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将军正是此意。”
王票笑道:“所以,将军才会感到为难,那人并不是逃犯,宗门和王廷都不会管他的事情,就算到了我恒心帮,也不确定能不能办这件事,可是要我说,将军不必如此为难,不妨先将目标定为香囊和玉佩。”
许清风捋着小胡子:“这样行吗?”
王票呵呵笑道:“将军也看见了,那人滑溜异常,实力不俗,根本不好对付,即便将军亲自出手也让他跑了,我们几个更没有本事抓住他了。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方法,跟他好好商量,问清缘由,拿回香囊和玉佩就是了,何必非要抓住他呢?抓住他又不能怎么样,让人知道了,还落下个欺压良民的名声,关键是,八成还抓不住,再有一次,把他吓跑了,从此再也不回来的话……”
许清风摸摸下巴:“你说的果然有道理,可是,你有把握让他开口吗?”
王票笑道:“其实,将军对他的确重视,但他自己真有那么重视吗?说不定他只是随便抢个东西玩,根本没想过要留呢?说不定将军不去抢,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呢。”
“这……也许你说的对。”许清风将心比心,如果自己莫名其妙抢了别人东西,也不希望有人莫名其妙抢回去,可能这就是一种人类的劣根性罢了。
“不过,我劝将军做好心理准备,那天我们都在场,我看那人从头到尾,都像是为了好玩,而且他在我帮中这几日,据我观察,也是个心性洒脱,率性而为之人。”王票说道:“他在我恒心帮接了几个任务,所以几天下来,和我们也算熟识了,不知将军肯不肯将此人交给王某,将军不出面,由我们去问,说不定还真能问出点什么来,至不济,也问问他,能不能把东西交易出来,那样的话,将军日后遇到张家三少爷,也好有一个交待啊。”
许清风沉默了许久:“你说的有理,可是,你有几分把握?”
王票无奈一笑:“王某没有把握。”
“哦?”许清风难掩失望,想不到他是这么个答案。
王票笑道:“我的将军啊,你把人都吓跑了,他和我的任务还没结清呢,万一他不回来了,连任务奖励都不要了,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样能有把握吗?”
“呃……”许清风十分无语,这倒是实话啊。
王票抱拳笑道:“不过,请将军暂且忍耐,只要他回来,只要王某能与他说上话,凭着王某三寸不烂之舌,至少能问出点什么。”
“嗯……”许清风一阵尴尬,好在他也是个智勇兼备的大将军,很快就调整了回来:“好,那本将军就等帮主的好消息了。”
……
又过了两天,天气闷热不堪,许清风得到了消息,他从秀山城出发,用了一个时的时间赶到了飞马镇,在这个大城之间的小镇与王票见面了。
王票穿着刀剑弟子的制式衣衫,还是那副老样子,硬生生将制式弟子服穿出了师爷袍的感觉,见到许清风后,他起身抱拳行了个半礼:“许将军,数日不见,甚是挂念哪,将军请上座,掌柜,上茶。”
他倒是一派悠然的样子,许清风却是急得不行:“咱们就别兜圈子了,我还有军务在身,直说吧,事情怎么样了?”
王票摇摇头,掏出一个包裹:“将军,在下真想说一句幸不辱命,但可惜,只完成了一半。”
“完成了一半?什么意思?”
“将军请容在下细说。”王票说道:“那人愿意拿出玉佩,却不愿意交还香囊,我问他为何,他只说玉佩不需牵挂,香囊饱含相思。”
“玉佩不需牵挂,香囊饱含相思?”许清风感觉头皮发麻:“嘶——?他是这么说的?”
“一字不差。”王票硬着头皮这么说,事实上,他是不太想这么说的,张孝恒专门嘱咐过他,一定要这么说,还说只有这样,接下来的发展才有趣,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不牵挂,含相思?到了许清风耳里,这信息量就有点大了,那一瞬间,他不知脑补了多少字的爱恨情仇,许清风心想:我的妈呀,这里面有问题啊,相思都整出来了,哎哟喂,我脑仁疼……
许清风按着太阳穴问道:“这……这人和秀娘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这是个什么人呢?他和张少杰又是什么关系呢?”他终于想到这一层了。
然而,王票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个?王票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知道,我问了,他不愿意说。”这就是张孝恒的授意,一来,张孝恒不想在见到父母之前就与许清风相认,二来,他还想藏在暗处看看许清风到底能不能联系到自己的父亲,万一张少杰授意许清风,不要对家人暴露自己,那不就扯谈了吗。
许清风想来想去,唯独就没想过这少年就是自己好兄弟的儿子,他沉声道:“那他是什么人?他对你说了什么?”
王票说道:“他说,他是墨玉国过来的人,以前曾与张燕杰有些过节,那天戏弄张燕杰就是为了这些过节,所以,戏弄之后消了气,也就抢个东西,便作罢了。”
“另外,他说玉佩香囊都不能做交易,既然是喜爱之物,玉佩就送予将军了,但是香囊不行,他说他不能就这么给出来,他说,日后若有机会与将军堂堂正正一决高下,这就当做到时候的彩头了。”说着,王票拿出一个灵玉袋:“这是将军预付给我帮的任务酬金,原本应该算完成一半,既然他分文不取,本帮也分文不收了,就当免费做一次中间人吧。”
说着,不等许清风有所表示,王票起身行了一个完整的灵者礼:“许将军,快下雨了,王某告退。”说完,王票召出书本,飘然而去。
……
哗啦啦……又过了半个时,雨果然落下来下来,许清风复杂地看着桌上的玉佩,反复咀嚼着王票以及张燕杰说过的话,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浊气,拿起玉佩看了老半天,轻声道:“玉佩不需牵挂,香囊饱含相思?弟妹,你该不会……真的不守妇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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