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套说辞,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可惜他找错人了,潘闾不喜欢被动。
等待妥协,恰恰都是被动的表现,潘闾非常的抵触。
“元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
“我很欣赏你,但我注定要让你失望了,我会继续发兵,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还有不要去曹操那边,他的手段比我要狠。”
陈登还以为自己稳超胜券,没曾想到了是这么一出。
“潘大人,你为何执意发兵呢?”
“你说的那些都对,但你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
“愿闻其详。”陈登诚心请教。
他真的想知道,潘闾的见解。
潘闾:“两年之后我也许会得到徐州,可势必会比现在更加艰难,曹操手握兖州,你觉得到时候他会放弃徐州吗?”
“可大人现在发兵,两年之后曹操也不会放弃徐州的。
曹操与大人之间,注定是一山不容二虎。”
陈登是真的想双方止戈,所以他表现的非常急切。
跟刚进来的样子完全不同,“曹操是我的劲敌,我不想其中会有什么变数,陶谦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变数。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即使是陶谦死了,他也会留下一些根底的。
我相信这些根底,你会比我更清楚。
两年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我宁可用两年的时间,经营我夺下的土地,收拢地方的民心,那样才最实在。”
潘闾说了很多,但在陈登看来就是,潘闾不会罢手。
他失败了,他第一次失败。
虽然败在潘闾的手里不丢人,但陈登的心里还是空牢牢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坐井观天了,徐州太安逸了。
安逸的让他觉得,一切都应该是顺理成章。
潘闾今天,真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但陈登还想说一句话,“我陈家日后,必以潘大人马首是瞻。”
“我很好奇,你陈家为什么不选择曹操?
曹大哥现在虽然不如我,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他手握兖州,我手握青州。
他的那些个问题,对他来说只要花时间,就可以解决的。”
陈登:“如果论出身,曹操的确大人更适合我们陈家。
但兖州乃四战之地,绝对不是王霸之基,曹操想成事太难了。”
如果潘闾不是穿越而来,他肯定也会像陈登这么想。
兖州这个地方啊!盛世之枢纽,乱世之膏腴,谁都会惦记的?
可历史上的曹操,就硬是靠着这样的地方,夺得了大半个天下。
现在想想,真是让人佩服啊!
化不可能为可能,常人所不及也。
“行了,你出去吧!让糜竺进来。”
“唯。”
陈登向潘闾行了一个下属之礼,他到是很会做人。
糜竺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可看见潘闾的脸,他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不说,潘闾说,“听说,你把一些家业,迁到了荆州。”
糜竺连忙解释,“荆州刘表治理有方,在他治下有利可图。”
“有见解,如果我想让你把家业全都迁到青州呢?”
潘闾不想强人所难,但有时候不用强,人是真不老实呀!
糜竺,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随即糜芳的见意,“大人,想让我把家业全都迁到青州,在下听命就是,但有一个条件。”
有商量,当然好。
潘闾,也不想撕破脸皮。
动刀动枪,永远都是下下之策。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就算糜竺提出天大的条件,潘闾也会答应的,大不了到时候再后悔。
“我家小妹,正当芳华,我与其弟一直想找一良人,照顾她。”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是味了。
潘闾马上开口,“这个简单,我手下什么人都有,你们可以随便选择。”
要说潘闾对糜贞一点歹意都没有,那不可能。
毕竟糜贞是个大美女,潘闾的自控能力还比较差。
但是,潘闾总不能见一个就要一个吧!
在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潘闾亲身体会过,他有点吃不消啊!
他只有一个人,不能雨露均沾。
他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势必要辜负,那么就在辜负之前,把这段缘分斩断。
糜竺:“在下斗胆,想与大人联姻。”
该来的还是来了,“糜贞,她如果跟了我,不会太幸福的。
我现在已经有女人了,我未来还会有女人,甚至她们之间也会产生一些争斗,你真的想把自己的妹妹牵扯进去吗?”
糜竺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远,他现在也不能去想。
眼前这一关还没过呢?何谈将来呀!
他不能让自己心软。
“这是在下唯一的条件。”
“你是个狠心的兄长。”
“我要为整个糜家负责。”
人家决心已定,潘闾也不能再推脱了。
他给过糜竺机会,可惜人家不接受啊!
这也许就是糜贞的命,也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好,我答应你。”
“谢大人。”
“对了,你这就跟陈登回去吧!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拿你祭旗。”
目前,还只是开胃菜。
可接下来,就不能这么温水煮青蛙了。
冀州那边的战报,已经传过来了。
公孙瓒和袁绍之间的战事,变化太快。
他们之时,已经在界桥鏖战了。
界桥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冀州的内部了。
潘闾不知道袁绍是不是在诱敌深入,但潘闾知道公孙瓒和袁绍之间很快会有一个结果。
一旦有了这个结果,袁绍就能放开手脚了。
那么对潘闾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一上来,就决战,潘闾真没听说过呀!
潘闾攻打徐州也是有把握的,但不还是徐徐图之。
哪有公孙瓒和袁绍这样的,真是家大业大呀!什么都不顾忌。
陈登和糜竺离开,但心情截然不同。
糜竺,更多的是解脱。
而陈登,却有一点迷茫了。
潘闾那番话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尤其是那一句两年之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陈登,可不想继续坐井观天。
“子仲,你觉得我们这些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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