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叔叔!”南玛天佑看一个中年人,赶紧拦住。
中年的名字叫陈钱天,跟陈江汇都是一石镇的人,而且二人还是不远的邻居。
陈钱天将一米多的锄头扛在自己的肩上,裤脚还全都是未洗净的泥土。
一口黒牙一张一合,看见南玛天佑之后,立马放下肩头的锄头,微笑着露出自己满口黑牙:“嗯?”
“叔叔,叔叔!”南玛天佑赶紧站起来跑向陈钱天。
生怕陈钱天真的不搭理自己,然后他又得到处转悠。
“怎么了?小伙子。”陈钱天将锄头砸在地上,砸了一下还没立住,又比刚才更加使劲儿的砸了一次,“这天热的,连锄头都不听话了!”
虽然陈钱天说的话足够让南玛天佑笑,可南玛天佑还是知道自己所来的目的,他一边说一边比划:“那个,叔叔,你知道陈叔叔去哪里了吗?”
“陈叔叔?”陈钱天一脸的不解,等到南玛天佑指着梯坎上的房子,陈钱天才明白南玛天佑口中的陈叔叔正是自己的亲戚——陈江汇。
“你说江汇呀,他没在家吗?”陈钱天根本就不知道陈江汇在不在家。
平时陈钱天去地里的话只是从陈家的门口路过,忙的时候就连望都不会往陈家望一眼,即使他看见家门紧闭,他也只会认为是陈江汇已经去了地里。
“没有呀!”可是他家的门又开着的。
陈明州的母亲早年离世,而他一直都是陈江汇亲手带大的。
家里只有陈江汇一个人,如果他不在家,他家的门肯定是锁着的。
难道还有强盗不成?
“不会吧?”陈钱天一脸的疑问,向前走了走,正好看见陈家的大门敞开,“江汇,江汇!”
朝着房子叫了两声,并没有陈江汇的回应,倒是从里面走出一只小花狗。
“怎么还有狗呢?”陈钱天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陈家真的没人。
他加快自己的步伐朝陈家走去。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扭头看着跟上来的南玛天佑:“你找江汇做什么?”
南玛天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这要是在城里的话,要是陈家丢了什么东西,非得把他冤枉成贼不可。
南玛天佑暗自庆幸:“叔叔,我是陈明州的同学,我们中午给陈叔叔打电话的,但是陈叔叔一直没有接,对了,陈明州昨晚也打了的,可是也没有人接。
他在永盛高中当老师走不开,正好我回龙王村,这不我顺路嘛,我就过来看看陈叔叔。”
南玛天佑尽可能多的提供线索,可是陈钱天好像并不在意,而是将门敞开的更大,门在门槛上挤出吱吱吱的声响,很尖很刺耳。
“快走!”陈钱天一推开门,里面还冲出几只黑猫。
瘦黑瘦黑的像老鼠一样,干瘪的皮肉包裹着纤细的骨头,看起来就是没有吃饱过的野猫。
南玛天佑还在好奇陈家怎么会有野猫野狗,就见陈钱天已经走进屋内。
虽然房间是敞开着的,但是扑面而来的霉味仍然清晰可触。
“啊嗛!”
“啊嗛!”
……二人都忍不住,相继打着喷嚏。
陈钱天一边走一边喊:“江汇,江汇!”
南玛天佑跟在陈江汇的身后,一直捂着鼻子。
二人将陈家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陈江汇的半点身影。
南玛天佑刚才已经在房间里跑了一圈了,可是他刚才并没有觉得屋内有这么大的一股霉味,现在怎么霉味这么浓厚了呢?
二人在屋内又逛了一圈,陈钱天拿着放在桌上的烟斗,并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哎呀!”
陈钱天突如其来的尖叫把南玛天佑吓了一跳:“怎么了?”
“不应该呀!”陈钱天拿着烟斗自言自语,“不应该,不应该!”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让南玛天佑的疑惑是越来越重。
可是南玛天佑再也没有问过一个字。看着从烟斗里抖出来的烟丝已经发霉,南玛天佑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对啊,陈明州可是说上周周末才跟陈叔叔通了电话的。
南玛天佑脑子里刚萌生出的坏念头,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可是这烟丝已经发霉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又跟着自言自语的陈钱天走出了房间。南玛天佑回过头一看,正好看见桌上留着放过烟斗的痕迹。
南玛天佑心一沉……
先前南玛天佑不知道陈家到底有哪些田地,一直没有找到陈江汇的南玛天佑还误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现在有了陈钱天的带路,二人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可却仍没有找到陈江汇。
“我记得我前天还见过他的呢。”陈钱天又开始了自言自语,“就在他家门口的大树下面,我还看见他逗狗呢。”
陈钱天的话正好又印证了陈明州所说的话。
陈钱天带着南玛天佑去拜访了几位陈江汇的邻居。
虽然陈钱天跟陈江汇的家离得不远,可是跟二三十米之隔的几家比较还是远得多了。
“老刘,你知道江汇去哪里了吗?”
“老李,你看见江汇了吗?”
……问了三家人户,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看见。
经过他们的交谈,南玛天佑这才知道陈钱天还是陈江汇的长辈,而且两家的关系还非常亲,可是说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
看着这么上心的陈钱天,南玛天佑还是忍不住将近况告诉陈明州。
知道结果的陈明州,心一阵绞痛。用手使劲儿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放佛下一刻就会窒息。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慌慌张张的陈明州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最终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趁着月光,陈明州踏上了回家的路。
还在一石镇上打听消息的南玛天佑,看着夜色越来越暗,跟在陈钱天的身后,他都感觉到陈钱天的热气。
对呀,热气!南玛天佑一拍脑袋,差点叫出了声。
南玛天佑突然想起来上次跟应如君来一石镇的时候也见过陈江汇。
那个时候应如君都告诉了南玛天佑:“我感觉你同学爸爸的身体很奇怪,他的身体很热,甚至可以说是烫手。”
南玛天佑有越想越奇怪。如果陈江汇那个时候已经死了的话。身上的温度不应该是冰冷的吗?怎么会比正常人的体温还要高呢?
难道是意念存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