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你拼的是力量,而我靠得是智力!”
胜出的苏燃辰在擂台上,以一种优胜者的姿态如是说道。
风轻云淡,掷地有声。
而后苏燃辰跳下擂台,来到一脸颓废面如死灰的宋停云面前,同情地说道:
“你被过于想要战胜我的欲望所蒙蔽双眼,所以根本看不清擂台上的战况,贻误了战机。”
“你赢了,你想怎么说都占理。”
宋停云愤愤不平道,眼中仍燃烧着对苏燃辰的敌意。
“还有我宋停云不需要你的可怜,别在这假情假意的当好人了。”
说完,宋停云拍开了苏燃辰想要拉起他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观众席宋家所在的方向。
“唉,”苏燃辰无奈的叹了口气。
恨上一个人,只需要一条理由,但如果要不恨一个人,则是需要千万条理由的。
当苏燃辰战胜宋停云成功晋级决赛时。
校场另一边的战斗也落下帷幕,全胜的林梦榕仍是以一种极其轻松之姿战胜对手。
白衣飘飘,纤尘不染,宛若九天之上的谪仙般。
他走下擂台时,遥遥的对着正注视着他的苏燃辰,很是凶残的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这小子怎么气量这么小,不就说了他一句“娘娘腔”吗?至于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其实,黛眉如画,眸子若一泓脉脉秋水,肤白如玉,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俊美非凡,不似人间俗物的林梦榕不止一次被人认成是女子。
但这些都没有苏燃辰的那句“娘娘腔”来的生气。
连林梦榕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失态,那种想要捶死苏燃辰的冲动也不知由何而起。
“下场的比斗是苏燃辰对林梦胧,两位参赛者休息片刻恢复灵气后——”
“本次荆汉大比的决赛即将开始!”
而关于林、苏二者谁能成为最终胜者,擂台下的人群中一直议论不断众说纷纭。
“宋家宋停云竟然败给苏燃辰,他可是筑基境巅峰,是堪比开光境的修士,而苏燃辰胜了他,难道他已经恢复了当年的战力?”
城南李家的融合境长老惊道。
“不可能!苏燃辰绝对没有恢复当年的实力,如果他恢复了,纵使筑基境巅峰的宋停云再强,也难以在巅峰时期的苏燃辰手下走过三招!”
那李家长老身边一面容清瞿身姿雄宏的老人认真分析道,然后他又叹气到:
“以刚刚苏燃辰的那一式所爆发的灵力来看,他大概是刚刚突破筑基境。”
“能侥幸胜过宋停云,多半是运气作祟。并且他的实力已经暴露,大家对他的招式术法了解颇多,但是那林梦榕,实力展露的并不多,他的所有比斗皆是在三个回合内结束,由此可以可以确信——”
“林梦榕的境界绝对高于那宋停云!”
“连吴老都那么说,看来那苏燃辰必败无疑!”
有人附和道,不过立马有人不甘示弱的反驳:
“我看苏燃辰未必会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并且苏燃辰还有那些犀利灵活的武技。依我看来,林梦榕不一定能胜!”
“林梦榕必胜!”
“苏燃辰必胜!!”
那些议论争吵声发展到最后,自动分为两大阵营。
一派支持实力王者林梦榕,而另一派铁挺新秀黑马苏燃辰。
一种莫名的紧张刺激感弥漫在这人声鼎沸的校场内,而巨大的压力则袭上苏燃辰的心头。
这种压力感是他参加荆汉大比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
那种压力不仅仅是心理上带来的,也是境界威势上的。
就算面对被荆汉城的人们所称为“宋家明玉”宋停舟的弟弟宋停云时,也没有这样的压力。
由此可见,这“娘娘腔”并不简单,不容小觑,其境界实力必定高于宋停云!
宋停云是目前荆汉城内众所周知的年轻一代第一人,如若能有人比他还强。
那足以看出那人天赋之妖孽,心智之坚韧!
有这种强大的实力却隐而不发,一直将自己藏匿于大众所能及的目光以外。
这就是低调!
而低调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低调是需要资本的,有实力、能力者的低调才是真正的低调。
而没有资本的人所自诩的低调,在旁人的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荒谬。
光而不耀!
这四个字是对林梦榕的最好评价。
苏燃辰不由得对林梦榕生起一起敬佩之意。
敬佩是敬佩,但是仇还是要报的。
尤其是那种被人当成傻子算计,最后还被用板砖连拍两下的“血海深仇”!
真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更何况自从苏燃辰境界倒退后,一夜从“荆汉第一”的神坛坠落的他,一时受到不少非议:
“物极必反,慧极必伤。苏家那小子估计是潜力过早被发掘完,现在遭到了反噬。”
“哈哈哈,看来这苏家小子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
“苏幕遮为如今的他远赴东海绝仙之地,不值啊!”
虽然苏家的长辈对于苏燃辰境界倒退之事绝口不提,修炼物资还是和以前一样供应,对苏燃辰的关心也还是一如既往。
但苏燃辰还是偶尔能在他们的眼中,看到淡淡的失望之色。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现在的苏燃辰就好像一把被封藏多年的剑,在经历磨炼砥砺后,跃跃欲试一展锋芒。
现如今这把剑锋利如初,并重新归入鞘中,等着再次拔剑出鞘——
一剑绝尘,天下无双!
“本次荆汉大比决赛开始!”
林、苏二人走上了擂台。
苏燃辰看着眼前平静如水俊朗洒逸的林梦榕,有些晃神,但他快速稳定了情绪。
他拍拍袖袍,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场比斗对于我来说极其重要,我必须要赢,所以不管你有多强——”
“我还是要将你击败!”
林梦榕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无比认真,眼神坚定,身姿沐浴在微醺阳光中,嘴角漾出自信洒脱的微笑的男子。
他皱了皱那如细雨朦胧中远山般淡淡的眉,微张薄唇道:
“怎么,你又想挨板砖了?”
声音如出谷的黄莺啼啭般,空灵动人,宛转悠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