刚担任千夫长,根本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撒落在地上,熠熠生辉。



    周伯睁开惺忪睡眼,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起床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便起身洗漱。



    周伯昨晚睡的并不踏实,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要跟葛婴说这件事情。



    来到葛婴的营帐处,找到葛婴,周伯一点不瞒地把昨天侍卫说的那番话告诉了他。



    葛婴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好一会后伸手搭在他肩头上,道:“今次你等若救了全军将士的性命。现在最头痛的问题,不是谁会攻击我们,而是我们有内奸。”



    周伯也是一脸严肃,看着葛婴。



    葛婴继续道:“今天一早,斥候回报,离我们营寨二十里开外,有一支约三万人的部队驻扎在那里。”



    周伯问道:“是秦军吗?”



    葛婴摇摇头道:“肯定不是。”



    周伯凝声道:“这贸然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这事就蹊跷的很了,谁有那么大的实力能组织三万人的大军呢?现在起义军到处都是,为何那支部队会打我们的主意,必是因有内奸向他提供了消息。”



    葛婴赞道:“我真的没看错你,不但一表人才,生具奇相,还智勇兼备。好!只要我葛婴一日仍当权,必然不会亏待你。”



    周伯心中暗笑,我断不可能寄人篱下,这番话换成我对你说还差不多。



    葛婴沉吟片晌后道:“现在看来这内奸定是曹季和萧晖,有两个原因使我肯定是他们,首先曹季昨天曾借故离队两个时辰,定是去与那支部队有了接触,他对我任用你诸多不满,加上他和萧晖是同乡,他们定然是沆瀣一气,勾搭成奸了。那支部队多半和我们一样,是一支起义大军。”



    周伯道:“不若我们现在将曹季找人,一番严刑拷打,必然能得到答案。”



    葛婴摇头道:“不可。这样一来便暴露了我们。那支部队在二十里外按兵不动,定然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吞并我们。不过,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以有心算无心,萧晖和曹季都是有勇无谋之辈,难成大事,我用点小计谋,便可测试出来。若他们是真反了,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周伯道:“大人对萧晖和曹季不薄,没想到他们说反就反了。”



    葛婴道:“现在正是乱世之际,可以信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起义军并无核心骨,我们大军虽然阵容强大,但现在绝不是一家独大,他们打我们的主意再正常不过了。”



    周伯暗叹,这时代秦独尊法家,制度虽然很好,但过于超前了,就连后世的中国都无法真正做到依法治国,现在民力不强,这番制度最终会被证明是错误的。



    正因为独尊法家,人的内心没有归属感,所以身边的人是说反便反。



    历史上的陈胜打下陈城之后,他身边的将领如武臣、宋留说反便反,连他最亲近的马夫,为了些许赏金,也敢动手将他给杀了。



    而武臣的部下韩广,去了燕国之后,便立刻反了他,嫡系部将李良更是反叛将他杀死。韩广的部下藏荼,不久之后,也反了他。



    楚汉的历史,充满了背叛。而这种风气的根本来源,便是秦始皇焚儒坑书,事实证明,封建王朝最有力的统治工具,便是迂腐的儒家学说。



    见周伯默然不语,以为他是在担心,葛婴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有我在,定叫他们为今天的决定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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