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下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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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后,骆大明在家无聊时,看了不少网络官场小说,才对官场的生态环境有了一点了解和认识。当然小说YY的小人物屌丝逆袭成县高官,市高官等等故事结果,现实可能性也跟买彩票中奖一样,是基本不可能的。但是故事情节和官场生态描写,是有现实基础的,这也勾起骆大明一些曾经的经历的回忆,当时莫名其妙,却记忆深刻。当年骆大明刚下海回到老家小县城时,曾经被带去参加过一次年轻人英语角的聚会,一群年轻人义气风发聚在某人的家里,感觉很多人彼此之间并不认识,想通过聚会认识,建立人脉。骆大明觉得这种关系过于脆弱,没有必要建立,因此后来就不参加了。

    当时骆大明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对官场一直很排斥,认为那是落后历史势力的代表,必然被淘汰到历史的垃圾桶里。因此在很长的时间里,既不了解官场生态,也不试图去了解。而是想当然的认为,官场都是贪官污泥,有能力的人是不会去投靠官场的。精英们都是下海拥抱市场经济的。而当时的大背景来说,也是支持骆大明的想法的,很多官员们都在抓住一切机会腐败,给人感觉官场是一切社会问题的根源。直到几十年后,骆大明自己到英国,瑞士呆过一段时间后,特别是女儿去美国读书后,骆大明对西方的社会彻底失望后,才重新审视中国社会,逐渐认识到,中国的官场生态确实有很多问题,但是西方的民主人权生态也有他们的问题,从经济成本的角度看,推倒重来和继承发展,显然继承发展的成本要低得多。而中国当时的家底,根本没有实力支撑推倒重来的冒险,只能选择继承发展的道路。后来世界形势的发展也证明了,推倒重来的成本,即使是实力当时远超中国的世界老二苏联也承担不起,推倒重来直接导致苏联的解体和俄罗斯的没落。这时才能体会到四项基本原则的意义,认识到伟人们的伟大,算是对社会的认识才真正有点开窍了。当年的骆大明,为生活所迫,显然不可能真正理解伟人们的伟大的。

    从夏梦到广州不远,当年交通很不方便,只能坐长途的大巴,要颠簸十几个小时,晚上在车上熬了一夜,很辛苦。第二天到达广州火车站附近的长途汽车站。当时骆大明只带了500元钱和一提包夏天换洗的衣服,以为只要呆几个月就能搞定泰国人的事,赚一笔回夏梦。吕新在白云区岗顶的工厂里值早班一时出不来,骆大明就自己按地址找去,从火车站有一趟公交车可以直达岗顶。等骆大明到了,吕新也下班了。两人一起去吕新刚给骆大明租下的城中村出租屋。岗顶城中村的环境跟石狮差不多,比石狮更拥挤,村民们自己私建的楼房更高,楼间距几乎没有。沿着乱乱脏脏,坑坑洼洼的村中泥土小路,吕新带着骆大明来到一户人家的四楼顶楼的出租房里。房子约有十几平米,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旧课桌,几把椅子,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都带窗户。门口是一个十几平米的露台。周围紧挨着就是邻居的楼。这是吕新花了600元每月专为骆大明租的房子,押一付三,把他的工资又用光了。刚到广州,能有这样一个落脚点,已经相对不错了。骆大明和吕新的交情让他们之间谁也没提及任何钱的事。

    岗顶附近有华南农大,暨南大学等几所高校,算是学区位置。华南农大西门口出来有电子一条街,很多早期的电脑商户就在那里做生意。后来周围又陆陆续续建了一些电脑城,商户们都搬去电脑城开店了,电子一条街也慢慢萧条了。骆大明去时,正是电子一条街刚开始萧条之时。这个萧条后来居然成了骆大明的一个机会。

    安顿好后,到傍晚,两好朋友搬了两把椅子,到露台上坐着聊天,一起憧憬着泰国人到底带来的生意有多大,啥时候能开始启动,都感觉命运会有所改变。骆大明一直认为自己水平很高,所以失败,只是因为没有资金而已。当时说了一句话,后来一直记忆犹新,做为反思告诫自己其实是志大才疏的。“如果我有十万资金,我啥事做不成!”骆大明当时意气风发的跟吕新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