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苏家军设伏收了大周二州。当然,大炙并不能独吞了所有的地盘,与同盟国一起平分利益。这几次来回奔走的战役十分艰苦,让军队死伤过万,公子帆和云起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不过不是十分碍事而已。好多人都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医术,身怀气力,救人于水火,义不容辞。朝廷与同盟国派来的医官和救援物资使得一切顺利进行,对于利益,同盟国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大炙人马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几倍,而且大多数都是人家打下来的,自己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出什么力,无功不受禄,这样的“待遇”,他们实在是承受不起。
对于伤亡情况,公子帆和云起认为是少之又少,你想想,才打了多长时间啊!一万人当然是人,但是要清楚,现在可是军队在供养着国家,完全把经济关系调过来了。现在,可以说,军队绝对是富可敌国,远远超过了国库里现有的钱财。看着一车一车送走的钱财、粮食,公子帆笑了。
“可以说,我们现在四面八方都有可能有敌人阻击,而且还占有要道,随时有可能到了他们的地盘里,这种情况下,我们一定要小心。所以希望云公子可以提出一个计划,来帮助我们保全实力。”许玉有些沉不住气了,没有去问苏素,请他求一个令符,就来到了公子帆营帐。
公子帆恰好和他们一起在外面巡视回来,听闻这件事以后,开口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听到这句话以后,他周围的人都是很惊讶的样子。在这一路上,除了观察伤员的病情,对苏素他们,公子帆只字不提,都没有问问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又怎么会想到他已经知晓他们的意思。当一切都清晰明了的以后,他们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多么的愚笨,人家上一路上没有说任何话,但是却是深思熟虑啊!当一副蓝图已经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为他建立的一个更加高尚的地位。公子帆也是非常明白,云起现在不在城中,相应的,这些事情都要坐落在自己的肩上。其实如何部署?在他刚入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了,直到进入大营的前一刻,他才完完全全的构思好,对于易守难攻的地方,他根本不用多想,易攻难守……
“旁边的城镇,离这里较远,依靠队友的实力实在是不太现实。我们刚刚巡逻的时候已经看了,如果一旦人家攻破城墙,我们完全暴露在人家的视野之下。我虽然想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有些东西我实在是想不通。因此,我将无子棋盘贯穿着苏家的阵法,分为了四通十八门,每一门都有专人把守。除非他们一次性全部攻打,否则必然会有相互照应。”
“先生,这可是一个好主意。”苏素十分钦佩他的才华,符合他的计划。
“其实也实在是没什么,只不过将这里的区域完全分开罢了。”又看看尚书萌,“尚家军内部法度里,贯穿着百家的思想,汇集了许多的兵家理念。用其中的一条来解释就是‘统兵八方,尽中贯命,如道四法,旗开得胜’。”
听此,尚书萌看着他,目光里面全是惊讶,不光是计谋,就连这句话也……
五年前,尚府,清秀园内,这么一个偏僻美丽的地方,确实少有人在。一个美丽的地方,确实成为了苏航在水火相容的交界,唯一在心中留存的一方净土。在这个落魄的少年心内,失掉了以往尊贵的侯府长子,却有一位佳人可以陪伴他很久,那就是尚书萌。相互谈笑,成为他无尽的奢侈。
这件事情,尚羽十分清楚,但是却不加干预。对于苏航,他赞赏有加,认为他是一个人才。虽然不同以往的苏家是一个帅才,但是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儒家雅士。甚至有将爱女许配给他的意思。
其实,苏琪的“京城第一才女”多数是受了他的熏陶,才有如今的才华。静妃早年就入了宫,若是说受她的熏陶,也实在是不太可能。尚羽有心让爱女付之于手,但天不遂人意,时间还未到,苏航已经去世了。尚羽没办法说什么,对于着尚书萌的伤心,他毫无办法。渐渐的苏素常来,尚书萌才将自己的心思转到他的身上,成为一种情感的寄托。但终究,也无法再与以前相比及。
至于那个棋盘理论,是在两人经常性的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中得出来的。尚书萌后来在围棋上不能赢他,苏航倾囊相授,将自己的棋艺归结成了这十六个字,告诉她。
当她再一次听到这个这的时候,往日的记忆如泉水般涌现。就像这些记忆重新复活了一般,一次一次在她脑海中游荡。加上之前他那个亲昵的称呼,迫使她觉得这个人很亲近,也同样她对公子帆的身份有些怀疑。在两个人目光相接的一刻,公子帆敏锐的收回了眼光,不太接受她的探寻,回到了营帐之内。他是刻意回避的,但其实也是一种回应,只不过尚书萌不太懂得而已。
夜色有些深了,天边的红霞渐渐弱了下去。天空上布满了点点星光,一切来得十分平静。一只乳白色的信鸽,趁着昏暗的夜色潜入,在公子帆的手指上落下。公子帆打开,面容上舒展开来,云起此役大捷。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云起告诉公子帆:墨月已经移驾皇都。这样的一条信息,公子帆却是始料未及的。不过,可以看得出,大周已经开始节节败退,也不得不说明这样一个结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