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梭子弹吓趴了十几个伪军,万金松和笆斗他们把这些人赶到一个空营房内,关好大门,让笆斗看住,自己和砖头直接冲向炮楼。手机端
一进门,觉得脚下粘乎乎的,再看边两具鬼子尸体,不用说,这肯定是串串和喇叭的杰作,串串杀鬼子喜欢用小冷钢割喉,喇叭则爱捅鬼子腰子,总之,两家伙杀起鬼子来一个一个狠,都是一刀毙命,还不让叫出声来。
其他鬼子也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每个人身至少有两个枪眼,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加装了消声器的突击步枪声根本听不出来,或者说,鬼子在反应过来之前,已弹倒地,谁也没料到,他们在和炮艇对射时,身后会有人下黑手。
到二楼,发现栓子正带人把三七炮往下抬,这东西不算太重,装钢盾也不过一百公斤,万金松看了看铭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辽十四式?仿大正十一年式的?这帮败家子,算了,连炮带弹都拉走,这东西打小炮楼挺好使的。”
想想来气,当年奉天兵工厂可是全国最有名的武器制造厂之一,山炮、野炮、迫击炮、甚至一零五加农炮都能造,没想到最后一枪不放,完完整整的全便宜了小鬼子,到头来被鬼子拿来打国人,有人统计说鬼子射向国人的三发子弹有一发是奉天造兵厂生产的。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用探照灯发出信号,不一会,大柱和骡子他们把汽艇开到了河边,幸亏鬼子用的是辽造三七炮,准头没有那种大正十一年狙击炮强,炮挺后部和内舱了两发,但那里面没有人,所以损伤不算大,是机器出了点毛病,声音象老牛在喘,估计也开不久了。
拿下海军陆战队的据点,有伪军带路,很快起出了所有物资,不得不说,这海军是陆军富有,光汽车有三辆,汽油也有一大堆。
再看看武器弹药和给养,把十几个人笑眯了眼,好家伙,牛肉罐头、奶糖、奶粉、精粮、白面、白糖,什么都是新鲜货。
喇叭可能有点职业病,特地各拿出一点让伪军尝了尝,看得大柱眼角直抽抽,合着鬼子还会害自己人?他们可没有鱼粉。
武器也有不少,除了两个半基数的炮弹,还有大量机步枪子弹和手雷,掷弹筒也缴获两只,可能刚才距离远,鬼子没用,全便宜了特战队。
掉了门牙的伪班长还带着大家把鬼子的炸药给起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鬼子想扩建据点,由于石头不够,要来炸药准备开山石。万金松看了下,估计能有三百多公斤,都是黄炸药,这东西可易吸潮的硝铵炸药好多了,而且力气更大。
有了三辆卡车,多下来的小汽车也用不了,万金松索性让人把其他六辆全推进了海河,接着又在据点和石桥动了点手脚,连炮艇也没放过,装诡雷、炸药和定时炸弹后,直接放空,让它顺水飘流,相信鬼子增援部队看到炮艇不可能不动心。
把所有伪军全都捆在营房内,两辆三轮、五辆汽车向南疾驰而去,只留下还在冒着缕缕硝烟的空据点。
不一会,一队鬼子沿着公路,浩浩荡荡由西而来,很快发现了空荡荡的据点,稍稍侦察后,大队人马开了进来。
立花大佐牙都快气疼了,津南八里桥,折戟沉沙,损失了大量人马,一个人毛也没捞到,大车店倒是发现不少反抗军尸体,但他不屑于几个部下去抢不属于自己的战功,只想把这帮耍了自己的反抗者绳之于法,最好抓住几个活的亲手砍死才能解气。
一个大队人马搜索了大半天,也没在青纱帐里发现任何人影,而层出不穷的各种地雷和陷阱、套绳等,又带走了自己一百多手下,气得他晚饭都没吃,正在和几个队长商讨方案时,傍晚又接到命令,让自己到总部开会,商讨如何加强人手,继续沿线追踪。
还没定出决议,又收到铁道会所遭袭的消息,看到满地的高官尸体,把立花这个守备队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帮人也太胆大了,自己正在搜寻,他们竟然敢回到自己眼皮底下连继作案,不但抢走了大量财物,还差点把整个市区的伪政府一打尽,看到那些神态各异的尸体,到场的每个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会馆门外挤满了前来认亲的死者家属,虽然他对这些人的死亡没有半点痛心,但那些家属的哭诉却吵得耳根疼,还不好过于训斥,已经死了这么多了,再想把各地官员补充完整,不得不对这些人进行怀柔,否则是没有人再想为帝国效力的,唉,帝国是强大,但人太少了点啦。
立花大佐顾不得吃饭,连夜招来在八里桥布防的手下,这可苦了一大帮鬼子伪军,本来白天搜索了一天,累得不行,现在又要急行军,不但伪军怨声载道,连守备队也大呼吃不消。
当官的还能抢个汽车坐坐,或者骑马也行,底下小兵可跑断腿了,更不堪的是跟在后面的治安军,走着走着,倒在路边睡得山响,日特八格的,这是出来打战,不是旅游散心的。
没等手下的舌头散发完热量,又接到马场道南首据点出事的消息,据说还是海军部那边传来的。
立花大佐象个不知疲倦的消防队员,不过对手好象是有备而来,每次只拉开一个身位,让整个警备队疲于奔命,又毫无战果。
尸体,又见尸体,立花不是没见过尸体的人,这多得多的也见过,只是没有见过如此多帝国士兵的尸体,这两天的见识使他的神经都快麻木了,一排排尸体整齐地摆放在炮楼前面,即使没穿同样的军装,那也是帝国士兵不是?
最前面的一具光光的尸体没有头颅,立花转身问道:“这是谁?他的头呢?”
身边的鬼子指了指头顶,立花抬头看去,只见炮楼顶斜斜地插着一根帝国旗杆,旗杆下,一颗头颅正随风摇摆,象老式座钟下的摆锤!
“快放下来,帝国士兵不能没有头颅,不然死后会见不到天照大婶婶的!”
身边的鬼子说道:“已经在放了。”
两个鬼子抽回旗杆,不成想旗杆间还扯着一根细线,有点扯不动顺手拉了拉。
“轰”藏在楼下石洞的炸药几乎同时爆开,半侧装药形成的定向爆破不容小觑,整个炮楼在一瞬间垮塌下来,顿时把立花在内的一帮鬼子官兵全埋在砖石堆里。
三辆卡车“嘎吱”一声刹住车,“嘭嘭嘭”一连串的巨响带起了连声惨号,被砖石砸死砸伤的海军陆战队员顿时血流满车,一片哀鸿!
车内,万金松正在看刘玉海的电报,面说他们在海成功偷袭了鬼子港口,炸伤炸沉好几艘敌舰,更击穿了油轮,把半个港口都烧得通红,最后又来了个回马枪,击沉了两艘驱逐舰,现在已安全回航,是潜艇部队只剩一枚鱼雷了,接下来遇到敌人只能躲在海底。
正要命令土豆发报,让潜艇队先回去,只留下一艘到南边接应自己,听得身后一阵巨响,隔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停车!”喇叭一个刹车,小土豆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到前面的椅背。后面开卡车的石头一时没刹住,只得一把方向停在了小车右侧。
“死驴头,你放了多少炸药?”
正在和骡子大吹法螺的驴头闻言扭头,傻傻地看了两秒,才伸出两个指头:“不多,一百,才一百!呵呵!”
万金松气得脸色铁青,不用说,肯定不止一百这个数,可能这家伙根本没听自己命令,炮艇也绝对不止二十公斤炸药。
“驴头你个棒捶,不知道节省,看回去不整死你,走!”
副驾驶的大柱懒懒地偏了偏头:“驴头是那个德性,你要是跟他较真,会把自己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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