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柳枝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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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天色不早,二人便返回房间。另一间房间里却是嘀咕声不断。



    这一晚兰晓乐又给林逸欣讲了很久,她跟南玛天佑的事情。



    待她转眼看着林逸欣时候,只见林逸欣早就双眼紧闭,睡得不知道多香。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便被吵醒。



    “谁呀,大早上的。”林逸欣有些不耐烦,揉着她不耐烦的眼睛,拖着拖鞋朝门口走去。



    南玛天佑也拖着人字拖,在林逸欣打开门的一瞬间,看清来人:“蒋少阳?”



    来人一脸的着急和惊恐:“佑哥,真的是太好了,你没走,真的是太好了。”



    蒋少阳不仅脸上写满了着急,就连说话,都是下一个字紧接着上一个字。



    林逸欣看见蒋少阳一脸的疑惑,不过南玛天佑却是很淡定的走到沙发上。



    不一会儿,两个卧室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蒋少阳,你怎么来了?”林逸欣脸上挂着大写的疑惑。



    蒋少阳一脸的紧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玛天佑,可是由于某种原因,他还是回答着林逸欣的话:“我,我来找佑哥。”



    “是呀,就是来找佑哥的。”他又加重了语气,将目光锁定在南玛天佑的身上,“我是跟着纸条找过来的。”



    他将一张白纸递给南玛天佑,南玛天佑会心的点点头。



    林逸欣更加疑惑二人的反应,她看见白纸上的地址后,她的疑惑上升到最高。



    南玛天佑知道,虽然从南三路的南三小区到二郎庙有一段距离,但是蒋少阳肯定不会步行的,可他现在脸上还有些许汗水。



    “嗯,要不要抽烟!”南玛天佑从茶几上拿起烟递给蒋少阳,语气并不像是询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南玛天佑故意调蒋少阳的胃口。要是他不知道蒋少阳为什么会来,也不会在昨天给蒋少阳留下地址。



    “我!”蒋少阳猛吸了口烟,有了些许的镇定,“昨天发生在南三小区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虽然蒋少阳在问他们,可是眼睛只是盯着南玛天佑。



    这时,兰晓乐跟陈明州也相继出来,见蒋少阳坐在沙发上,二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过因为蒋少阳的脸色苍白,二人均没有跟蒋少阳打招呼,而是慢慢靠近沙发坐下。



    南玛天佑只是摇头,一句话没说。



    “就在昨天,我家楼上有人跳楼了。”见林逸欣一脸的疑惑,蒋少阳立马打断了正准备提问的林逸欣,“你们先听我说,我以前就听说过柳树是极阴之物,容易招来恶鬼猛魂,但我从来不信鬼神。



    半个月之前,看见荷花池旁边的柳树长得很好,在风中飘曳,甚是美丽。我便扯了一枝,随后插在花瓶中。



    我以前也插过一些东西,可没过多久便死了,但是也没有招来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不过前天晚上我身上就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跟平常不一样,我十点就睡了,但在零点的时候,我被一阵急促的、又有规律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零点。



    我没有多想,只是从卧室走到客厅,也没有作声,也没有开灯,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敲门声停了。



    但奇怪的是楼道里,并没有什么声音,应急灯光也忽闪忽亮的,这让我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因为我第二天有事儿,有货要出。我也没想什么,又睡了。



    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又有一阵敲门声响起,只不过这次的速度更慢,更有节奏,像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不停的敲门一样,楼道中一直回荡这声音。



    我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便又爬了起来,准备开门大骂一顿。



    可当我通过猫眼看向外面的时候,十分惊悚,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缓慢的敲门声还在响。



    这使我不得不猜测,有鬼。



    带着猜测的心,又急促的走回了卧室,可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月亮透过窗户照射在书桌上,瓶子中的柳条依然青绿着。



    但渐渐地,窗边飘了一个人影,将月光挡住了。



    我看不清她的面貌,只知道是长发披散。



    这让我我睡意全无。可仔细一想,我居住是在七楼,怎么可能会有人,再仔细去看那个影子,又好像消失了。



    此时月亮已被云团遮住。我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正准备去卧室睡觉,但感觉阵阵冷气向我袭来,窗帘也被风吹的呼呼作响,这不仅让我想起了电影中闹鬼的情节。



    感觉奇怪的是,外面好像并没有风,但是这风又是哪里来的呢?



    想着想着便转过了头,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衣的女子没有一丝声响的站在我后面,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来。



    只见她缓缓的抬头,她的骨头吱吱作响,露出了隐藏在长发下的面容。



    她面容已经腐蚀到露骨,蛆虫布满了整张脸。



    ‘你知道吗?我之前也有你这么好的容颜。但现在我却变成了这样。’



    如同用指甲刀在玻璃镜子上刻画的声音,听的很不舒服。



    我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着,她脸上的蛆,也因为说话,掉落在地上,她的手缓缓的伸向我的脸。手上只有几丝血肉。



    我因为惊吓,连忙把她的手甩开,可她那仅剩的皮肉黏在我的手上,她的手也被我甩了出去。



    她开始尖叫,双眼流出了血泪,一只眼珠从眼框掉下来,滚在我的脚下,那只眼还恶狠狠的看着我,那么空洞的眼神,还在不断流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的手弄断。’她用嘶哑着嗓子叫。



    接着用另一只手抓我,我想跑,可确感觉双脚灌了铅一样。



    我好怕,真的好怕。等她要抓到我的时候,我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个梦呀!”林逸欣身体已经开始发抖,无趣的问道,“你来就是给我们讲你的梦?”



    经过昨天的事情,林逸欣已经不会再给蒋少阳好脸色了。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蒋少阳的眼神变得空洞,好像那脸上长蛆的女鬼仍然在自己眼前一样,“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我醒来的时候全身的冷汗。



    但,我将她的手扯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天空也泛着鱼白,我跑去客厅,看到桌子上的瓶中的柳条,更让我心惊胆战,连忙拿起瓶中的柳条,带着瓶子走到客厅,拉开窗帘。



    可就在我往外扔的时候,看见阳台上有一具尸体,这吓得我连忙退了几步,以至于瓶子摔碎在地上。



    那具尸体挂在我家阳台的晾衣服的铁丝上,脖子好似快要与身体分离了。血还在不断地流着,一直从七楼滴到一楼的地下。



    她的眼睛,跟昨晚那个女鬼看我的眼睛一样,两眼鼓鼓的看着我,还流着血泪。



    后来我爸他们来的,我看到他们我才多了一些勇气。



    这也是我昨天打电话给你们的原因,可,可是我看见你们了,关于那个梦的话,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你们离开了,我差点就陷入了绝望。



    还好佑哥给我留了地址,我才稍微有点希望。



    可,可是昨晚我又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我又梦到一个脸上长蛆的女鬼,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我……”



    “蒋少阳!”南玛天佑看着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赶紧大声叫到,“蒋少阳!”



    就连坐在旁边的林逸欣三人,都被南玛天佑的声音震住。



    三人看着蒋少阳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惨白惨白的十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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