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金铁交鸣激荡,浮光掠影重重,一黑一红两个身影不知疲倦的交错而过,任由逸散而出的劲波碰撞,将周围的土地扫得尘沙漫天,千疮百孔。
黑发男人与红发男人交织而成的刀光剑影,不似大海上司空见惯的亡命厮杀,没有你死我活的致命杀机,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舞蹈”之感,就好似一出精彩绝伦的剑技展示大会!
如果说手握漆黑、宽大利刃的男人,他的剑法是结合了刚强的、柔和的刚柔并济…那红发男人手中的笔直、单刃的长剑,就是天马行空,宛若羚羊挂角般的不着痕迹。
无论黑发男人的剑有多重,有多快,有多不可思议,红发男人总能恰到好处将他的攻击拦下——叮!
比如现在,黑发男人一记反“c”型的月牙斩击,就在红发男人精准的斜挑面前无功而返…铿、铿!
像是约定好了般,两人同时归刃入鞘,四周的漫天沙尘也飘飘然的散去…红发男人松了口气的露出笑容:“呼!好险,差点儿就没档下你的攻击…米霍克,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也不错,香克斯…”
活动一下脖颈的鹰眼,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他也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的再重逢,这个红发男人竟会成长到这种地步。
“不行、不行…再打下去输的肯定是我。”
“那也是力量上的胜利,而不是剑道…香克斯,我们下次再战。”
凝望一眼香克斯的鹰眼转身就走…他曾为居鲁士的落后而惋惜,却在1年前的罗格镇上遇见了对方。
香克斯的剑,充满了“自由”的味道,就如同他本人那样放荡不羁,似乎万事都不萦于心…但当涉及到他的同伴后,这个人却有能爆发出比居鲁士还要强上几倍的韧性与霸道!
“别啊…船上已经准备好酒和烤肉了,吃过再走!”
喊话的香克斯追上鹰眼,亲密的搭上他的肩膀,伸出的侧脸上挂满盛情邀约的笑意。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鹰眼保证一剑赏他个“满脸桃花开”,但不知为何,对这个男人始终下不去狠心…大概这就叫惺惺相惜?
“哼…喝酒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盲人剑客,一笑先生不是说过嘛…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我们可是好几个月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的酒量还跟当初一样?”
“哦?那走吧。”
随手将香克斯的手掌拍开后,调转方向的鹰眼直奔停在远处岸边的海贼船…这是一艘名为的中型单桅杆、威霸型战斗军舰。
挂在上面的海贼旗,是由一个插着双刀的骷髅,骷髅上左眼上有着三道红色伤疤的图案…就如同香克斯左眼处的三道利痕。
…
…
雷德·佛斯号,甲板。
“再见了~港湾,丝绸之乡!”
“来唱首歌吧——出航之歌!”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咣当、咣当…觥筹交错的甲板上,香克斯的手下们一个个勾肩搭背,唱着跑调到天际的《宾客斯美酒》…宴会的中心处,则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香克斯、鹰眼、贝克曼等人。
“你这里…怎么搞的?”
酒至微酣处,鹰眼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发出了疑问。
正端着酒杯要往嘴里送的贝克曼僵住,附近正唱呀喝呀,跳呀蹦呀的海贼们,也突然如定格般不动了…这件事,对于船长来说可是件很不寻常的事情。
“这里啊…”
以三根手指抚摸着伤痕的香克斯,脸色少将得认真起来:“给我留下这个伤的…是白胡子海贼团。”
意识到自己问了“不得了”问题的鹰眼,身体稍稍坐直,黄色瞳孔微微放大:“你…竟然也挑战过白胡子?”
“也——?!”
鹰眼的话,让连同香克斯在内的人,都表现出一副十分惊骇的样子…这个鹰眼男,竟然能在挑战白胡子之后还不缺胳膊少腿儿的?!
“…”
众人的夸张反应,马上让鹰眼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有些想当然了。
果不其然,香克斯摆摆手:“白胡子我可没挑战过…但他有多强我还是很明白的,这三道疤,只是白胡子一个手下干的。这个伤疤,我现在摸起来还有些隐隐作痛。”
鹰眼一听不是白胡子,瞬间就没了兴趣:“哼…你多半是太过轻敌了,无聊。”
“确实…”
只要一想起那个名为男人,香克斯就会为他的阴险程度耿耿于怀…这是一个欺骗过了所有人的家伙。
当初他确实是想杀了这个对罗杰船长出言不逊的家伙,哪怕被白胡子满世界追杀:但蒂奇却能毫不犹豫的丢弃尊严逃跑,甚至拿一般人当挡箭牌!
哪怕被他逼上绝路,这个人还能毫无底线的跪地求饶,然后借着自己的不屑、轻视心理绝命反击…香克斯可以断言,他见过的所有海贼中,没有比那个叫的男人更卑鄙无耻的了!
“那你呢?”
“一招,剑也断了。”
惜字如金的鹰眼,轻描淡写的回应了香克斯的反问…哪怕这句话没有时间、地点、连人物都没,但听得众人还是毛骨悚然。
要知道,鹰眼的实力可是相当强的…这点与他们自家船长一比较就能得出结论:香克斯老大,可是连海军中将都能正面击败的男人!
可这个综合实力比老大还要强不少的男人,却在白胡子手中一招都没抗住…白胡子不愧是世界最强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嗡嗡、嗡嗡…自天际出现的振翅声,将船上的沉默打破。
“啊唔、啊唔…香克斯老大,要不要来份报纸看看?”
啃着大腿肉、戴着绿白条纹帽子,穿着同款衬衣的墨镜胖子,抬手指了指正飞向这里的新闻鸟。
“来一份吧,拉基。”
“好,看我的…”
叮…随手掏出枚100贝利硬币的将它丢出,正飞行的新闻鸟以为是什么不明飞行物,刚想躲避,就见一枚银光闪闪的东西,恰到好处的窜进了它脖子上的小钱包内。
“嘎…”
张嘴的新闻鸟发出抱怨的叫声,似乎在指责那绿油油的胖子动作太过粗暴,但本着职业精神,它还是随手将一份报纸扔向下方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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