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节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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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转身领着林玉润到了那成衣铺子里,掌柜的忙过来招呼,林玉润指了一件十分华丽的外衫道,



    “要那一件!”



    掌柜的忙去取来,



    “那件也要!那件也要……上头那件……左面那件……”



    这厢一口气儿连指了好几件,罗仁启也不问价钱将腰上的钱袋子扔到掌柜的面前,喜得掌柜笑容满面,林玉润抱了一堆儿衣裳问道,



    “你这处可有能换衣的地儿?”



    那掌柜的遇上贵客自然热情周到,当下笑道,



    “这里头便有!”



    罗仁启身后有侍卫转到后头,四处打量见是一间小屋,并无可走脱之处,才回来闪身让林玉润进去,林玉润进去不多时,有一位姑娘自里头出来,将一件衣裳往那掌柜面前一扔,



    “掌柜的你这衣裳用料太差,不要了!”



    说罢转身过来,将那帷帽一撩,却是一个小脸杏眼,长了几点雀斑的小娘子,见罗仁启等人直盯着她瞧,当下叉腰骂道,



    “看甚么看?没见过美人儿么,回家看你娘去!”



    当下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出去,汇入人流当中不见了踪影,罗仁启这厢坐在堂前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心下愈发觉着不妥了,



    冲进里头去看时,那里还有人,罗仁启脸色铁青,问那掌柜的,



    “刚刚出去那姑娘是几时进去的?”



    掌柜的也是一头雾水,



    “刚刚那位姑娘不是同你们来的么,她几时进去的你们不知么?”



    他这成衣铺子售价不菲,一般人家的姑娘连进也不敢进来,这一半天儿只有这一件姑娘进去,她进去时戴了帷帽掌柜也不知她容貌,出来时转身冲堂里的客人一叫嚷,他还当是那姑娘试衣裳不合心意,发脾气走人了!



    这厢还在奇怪怎得不见这些跟班儿随上去!



    那里知道竟原来是两个人!



    罗仁启听了咬牙跺脚道,



    “糟了!”



    他这里心下还在疑惑,那姑娘是有不妥,可是刚刚明明瞧过她的脸,与王水儿半分不像,到底是那一处出了纰漏,竟让王水儿走脱了!



    这王水儿可是教主亲自过问之人,如今在他手中走脱了,让他回去如何交差?



    想到祁红艳些毒辣的手段,罗仁启不由的一阵心寒,当下冲一众侍卫吼道,



    “还不速速去找!”



    这厢罗仁启急如热锅蚂蚁,那厢林玉润扮成的伙计一出医馆便被朱展鹏的人带到了一旁的马车前,林玉润不动声色上了马车静坐着,不一会儿那朱展鹏也上了车来,



    “姑娘,您受惊了!”



    林玉润拿帕子掩了脸垂泪道,



    “多谢朱大官人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小女子真是无以为报!”



    朱展鹏哈哈笑着,敲了敲车窗,外头马车骨碌碌跑了起来,



    “助弱扶贫乃是君子本分,姑娘不用谢我!”



    林玉润撩了帘子往那头瞧,



    “朱大官人这厢是要带我到那处去?”



    朱展鹏眼珠子一转道,



    “那帮子人十分厉害,现下只怕还在四处搜寻姑娘,不如姑娘先藏匿一阵子,我在这临州内城有一处宅子,姑娘便藏到那处去,待得风头过去了,我们再说以后!”



    林玉润点了点头,满眼感激,



    “多谢朱大官人!”



    朱展鹏得意笑了,却不知林玉润借了冲窗外四处打量之机,正寻着那熟知之地,马车在那繁华的街道上穿行着,自外城到内城,这厢却是在那抚夷街上,林玉润心下暗喜,



    前世里孙绍棠高中状元,他们便自外城搬到内城,这内城十八条大街,想当初林玉润为了寻到便宜的宅子,也是坐着马车走了个遍,这抚夷街上她也熟悉!



    这临州城内城十八街,虽只称十八条,只是每一条大街之上有无数小巷相通,四通八达如那蜘蛛网一般,左转右拐便能到另一处地儿去,便是住惯了的本地人,也有不清楚的时候!



    在这内城藏身却是比外城好上百倍,现下只等着脱身的时机了!



    这厢马车踏踏哒哒走到一半儿,向右一拐进了一条胡同,两边高墙耸立,来往行人稀少!



    林玉润看了又看,转头冲朱展鹏道,



    “这里是何处?”



    朱展鹏笑道,



    “姑娘不用操心这些,只管安心休养便是!”



    林玉润轻轻挪了挪身子,缓缓儿向他靠过去,



    “朱大官人!”



    虽是没取那帷帽但只凭那柔媚的小嗓子也令得朱展鹏不由骨头一酥,又瞧她正慢慢儿靠过来,一时心下又惊又喜又慌又乱,



    这可是给太子爷的女人,我若是下了手,只怕太子爷知道了,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只是……只是这小娘们儿实在太过美貌,我这厢也是心里痒啊!



    眼见着林玉润越靠越近,实在心猿意马得不能忍了!



    “罢了!罢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能与这小娘子春风一度也值了!”



    却见林玉润这厢缓缓探出手来,软绵的手臂缠在他脖子之上,朱展鹏不由暗叹,



    “软玉温香不过如此……”



    却觉那手渐渐用力,另一手却按压到了他耳鼓之后一处穴位上,



    “你……”



    朱展鹏立觉呼吸不及,双耳鸣响,眼冒金星,



    “你……”



    他这厢才忆起要挣扎,只是被林玉润靳在咽喉之处,掌了呼吸要道,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法,一个大男人在弱妇子手中竟毫无还手之力!



    这般不过几息,挣了几挣竟昏了过去,林玉润犹不放心,又等了一会儿才放开手,



    “呼!三娘子教的这一招果然有用!”



    当下便在朱展鹏的身上寻摸起来,腰间的钱袋子,袖筒中的银票,脖子上的金链统统儿收入囊中,又将自家头上的金饰,耳上的耳环取了下来。



    金子藏进怀里,银票放到鞋里,钱袋子挂到腰上,悄悄儿自那马车后头掀开帘子,这时马车因在小胡同之中行的缓慢,抱着肚子小心滑下了马车,踉跄几步站好。



    见那马车与两旁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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