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如君突然灵光一闪:“我们找他会不会有收获?”
他刚冒出的激情,就被南玛天佑给浇灭了:“不会的,他不会帮我们。”
只要跟生死打交道的人,都有着自己这个行业或者个人的规矩,南玛天佑这样解释着。
“应局,有新进展了。”刘武星拿着一只黑色签字笔走了进来。
应如君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南玛天佑,最终将目光放在刘武星的身上:“说吧。”
刘武星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南玛天佑,确定之后,刘武星才缓缓说到:“管仲强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发现跟一个人有关。”
“谁?”
“孔极刻!”
应如君刚才还在跟南玛天佑讨论孔极刻的事情,现在刘武星却说管仲强的案子跟孔极刻有关,无疑是将应如君的思绪提到空前的活跃。
“你说说。”
“我们收到消息,好像管仲强死的那晚,我们的兄弟碰到了孔极刻。而之后,看着管仲强的兄弟就拉肚子去了。”
“啊?那怎么现在才发现?”应如君早就仔细盘问过守护管仲强的警察了。
可是当时二人跟本就没有说到过这件事情,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个消息呢?
南玛天佑摊着的身体,坐了起来。
“不知道。但是可以他们以前好像不记得了似的,好像是刚刚才想起来。”
刘武星所说的事情,应如君也知道,当初询问两个警察的时候,二人正是一副失忆的样子。
“那找孔极刻了吗?”应如君继续追问。
“已经叫兄弟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二人的谈话突然被南玛天佑打断:“你们盯着点双龙镇到永盛区的路,大路小路都要盯。”
应如君也想起南玛天佑刚才说的话,在青龙村看见过孔极刻,加上应如君也认同南玛天佑的判断:“小刘,盯着进永盛区的大小通道,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刘武星退出办公室之后,应如君又从走到沙发边上,并坐下,小酌一口桌上的热茶。
“如果是孔极刻的话,真的有可能完成。”南玛天佑想起孔极刻的本事,“而且孔极刻还对她很尊敬。”
南玛天佑说完,应如君却皱紧了眉。
窗外的艳阳将二人的对话衬托到火热。
“舅舅,你可以让马叔叔帮忙呀。”南玛天佑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南玛天佑一语惊醒梦中人,应如君立马拿出手机给马崧涛打去电话。
说明了自己的意图,马崧涛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马菘涛以前是应如君的手下,自从应如君来永盛区任职后,他便成了双龙镇警察局的局长。
接到指示,马崧涛立马安排人手,在双龙镇的各个路口巡逻。
傍晚十分,果然让马崧涛的人在有一个客栈,发现了孔极刻的踪迹。
知道消息的马崧涛只,是给有一个客栈的老板打去电话:“姐夫!”
刘少亲不知道马崧涛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回应。
“姐夫,赶尸人是不是在你的旅社?”马崧涛直击主题。
刘少亲眼神开始闪烁,看着对面的孔极刻,谨慎之中还带着惧怕:“嗯嗯。”
见孔极刻面露微笑之后,刘少亲才继续说到:“是在我们旅社,怎么了?”
马崧涛没有保留,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刘少亲。
挂了电话,刘少亲还是怯怯的看着孔极刻。
只见孔极刻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只是直径上了楼。
“孔先生,你……”
“没事儿,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刘少亲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二十分钟时间,马崧涛带着三个警察来到有一个客栈。
发现刘少亲已经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前台。
“快,上去搜!”马崧涛跑过去抱着刘少亲,“姐夫,姐夫……”
刘茵美小小年纪已经去世了,刘少亲本来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刘少亲也走了,马崧涛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该如何度过余生。
他抱着刘少亲去了双龙镇的医院,十多年前,南玛天佑也待过的地方。
将人送到医院,马崧涛立马折回有一个客栈,可是看见的只是手下们呆滞的目光。
晚上八点,双龙镇除了十多个阿姨跳着广场舞,街道上并没有一星点的生气。
凌晨十二点,刘少亲已经恢复正常,而马崧涛也回到了家中。
马崧涛看着茶几上满烟灰缸的烟头,足足有二十多只。
茶几上红色的打火机显得尤为的扎眼。
砰!马崧涛将打火机仍在地上。嘴上未点燃的烟也被他捏碎在烟灰缸里,左手拿着的手机已经在手里转了不下一百下。
最终马崧涛还是将手机放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去了街上。
晚上九点,南玛天佑跟着应如君回了公寓。
坐在沙发坐立不安的南玛天佑问到:“舅舅,马叔叔怎么还没有消息?”
应如君拿着黑色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马崧涛的名字,而下面写着十多个已拨电话。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玛天佑的话,又按动了手机。
可响起的仍旧是可爱女生的声音,但是此刻显得并不那么美丽。
晚上十点,马崧涛的手机上又多了十来个未接电话,有五个还是南玛天佑的电话。
晚上十一点,应如君决定给双龙镇派出所的人打去电话,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马崧涛已经下班了。
他又给以前的伙计打去电话,可是听见的声音还是一位可爱女生的声音。
怀着忐忑,他跟南玛天佑一直守到凌晨一点,最终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去一趟双龙镇,二人才在挣扎中睡去。
而二人刚睡不久。
在双龙镇的街头又想起了一阵阵的敲锣声。
孔极刻身穿一件黄红相间的道袍,手拉一面铜锣走在前面。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具身着白色的尸体,尸体头戴高筒毡帽,额头上压着两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每到一处凹处或者凸起的地方,孔极刻都会扭头敲一下铜锣。
看着身后的尸体像青蛙一样安全跳过之后,孔极刻才回过头继续前行。
凌晨四点,在即将抵达一石镇的时候,孔极刻连敲五次铜锣。
嘴里念着毫无规律的咒语。
高处的寒风将尸体额头上的黄纸吹得飘起,高筒毡帽下露出一面惨白的人脸。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叫黄连翠——黄建军的母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