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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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华基金会董事办公室,一个白白胖胖的年男人正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翘着二郎腿的骆擎苍,不停用手帕擦拭着脸的虚汗,身旁的妖艳秘书那浓妆艳抹的脸变成了惨白,好似见到了鬼一般。

    骆擎苍此刻正擦着手的血迹,在他脚下,安静的躺着一个人,而那一张看起来恰如春风一般温暖的脸,一直有着一种让人觉得诡异的笑容。

    他擦干净手,整理一下纯黑色的西装,这是他办事才会穿的行头,或许是因为这浓墨一般的黑,可以掩盖一切别的颜色的原因。

    “蒋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事论事,买卖赔了仁义在,你这抽股一走了之的做法,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骆擎苍慢慢起身,走向了这个年男人的办公桌,在他的身后站着三个面孔相似的男人,孪生三兄弟。

    年男人面对逼近的骆擎苍,脸冷汗直流,打着哆嗦说道:“擎苍,这事儿可不能这般论,要不是夏河在别后给我使心眼,我会撤股?”

    骆擎苍听着,两只手放到了红木办公桌,专业直勾勾看着这个眼神闪躲的年男人说道:“可是我在老夏哪里,可是听到的是一个相反的故事,到底是吃人不成反被吃,还是我冤枉了好人,我觉得你心应该我清楚。”

    年男人打了一个哆嗦,身后婀娜多姿的女人已经开始不停往后退着,一直撞到书架打翻了面的陶瓷品,她才发出尖叫声。

    骆擎苍挖了挖耳朵,似乎对于这杀猪一般的叫声很是反感,尽管这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身材无可挑剔,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但是在骆擎苍眼,似乎也只是一个红粉骷髅。

    他对那个花枝乱颤的女人摆了摆手说道:“过来。”

    平复下来的女人吓的脸色无的苍白,求救似的看向年男人,结果这个男人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奈何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给予这女人一个警告的表情,意识不要让她违背骆擎苍的意思。

    女人有几分绝望,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向这个看起来温暖如春的男人身旁,刚刚靠近便被一把拉到了怀,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分,但哪里逃的出这坚若磐石身躯,起年男人那令人作呕的身材,这充满了雄性的胸膛,外加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最重要的是那一张老少通吃的脸,不由让这个女人有几分沉醉于其,反而忘了这是一个什么气氛。

    骆擎苍则并没有怜香惜玉的看着怀女子,而是伸出手微微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然后一脸深味的对这个浑身打哆嗦的年男人说道:“女人是个好东西,钱也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命丢了,可什么都享受不到了,到了那个时候,这女人,也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那钞票,也不过成了废纸,你觉得对吧,蒋老板?”

    年男人彻底的怕了,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恐惧,他的脸是最原始最原始的恐惧,来自于内心的深处,当然这一切的源头,便是眼前这个笑着说出这个世界最恐怖东西的男人。

    骆擎苍慢慢松开这个女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深深镶在了红木桌,这个本来还陶醉于骆擎苍魅力的女人吓的尖叫的后退,而年男人整个肥大的身体也为之一振,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骆擎苍的动作,但觉得眼前一黑,这便是便陷入了桌,相反,如果这匕首是冲着他的脖子,这让这个男人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蒋老板,如果你这条命丢了,我会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是一点麻烦,但是你这条命,可是完完全全的丢了,我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一个利弊,别因小失大。”骆擎苍幽幽的看着这个年男人说着,像是在开玩笑,又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钱...钱...钱给你,一分不差,我只要活。”年男人的内心防线终于彻底崩溃,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骆擎苍笑了,拔出那一把匕首,然后轻轻擦拭着说道:“蒋老板,如果你早有这般觉悟,我想不会搞到这么一个地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年男人拿着手帕擦过额头的冷汗,点头哈腰的说道:“我来处理,我来处理。”

    骆擎苍大笑,笑容之却并非都是讽刺,而是一种豪迈,但是手机短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笑声,他拿出手机,扫了一眼这短信,短信的内容让他的笑容慢慢凝固,然后是表情郑重起来。

    他走到身后的孪生三兄弟身旁,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扭头对年男人警告道:“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少一分钱,我要你一个手指头。”

    说完这么一句,他便快步离开这办公室,而年男人也在这个时候瘫坐在办公室,好似一瞬间被抽去了灵魂,那个男人这样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他的一切,乃至他没有丝毫反驳的力气。

    骆擎苍离开办公室,注意到了蹲在门口一脸惬意抽烟的王楚河,这厮活脱脱一副老烟枪的模样,看起来的享受。

    骆擎苍直接在王楚河的屁股来了一脚,然后说道:“走。”

    王楚河连忙拍了拍屁股起身,踩灭烟头说道:“这么快解决了?”

    或许是这只是象征性的询问,因为王楚河太过了解骆擎苍的办事效率。

    骆擎苍点了一下头说道:“算是解决了,不过我们有新的麻烦了。”

    说着骆擎苍已经走向满是倒在地*保安的走廊。

    王楚河立马跟了去,屁颠屁颠的问道:“什么麻烦?”

    “周暗花出事了。”骆擎苍只抛出这么几个字,却让王楚河表情一时愣住,一脸不解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死了。”骆擎苍冷冷的说道,步子并没有减缓。

    王楚河有几分跟不迈着大步的骆擎苍,脸色可是变成了铁青,他可是很清楚周暗花的实力,这一生从未有败绩,已经很能够说明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大到变态。

    “他输了...”王楚河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着。

    “似乎是这样,不过他不可能是输给了阿滨,而是在背后支撑着那一段历史的人。”骆擎苍说出这么一句,便了电梯,王楚河紧跟迈了去,那表情看起来仍然无法释然,又或者凝重。

    毕竟没有希望自己的对手超乎自己预料的强大。

    骆擎苍倒是看着缓缓关的电梯,嘴角微微扬起的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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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园,周暗花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倒在地陷入昏迷的阿滨身前,他俯下身,凝视着这个让自己变成这么一副模样的罪魁祸首,眼神之却并没有任何仇恨,好似他对于任何东西都没有同情一般。

    他摸了摸那深刺于腰间的匕首,眼神之迸发出一股杀意,但是却感觉到了什么,慢慢转过头,瞳孔之到出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可以用满身破烂形容的男人,即便是用流浪汉来形容,都一点不过分,这个满脸胡须头发凌乱如同野人一般的存在,一张异常沧桑带着浓浓颓废的脸,眼神却好似被任何东西都要锋利,那是一种唯有在死人堆里爬出来才会有的东西。

    又是一个对手,周暗花的眼神之却并没有任何绝望,而是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出从哪里见过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连他脑袋的运作都变的迟缓起来。

    这个风尘仆仆匆匆赶来如同天降兵的男人,环顾了一眼这局势,昏迷的阿滨,在地唯有一口气在挣扎的冯擎宇,不知死活的冯擎宇,最后是那一个没有了声息的女人,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这个凶手身。

    不得不说,这京城或许很难再找到能够打出这种战绩的存在,但是相应的代价,便是此刻的周暗花,好似一阵微风能够把他吹倒。

    “留下他的命,要么留下你的命。”郭野枪放下两个酒壶,然后指了指那昏迷的阿滨对周暗花说道。

    周暗花擦了擦流出一丝血的嘴角,慢慢笑的狰狞起来,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抽象的说道:“这一生,我从未输过,一次都没有。”

    郭野枪微微眯着眼睛,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眼神之的凄凉,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你让我想起一种鸟儿。”

    “什么鸟?”周暗花问着,他的声音都在打着哆嗦。

    “无脚鸟。”郭野枪缓缓吐出这么三个字。

    周暗花的表情疑惑起来,因为他从未听过有这么一种鸟。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是它死的时候。”郭野枪说着,表情可悲的看着眼前的周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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