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玛天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为难他。
没过多久蒋少阳也来了,这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样。
不过南玛天佑没有多说什么,大家也算相处的愉快。
半个月时间过得很快,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就连江湖人家所发生的事,都像一颗石子沉入大海一般,没了音讯。
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要数林逸欣跟兰晓乐在永盛区公安局实习,这当然离不开蒋少阳的帮助了。
林逸欣在网络部,兰晓乐却做了法医。虽说兰晓乐是在实习,可法医只有她一个人。
“喂!”南玛天佑看着电话上显示着熟悉的名字。
“喂,佑哥!”汤昌峰的语气里带着焦急。
“疯子,怎么了?”南玛天佑实在想不出来汤昌峰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两人自从暑假之后才一个多月没见,而且上周也通过电话。
“佑哥,我爷爷去世了!”
“你爷爷去世了?”
“嗯,你能来吗?”
南玛天佑听出是找自己去有事的,不过即使是没有任何事情,他也应该去的。
汤昌峰是南玛天佑的大学室友,两个人的关系也是如胶似漆。
汤昌峰是地地道道的河福市人,河福市是沿海城市,也是十分发达的城市。
永盛区内没有机场,如果乘飞机去的话,必须从庆山市市区才可以。
可永盛区到庆山市市区还要坐很久的大巴车,于是他选择了直接从永盛区坐大巴车到湖口市,然后坐火车到河福市。
刚到湖口市,他就拨通了最不愿意拨通的号码。
“喂,冷锋!”
没想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佑哥。你到了?”
好像彭星峰早就知道他要来。
“嗯,我到车站了!”
“那我们是在火车站见,还是我去汽车站接你?”
“我们火车站见吧!”
跟彭星峰说了几句话,他的心情也好些了。
他坐在火车站门口的长椅上,透过水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脸如刀削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身上的寒意在见到南玛天佑之后一消而逝。
“你还是这么冷酷!”他担心见到楚易峰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可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可不是嘛,不然你们怎么叫我冷锋呢。”彭星峰一笑,左边脸颊还有一个酒窝。
二人简单的闲聊,谁也没把话题引到大学里去。
告别了拥挤的人群,二人踏上一辆绿皮火车,绿皮火车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古老。
“明明不是节假日,坐火车的人竟然还是这么多。”彭星峰二人挤到车厢内的时候,已经上车十多分钟了。
看着横七竖八的人躺在地上,真有几分安家的意思。
南玛天佑坐在座位上,看了看火车票的时间正是凌晨十二点。
突然一部部关于火车的电影闯进脑海里,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这火车里怎么这么冷?”
他还在诧异的时候,彭星峰就说了出来。
“兄弟,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彭星峰刚坐下,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的声音。
他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惊恐的看着身后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
“兄弟,你是不是做错位置了?”身后的男子又重复了一遍。
被问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坐错位置了,彭星峰又看了一遍自己手里的火车票,然后又看了看座位号,发现并没有错。
南玛天佑在旁边也是一惊,火车票是他买的,要是彭星峰坐错了位置,岂不是他也坐错了?
如果一个人看错票还有可能,要是两个人都看错了位置,是不是几率太小了。
不过他十分笃定自己和彭星峰都没有坐错。
“没有呀!”彭星峰一脸的蒙圈。
突然黑衣男子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这个位置不属于这里,你还是不要坐的好!”
不仅是彭兴峰感觉很好笑,就连对面看见他火车票的人都感觉很好笑,唯独南玛天佑一个人将眉头皱起看着黑衣男子。
“为什么不属于我?我自己买得票难道还不可以坐了?”彭星峰问的事情,也是其他听众想要问的事情。
黑衣男子突然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这个位置曾经死过一个人,如果你不害怕的话,你可以继续坐,你这么帅,她也许会很喜欢的。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至于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彭星峰峰的第一想法就是黑衣男子肯定有病。
南玛天佑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彭星峰有些疑惑的看着南玛天佑,见他点头之后,彭星峰还是恢复了镇静。
在所有听众的嘲笑声中,黑衣男子离开了彭星峰的位置。
半个小时之后,都还有人在说这个事情。
凌晨一点多,除了车厢连接处还亮着灯之外,火车上的灯全都关了,整列火车一下冲进一个黑暗的世界里。
一股阴冷的气息吹过彭星峰的脖颈,使得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怎么这么冷?”他见周围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所以放低了声音。
凌晨两点,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又突然回到这节车厢站在他的身边。
打盹中的彭星峰瞟见一个人影顿时吓得困意全无。
突然整节车厢都换了模样,就连彭星峰身边的南玛天佑也突然消失不见。
他看见的只有刚才的黑衣男子和另外几个学生打扮的人。
他上车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几个学生,他还以为是刚才自己睡着的时候临时上来的。
那些人都穿着黑色卫衣,不过却灰尘极厚,所有人都戴着帽子,低着头分不清男女。
明明所有人都背朝着彭星峰,可是他还是感觉所有人的眼睛都贪婪的等着他,空气里尽是糜烂,像是尸臭的味道。
他的恐惧达到极点:“佑哥,佑哥!”
彭星峰不停的呼唤南玛天佑,可是回答他的只是黑衣男子颤抖的声音:“我说这里死过人吧,我说你不要坐这里吧。我说……”
到了后面,他甚至听不清楚黑衣男子的声音,只是一股力量将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学生打扮的人身上。
他们身上的卫衣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干裂又枯燥的皮表下掺杂着几只白色蠕虫。宛如干枯树枝的四肢机械的发出吱吱的声音。
“冷锋,冷锋!”终于彭星峰峰又可以听见声音了。
耳边传来南玛天佑的声音后,他一下子又可以看见南玛天佑了。
黑夜也已经变成了白天。
接过南玛天佑递上来的湿纸巾,他快速的擦拭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我刚才是睡着了吗?”彭星峰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刚才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南玛天佑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他肯定是做噩梦了。
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这火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强的控制力。
南玛天佑想起刚才彭星峰的事情,额头上汗如雨下,现在都还是一阵后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