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军士每一个操练的都是异常努力,每一天都是超负荷的打熬身体,强迫自己把所有体能全部逼出来方才善罢甘休。
颜良将手中一杯绵竹酒一饮而尽随后幽幽一声长叹:“难怪我等两万大军都不能击溃区区一千益州军,如今我是彻底心服口服了。看看人家这吃穿用度,和我们冀州军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充足的食补配合超强度的操练,这样打熬出的军士,试问我们又如何能够敌的过?”
闻听此言一边正在抱着肥鸡猛啃的文丑插话了:“何止如此,即便是这般打熬出的军士不过才是候选军,还要在如此精兵之中进行极为苛刻的选拔,之后才能算是正规军。这些正规军简直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啊。最令人发指的还是刘璋那小子收买人心的手段,一旦军士战死了。会得到极高的抚恤金,多到全家一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的地步。如此一来这些正规军几乎全都不怕死,见谁都敢拼命。这才是刘璋军队的真正恐怖之处。”
另一边的张合闻言也是唏嘘不已,随即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开口道:
“二位将军还需谨言慎行,何为人家益州军,我们冀州军?如今你我既已心甘情愿卖身与刘璋,便已然是刘璋之奴仆。对于袁绍我等已然尽忠,落得如此卖身为奴之境地,已然与战死沙场无异。身家性命已然全部还给了袁绍,大丈夫守信重诺,既已答应下来便要履行诺言。非是我张合不忠,实乃形势如此。那日之后,袁绍便不再是我等主公,即便日后沙场相见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文丑闻言后立即勃然大怒,厉声训斥道:“张合,你何故出此无君无父之言?刘璋小儿何德何能驱策我等?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如今你竟敢见利忘义,背弃主公?信不信我一矛刺死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文将军息怒,在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袁绍之恩张合至死不敢忘怀。但你我现为刘璋之仆,又要认袁绍为主。将军当我等何人也?是吃里扒外之辈,还是两面三刀之徒?张合自问还是懂的礼义廉耻的,将军想做那吃里扒外之勾当,恕在下不能奉陪,将军若要动武张某也非是吃素的。”张合不温不火的道
“你……”文丑居然被噎的哑口无言,但是心中一口怒气却是死活咽不下,可谓是憋屈无比。
“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张合所言有理。正所谓忠臣不侍二主,如今你我迫于无奈转投刘璋账下,虽情有可原但终究已然是从了二主。本已羞愧难当,如今定然不可做出那背信弃义,同时侍二主之举。否则定当身败名裂贻笑大方。遭天下人之唾弃。事到如今你我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已然是身不由己。做好当下事便可,倘若袁绍平定冀州之后,来赎回我等,我等定当尽心尽力辅佐袁绍。若是赎不回,我等便随遇而安,信守诺言为刘璋卖命吧。”颜良无奈的道
关键时刻还是颜良压得住场子,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不再言语。颜良文丑二人确实是对袁绍忠心耿耿,此刻最希望的便是袁绍把二人赎回去。
但是张合却与二人截然不同,张合是袁绍账下中立派。之前只是效忠袁绍一人。没有投靠袁绍二子中的任何一方阵营。
但是二人为了铲除异己,却是纷纷出手对张合排挤打压。搞的张合是凄惨无比,连续被降职不说,即便是家人也是遭到了很多排挤欺凌。
而袁绍对此却是视若无睹。张合一直就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效忠袁绍一人有错吗?既然不是自己有错,那毫无疑问就是主公有错。
对于袁绍,张合早已是心灰意冷。甚至已然有了一些怨念。早已生出了离开袁绍之念,不过碍于前途未卜不敢轻易决定罢了。
当今乱世,想要一安身之所谈何容易?更何况张合一身本领就此埋没他也是心有不甘的。但是离开袁绍另投明主却又会背负不忠背主的骂名,以至于张合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如今实乃天赐良机,既不会背负骂名,又可以另投明主。简直就是上天对于张合的恩赐,他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如今张合家人非但不再饱受欺凌,反倒是非常受当地百姓爱戴。普通军士家属都深受百姓尊重,更何况是将军的家眷了?
而且一看面前这样一支精锐,倘若以后自己可以带着这样一支人马纵横疆场,那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想至此处张合不由得就是一阵热血沸腾。
如今他已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刘家军的一员,听到颜良二人口出对刘璋不忠之言,心中当然不满。于是便立刻站出来据理力争。
三人经过一番争论之后,最终决定还是听从颜良的。如果日后袁绍来赎回自己最好,倘若是不能,便也只能认命为刘璋卖命了。在袁绍赎回自己之前,绝对不能做出那两面三刀吃里扒外之事,文丑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确实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得勉为其难的暂且认同了颜良。
三人既已达成共识,便开始继续饮酒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一名文丑的亲信,已然把三人刚刚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汇报了上去。
如今这个军营里,早已没有了一丝冀州军的痕迹,他们都是益州军。他们为能成为益州军的一员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们效忠的主公只有一个,那就是刘璋。文丑这厮胆敢出如此不忠之言,简直罪无可恕。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隔壁秦飞耳中,此刻的秦飞正在隔壁军营跟赵云习武。得报后不禁被气乐了。
这个关二哥口中的“插标卖首”之辈居然也敢如此嚣张。若不是看在这厮的武力,竟然险些将张辽斩于马下,确实骁勇的份上,秦飞早就用它换赎金发展经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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