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在刚刚走出机场大厅的女子白色的针织帽,身材高挑,黑色的LV手提箱,白色的羽绒服,一双棕色的皮靴,起当年光鲜四射的魏九千金,魏青荷看起来低调的许多,一张几乎无可挑剔的容颜也被口罩严严实实的遮住。
一辆黑色的奔驰s400停在了刚刚走下台阶她的眼前,下车的是一个大晚戴着墨镜的汉子,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虽然一身西装笔挺,却并不给人什么高端的感觉,反而是让人觉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这汉子直接接过魏青荷手的行李箱,有些粗鲁的放到了后备箱,看着魏青荷轻轻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更不像是当年那般冷嘲热讽,或许对于她来说,所改变的不仅仅的外表,更多的是对于这个江湖的认知。
汉子盖后备箱,魏青荷已经坐了后座,汉子也不墨迹,直接车踩下油门,匆匆消失在人影稀疏的北城机场。
因为车的暖气,魏青荷摘下大大的针织帽,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看着这开车仍然戴着墨镜的汉子,一时叫不住这个汉子的名字,因为她只在李般若身旁见过这么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
“你一个?”还未等魏青荷开口,开车的汉子张口说道,声音听起来很是浑厚。
魏青荷则看向车窗外,摘下口罩,露出那虽然漂亮不到惊艳,但特别有气质的脸,她微声说道:“今年他不打算回来了,在国外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开了一家金融公司,正在最忙的节骨眼。”
汉子听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彻底理解魏青荷这一席话,然后继续闷头开车。
“西城,现在怎么样了?”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汉子微眯了眯眼,不过墨镜遮住了他这细微的变化,作为这一段沧桑的见证人,老五或许最有资历详细的回答这个问题,但不知道为何,那些话到了嗓子眼,老五又难以说出口了。
“也还是那样,只不过魏九这两个字变成的帝九公馆。”老五用还算简洁的方式概括着,虽然并不算是多么的恰当,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够描述的极致,而且那些深层的东西,老五也不想要说给魏青荷。
魏青荷听着,她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落寞,虽然西城仍然在铭记着九这个字,但是那个魏字,已经永远成为了历史,而作为仅有的传承人,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没有守住这么一个字,而且这个江湖也并没有给予她这么一个机会。
“你们已经加入了帝九公馆?”她问着,虽然心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老五并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但是在心,他并没有觉得对不起九爷,没有理由,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九爷,那是一个不会顾及这些小仇小怨的男人,在老五的心,九爷心有着一片他永远都看不到的大海,是一个无限接近于神明的存在。
“般爷已经在公馆有了一个不不下的位置,我希望你这些话不要说给他,他虽然看似不在乎这一切,但是心要任何人都要敏感。”老五说着这一句很是多余的话。
魏青荷听着,默默点了点头,她想起三个月前闯入白家的身影,李般若,还有那个身穿绿色运动服的家伙。
“那个人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老五很是疑惑,他哪里看得透魏青荷的心思。
“穿着绿色运动服的人。”魏青荷这般说着,虽然听起来很是不礼貌,但是她似乎对于那个名字有几分难以启齿,或许这便是她最后的自尊。
老五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见了。”
魏青荷皱起眉头来,刚打算继续追问,车子已经开进了锦城华府,然后在那一栋别墅前停下。
“下车吧,有什么话你直接问般爷吧。”老五熄火说道,然后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那漂亮的容颜,不过视线根本没有丝毫的在那一张脸定格,似乎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作风。
等到魏青荷回过神来的时候,老五已经下了,打开后备箱拿起行李箱,然后步子看起来有些蹒跚的走向别墅。
魏青荷打开车门下车,她并没有因为这有些冷漠的待遇而觉得不快,这三个月起接受这一份悲惨,她更多是学会放下自己那些可笑的自尊,如果再一味的执迷不悔下去,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往那个男人脸抹黑罢了。
别墅前的停车场,除了这一辆奔驰s400,还有一辆白色的宝马525,魏青荷知道,这是李般若的座驾,在老五口得知了李般若已经坐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怎么还是这一辆破宝马,这让魏青荷有些怀疑。
在宝马525并肩停着的,是一辆黑色的大众速腾,一辆魏青荷并没有见过的车,最终在角落,是自己父亲的座驾,一辆老红旗,只不过这一辆有着浓浓年岁感的老红旗已经布满了灰尘。
剩下,她没有看到恭宽的大路虎,也没有看到王焚玉的迈腾,当然她跟魏丙銮的跑车也消失不见,更没有看到魏九的象征性的那一辆幻影。
似乎这短短的三个月,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在魏青荷愣神的时候,宝马525的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李般若下了车,仍然是那么一头板寸,大冬天给人一种会被冻到头盖骨的感觉。
嘴叼着一根烟,仍然是一张混子应有的模样,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不了大台面的感觉,但也是这么一个家伙,敢扛着猎枪跟整个白家叫板,试问这西城,还能找出几人?
看李般若的模样,应该也是刚刚到达,他已经瞧见了魏青荷,弹掉烟头,双手插兜走了来,并没有问候,而是直接说道:“你们的车子已经被我卖了,九爷的公司出了问题,我手又没有多少运转资金,所以只能够用来顶一顶。”
魏青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事,反正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李般若瞧着这起三个月前宛如换了一个人的魏青荷,并没有太过惊讶,如果这个从小没有吃过苦水的富人家的孩子,还是如同曾经那般无理取闹的话,那么他没有跟其谈话的必要了。
无论魏青荷,又或者魏丙銮需要认清楚那么一点,如今的西城,已经没有人能够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了,他们需要自己踏那一条所谓的生存长路了。
现实某些时候,是这般的残酷,所那个人内心充满的悔意,但仍然逃不过那属于他的判罚,李般若是这样认为着。
“他没有回来?”或许是因为这气氛的原因,李般若再次叼起一根烟,然后咬紧烟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说着。
“他在奋斗着。”魏青荷轻轻咬着嘴唇说着,不知道为何,她见到这么一个眼神之充满着死气的李般若,打心眼里觉得很是陌生,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但到底是哪里发生了改变,她还一时真说不出来。
李般若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长长的烟雾,衬托着这夜晚的寒冷,他摸了摸自己的板寸说道:“好事,如果你们有什么麻烦,大可以对我开口,虽然我并不能帮什么大忙,但是一些小麻烦还是可以应对。”
魏青荷听着李般若这诚恳的一句,她想起自己当初与魏丙銮对李般若的所作所为,感觉到无的羞愧,她深深低下头,发出有些微弱的声音。
“谢谢你。”
李般若当然听到了这蚊子一般的声音,但是他却只是咧开嘴笑道:“别这般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九爷死了。”
他说的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表情也是那么那么的平静,但是在其,魏青荷分明听到了那心碎的声音,她很清楚,李般若在这一场风暴之所经受的痛苦,并不他们少。
“天冷了,进去吧。”李般若跺了跺脚,然后对她说着,并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探讨下去,那已经过去的事情,再聊下去也没有那个必要。
魏青荷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给这个有些可悲的家伙添麻烦,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向自己那一个家,刚刚走出两步,她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李般若说道:“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我爸,还有我舅舅。”
已经摸出手机的李般若听到这一句,停下了手的动作,他看着魏青荷,表情有那么几分犹豫,但想想或许在西城,对于魏青荷来说除了他这么一个痞子以外,也许已经没有几个熟悉的人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尽量,有时间一定带你去,如果我实在抽不出来时间,会让老四陪你。”
魏青荷点了点头,对于李般若这可能算是敷衍的回答,并没有抱怨什么,因为现在李般若能够这般对待她,已经让她很知足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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