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山郡郡守?这……这不可能吧?”冠潮生一听这个词,顿时脸都白了。
“唉?刚才有人还在说什么,不可灭自己威风呢吗?现在怎么怕了?”张孝恒哈哈大笑。
冠潮生脸色苍白:“帮主你别开玩笑了,如果是燕山郡郡守……可是这怎么可能?”
白玉国属于宗门与王廷共治的国家,王廷管百姓,宗门管强者,很多人入道了以后获得了特赦,入了宗门,所以,王廷的力量其实很单薄,很多王廷一方的官员、军方实力都普通,强者犯事的话,王廷往往管不了,只能靠宗门来管,所以有时候,一些强人胡闹一下,只有百姓遭殃。
好在超过一定年龄之后,刀剑就不收了,这样的人会被王廷收下,若此人没什么基业,境界足够,也愿意在世俗之中任职,就会被派去镇守一方,所以,一些城市的镇守都是入道强者。
对于刀剑宗门来说,三十岁不能入道,一事无成。这虽然是个铁律,但不是没有人三十岁之后入道,却能修到养道境的。若这种人身在白玉国,就可以成为一方郡守,例如燕山郡郡守就是这种人。
所以,不怪冠潮生心慌意乱,脸色苍白,如果白衣教当真与燕山郡那个养道境郡守相关,那么恒心帮即便动用所有力量,集合所有副帮主和高级帮众的力量,也不行啊。
张孝恒微微一笑:“行了,看把你吓的,燕山郡守再厉害,他敢明刀明枪地支持白衣教吗?只要他不敢正大光明的来,咱们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只是想让你明白,自己到底在对付谁,毕竟我还没直接说王廷呢,对吧?”
“什……什么?王廷?不会吧?”有志气的冠潮生声音都抖起来了。
张孝恒笑道:“安心吧,王廷也不敢明刀明枪支持这种教派,邪教可是要夺权的,他们干嘛弄一个邪教来抢自己饭碗?”
冠潮生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如此,百姓是王廷的百姓,他们想对百姓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了,没事玩什么邪教?不怕把自己给坑进去啊?
张孝恒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去休息吧,对了,我已经有一些打算了,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搬一张大桌子进去,拿一些纸笔进来,如果想对付白衣教,这段时间,你随时听我调配,等我做一些准备,咱们就大张旗鼓地干一场吧。”
“帮主你……是。”
于是,接下来一周时间,张孝恒一直躲在房间里写写字,拿着一大堆叶纸乱画,也不知是画些什么,到了第三天,出了一个小插曲,灵猫来了。
灵猫是张孝恒出现之后的第三天赶来的,由于恒心帮发展太过迅猛,已经成为白玉国第一大帮了,管理层暂时有点跟不上,这一年多以来,王票三人忙的跟三个陀螺似的,这次张孝恒露了行藏,王票也只抽的出灵猫过去招呼,他和独狼都没法过去,因为他在王都通关系,听了张孝恒的要求之后,独狼也去山阴郡开辟帮派市场,顺便帮他弄通关文牒。
而灵猫呢,他本来在人王郡拓展帮中业务,离得比较近,知道张孝恒出现之后,就迅速过来听令了。
可惜张孝恒没空与他叙旧,反而把他抓了壮丁,交待几件事给他,自己又回屋写字画画了。
就这样到了第七天,张孝恒终于将一切完成,打算大干一场了,谁知就在这时,却有一个神秘人找上门来,这个神秘人一见到张孝恒,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嚣张哥!哇!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
这是一个知道他叫嚣张哥的人,是一个熟人。
见到此人,张孝恒也是一脸意外:“哎呀?你是……妖禽哥?你怎么在这儿的?”
妖禽哥哈哈大笑:“王为轻见过嚣张哥,我当然应该在这儿,因为,我本来就是白玉国人啊!”
原来,以别国人身份参加血杀之战,成为墨玉血杀学子的不光张孝恒一人,事实上,各峰都有一些别国人,而王为轻其实是白玉国人,只是他身份特殊一些,他是白玉国王廷四皇子罢了。
没错,他是王廷四皇子,所以血杀之战一过,他就不见了,因为他回国了,这次他之所以微服出现在燕山郡,是因为他身负要务,要过来办一件大事。
其实只要我们往前推一下,你会发现这位妖禽哥处处透着不凡,他是少有的几个思维能大致跟得上张孝恒节奏的人,此人知荣辱,懂进退,够圆滑,小小年纪就懂得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最合适的事情,而且他相貌英俊,治下有方,还颇为博学,记得当初就是他给大家说明兽潮之事,张孝恒才想办法带大家躲开了兽潮。
可以说,除了长风哥和云浪哥,他就是张孝恒最好的副手之一。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白玉国四皇子?白玉国皇帝居然如此舍得,让自己的一个皇子去参加如此残酷的血杀之战?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张孝恒问道:“既然你是四皇子,你一个皇子不好好在都城待着,跑这个穷乡僻壤是来什么情况?”
“哈哈哈,有些话,还真是不想对你说,说出来都是狼狈啊……”妖禽哥摇摇头,对身后一堆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有嚣张哥在这里,还用得着保护吗?”
有个年轻侍卫还担心地说了一句:“可是公子……”
一个年长的侍卫拦住了他:“那就不打扰公子与故人叙旧了,属下这就告退。”
这个年长的侍卫一边把人都拉走,一边还在说:“小严你就是太年轻了,你以为那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嚣张哥是……”
等人都走光了,两人相视一笑,他乡遇故知,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妖禽哥遗憾道:“只可惜此时无酒,若能喝上一杯,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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