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姬到北京做联合培养博士,单位给提供了一间宿舍。开始说是两人一间的标准,所以骆大明还是暂住范明那里。后来发现其实是一个单间住一个人的,于是骆大明就搬过去一起住了。骆大明在要求孙丽姬到北京读博之后,就让她和自己回东南省老家领了结婚证。
经过毕业后这么多年的折腾,两人能在北京有间宿舍安顿下来,本来是件让人挺高兴的事,可是骆大明股市暴跌带来的重挫让两人都没能松口气高兴一下。当时空间中心工作的同学史建国的月工资才800多点,天文台的范明工资更低,才500多。一万元要他们不吃不喝至少攒一年的工资。骆大明7天就亏掉他们七年的工资。这个打击对骆大明是很大的。原来下海三年赚的,可以领先在单位上班的同学近20年的优势,短短七天,就基本上一夜回到跟不下海吃苦而在单位混日子一样的结果,甚至更惨,在单位混日子还有单位,有工资,骆大明却除了还剩点钱,啥都没有了。
孙丽姬单位宿舍是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房,算是空间中心的研究生楼,一楼有7间宿舍和一个活动室和卫生间,二楼也有几间房间。博士生住一楼,硕士生住二楼。当时正是科学院最惨淡的时期之一,学习好的学生都争取出国读博士硕士了,学习差的都下海折腾了,只有一部分学习中不溜的坚持读研读博的,所以大部分单位老师都招不到学生。空间中心的研究生楼一楼只住了两个博士生,一个是孙丽姬,还有一个是云南大学毕业的,叫沈天,工作多年后,在社会上也是遇到不少挫折,才又重新考博士,沈天比骆大明他们大了有十几岁,女儿当时都有5,6岁了,留在云南老家。他也是夫妻两一起住,他妻子也是没有正式工作,算是个画家。能在当时那样的社会大环境下,及时果断的上岸到北京中国科学院读博,沈天也算不是一般人了。沈天后来就一直在空间中心呆下去了。后来骆大明听说沈天把他女儿接到北京读书后,女儿学习成绩虽说不错,不过比较呆板,跟父母关系比较僵。应该是当年把孩子单独留在云南老家的后遗症。
骆大明和孙丽姬经过一段时间后,慢慢从股票巨亏中适应过来了。两个年轻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尽情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两人世界
两人当年在广州时,孙丽姬就怀过一次孕,没敢要,到附近的广州中山医院三附院做了人流,还让骆大明母亲到广州帮忙做了月子,调养身体。现在到北京又怀上了,这时候的条件跟广州时根本没法比了,只能去找单位附近的小诊所买来打胎药吃下。当时像骆大明这种情况也挺普遍的,所以做人流这种生意的小诊所很多,到处都是贴的小广告,骆大明他们也就冒险找一家,买了药回来服下,第二天还真的排出东西来了。这次受的罪比在广州医院刮宫受的罪可是小多了。也算是科技进步带来的福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