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相书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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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道轻拍了一下包子的肩膀“你救过刘大光,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也很聪明。但目前对你的考察还没结束,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是,但也无法证明你不是。”



    “证明我是不是,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我是个学生,明天还要回去上课。”包子的回答软中带硬,同时他告诉专案组“我不会离开这里,你们可以随时找到我。”



    包子说完拿起书包要出门,门口两名警察伸手将他拦住。郑道则表现得十分大度,他示意警察不要阻拦,三个人才顺利地离开了公安局。



    “真晦气啊包子,咱仨吃个雪糕也能进局子,也成了进过宫的人了”金光植边走边唠唠叨叨



    “包子哥,刚听你说死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呢?”罗兰也在想案子的事“农民,工人,算命的,没有亲戚关系,不认识,住在不同的地方,被没有脚印的人残忍杀死。”



    “我总觉得老人临走前想告诉我们什么”包子沉吟着。



    “想告诉就直接说呗,拐这些个弯弯绕干嘛?”金光植粗声大气,他不理解其中的意思“算命的是不是都这样神叨?”



    “当时的情况是,他首先对罗兰感兴趣,欲言又止。然后你金光植打断了老人。接着我与老人对了军马词,再然后,老人离开。”包子简单复述了事件的过程。



    “你是说,他最起先想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罗兰忙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包子点点头说“以他的水平,能够看出你的一些细节,而我毕竟不是专业的算命者,恐怕没有他看得细致。”



    “而且,他离开的时候显得并不情愿,走几步回头看看我们,是不是想让我们跟着他去呢?”包子回忆当时的情境,老人肯定扭头看过自己,但罗兰和金光植面面相觑。金光植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他回头看我们了?没有,肯定没有。”



    罗兰也摇头“我也肯定没有看到,因为我一直盯着老人的背影看,直到我们转身离开他也没回过头!”



    “怎么可能?”包子明明看到老人回头看了自己,三双眼睛对同一人的判断出现了二比一的不同结果。一幕幕场景像电影胶片一般在包子眼前流动着,他突然眼睛一亮“哎呀,我怎么没想明白!”



    “没明白什么”



    “老人离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两个影子,开始以为是眼花,后来发现是魂体分离。其实,回头看我的是他的命魂,向前走的是他的躯体。你们当然看不到了。我当时就感觉哪里不对,原来怪异的焦点在这里。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个细节呢?”



    人临死前潜意识是有察觉的,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是元祖时期的遗留,而且几乎人人都有,但是这种知觉过于细小孱弱,淹没在意识的洪流中,几乎被绝大多数人忽略。比如有些人在交通事故发生前,会突然给亲人打电话叮嘱一些事情。有些人在遇害之前会查验一下存款等等,这些行为连他们自己都未必理解其中的深刻含义。



    但是命魂不会,他们早已提前做好离开宿主的一切准备。具有通灵能力的人往往可以看到人的命魂离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人基本已到了濒死的边缘。



    “包子哥,我们平时不太关注的事情,是不会投入精力的。看不到也正常,你不要自责。”罗兰安慰包子“将来我们查到凶手,就算是对得起老先生了。”



    “我的天,幸好我们没跟他去呀,如果去了那就是个死啊”金光植后怕地说。



    “答案还在现场!”包子一拍大腿“走,我们去现场。”



    三个人没有回家,而是急匆匆地跑回现场。命案现场虽然重要,但也不是永远封闭,证据提取完毕、照相勘验结束,随着警察的撤退,现场也就不再保护了。包子三人推开虚掩的大门和厂房门,走进了杂乱肮脏的车间,老人的床铺被翻得很乱,地上用白粉笔画着大大小小的圈子,翻倒的车床和椅子杂乱无章地呆卧在地。



    “从大门前杂乱的脚印看,老人是在门口遭遇到绑架的,接着拖到室内杀害。也就是说,他来不及在房子里给我们留下线索。”金光植分析地头头是道。



    “他很早就预测到自己命不久矣”包子坚定地说“所以会有防备,或者给后人留下线索。”



    罗兰在老人床下翻找着,她发现原本放在老人床上的等书掉落在床下,可能是警察们勘察时候碰落的。因为先入为主地认为封建迷信的书刊都是毒草,所以简单翻看一下就扔掉了。



    包子把书都收集了起来,共有五本,都是线装版的古书。多为相面、八字排卦等常规书籍。



    “当时哪一本摆在最上层?”包子问罗兰。



    “”罗兰很肯定“这本书有封面图画,我记得很清楚。”



    包子再翻看,里面密密麻麻地用蝇头小楷写着注释,想要在这些注释中找到线索,无疑要耗费一段时间的,包子草草翻看着书,突然掉落了一张纸的一角,纸角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撕下来的,而且撕得很糙。纸上写着一些文字“任子,甲辰,乙酉。”



    “这是一个人的八字。壬子年,甲辰月,乙酉日。1912年三月初一的。”包子喃喃地说“这个人八字一般,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包子又翻了翻书,没有其他的疑点了。



    金光植明显不信“包子,你是说这就是老头儿给你的提示?”



    “除此之外,他还能留下什么?”包子随手翻了翻老头留下的遗物,确实没有一丁点儿线索留下。



    “这老人一天看十几二十个人,留下几个八字记录太正常不过了。”罗兰也表示怀疑。



    包子摇摇头“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到了七十六岁还出来批八字算未来的,实在是罕见呀。”



    “如果是给家人算呢?比如,算自己闺女啥时候能嫁出去。”



    罗兰听金光植的说辞不免掩面而笑“那他不会报自己八字的,该是被算人的八字才对。亏你还自称研究风水。”



    金光植被罗兰怼地没话说,只好再想辄去堵包子,非要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



    “假设”罗兰说“我是说假设,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老先生是不是用这个办法告诉我们?”



    金光植还没等罗兰说完就哈哈大笑“76岁老头害死一个60岁老头,好家伙,这得多大仇恨!还特么能吊起那么高,这76的老头儿不是少林方丈吧?”



    “哎!”包子一拍脑袋,刚才那碎纸片夹在哪一页?包子再翻书,已经找不到碎纸片的准确夹带位置了。



    罗兰接过书翻看,在第134页上发现了一个折角,其他页上都没有折角“包子哥,你看这页”



    包子接过来看了看“差不多应该在这一页吧,对,这页有张巨大的脸谱图。我有印象。”



    罗兰问包子“哥,你的意思是....”



    “老人要指给我们看,这个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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