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阎忠的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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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闾站在洛阳城郊,遥望着缓缓而来的队伍。

    打头的就是童贯,“公子,我可算是再见到你了。”

    虎牢的事结束了,被困住的童贯等人也就恢复了自由,跟其他的义军队伍一样奉命在洛水之畔集结。

    过了虎牢关,那就属于天子脚下。

    自然不允许,有外来的部曲在其中随意活动。

    要是发生了刀兵怎么办?哪怕是冲撞了谁那也是不好的。

    所以朝廷就想着统一管理,洛水之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在来之前,潘闾还憧憬过洛水的美景。

    可到了这里,却满是失望。

    因为实在是人太多了,好地方都已经被别人占去了,剩下的就属于别人看不上的地方。

    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血迹,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在如此大的盛名之下,却又一群人非常可悲。

    这些人,就是伤兵。

    如果是官兵,那还有人管一管,如果是义军,那谁管啊?

    药材不是钱啊!治好了治赖了说不清楚,弄不好还得让人埋怨报复。

    那些伤重的兵卒,只能在军帐里等死了。

    潘闾选了一块空地扎营,正对风口,冷肯定是冷了,而且还很潮湿,但再怎么样也比跟其他部曲挤在一起强吧!

    潘闾虽然没有亲身进去过,但猜也猜的出来了。

    自己人在一起,都难免动手动脚的,更别说跟外人在一起了。

    华佗师徒,一人背着一个大药箱,出现在潘闾面前,“寨主,我们要出去转转。”

    估计是华佗的好心又泛滥了,潘闾也心有不忍,这些伤兵平叛有功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去吧!能救一个是一个,军中的药材随便你用。”

    最后潘闾还让时迁孙观跟了上去,救人是好事,但别出现什么意外了。

    洛阳城和洛水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再加上还要扎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晚潘闾就在这洛水河畔歇息了。

    即使军帐里有炭火,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睫毛都湿了,那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潘闾心想不行啊!他都这样了底下的人更完了。

    撩开帐帘一看,人间仙境水面氤氲,周围的事物在这飘渺之下若隐若现。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大诗人大词人,会在这里留下笔墨,潘闾都要忍不住吟诗一首了。

    李林甫走了过来,胡子眉毛都白了。

    潘闾打趣道:“先生,一晚上不见,苍老了不少啊!”

    “公子,你还有心情说笑,营里不少人都病了。”

    潘闾连忙去看看,好在都是什么大病,要么就是肚子痛要么就是风寒。

    怎么都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所以这种事不能马虎。

    潘闾让人去西市买了不少生姜回来,不管是什么病都是因为着凉引起的,所以这种东西最有用也最实在。

    而潘闾自己则是去找了韦睿,凡事都要从根上解决问题。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生病?还不就是住得地方不对。

    韦睿被皇甫嵩看重,那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怎么也能说上几句话,腾一块好地方出来。

    韦睿真是今非昔比了,潘闾想见他,都要费一番周折。

    一亮相一身宝甲,腰胯古剑,行头不错啊!

    “潘兄,你的事我听说了,没事就好。”

    “那事就别提了,给我弄个地方。”

    随后潘闾说了一下原委,韦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皇甫将军没在营中,没人能做得了这个主。”

    “我不是要官兵的地方,你带着你的兄弟出去转一圈不就行了。”

    以韦睿的性格操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但谁让潘闾开口了呢?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潘闾不见意狐假虎威,自己住的舒服才最重要。

    别人住过的营地就是省事,潘闾这边直接用现成的。

    就在众人忙活的时候,潘闾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小树林穿过。

    潘闾马上就追了上去,“阎忠,你给我站住。”

    别看阎忠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难民一样,还是被潘闾一眼认了出来。

    这就是潘闾的本事了,他在现代的时候是一个近视眼,又不喜欢戴眼镜,所以对模糊的事物有很强的辨别能力。

    “潘公子,你今日可否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给我个理由。”

    “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些个名士啊!就喜欢玩虚的。

    “看得出来,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烦,那么皇甫将军为什么不帮你呢?”

    “潘公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哎呦,撂狠话了,真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看来我要带你去见皇甫将军了。”

    潘闾话刚说完,阎忠就跑了,这还名士呢?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得尊重人。

    “给我追。”

    一个平时动嘴的人,他能跑多快,潘闾很快就追了上去。

    一个闷棍就把阎忠敲晕了,“带回去。”

    潘闾拍了拍手,他要慢慢审。

    等阎忠醒来,那都是下午的事了,什么雾气的都消散了。

    “阎先生,睡得好吗?”

    “潘闾,你竟敢抓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从你上午的表现我就知道,你跟皇甫嵩闹掰了,再说了你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我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没人知道是我做的。”

    潘闾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刀背在阎忠的身上划来划去。

    阎忠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潘闾这一招完全没用。

    “哼。”

    “阎先生,你不要这样吗?把事情都说出来,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呢?”

    “我不用你帮,赶紧放了我。”

    怎么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呢?难得是他太客气了。

    “来人,上羽毛。”

    这可是全套服务啊!鼻孔,耳洞,胳肢窝,脚心,处处都是羽毛光顾的地方。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潘闾把阎忠的嘴都堵上了。

    时迁托着双手,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哥哥,你闻闻,老刺激了。”

    又不是自己的臭脚,闻什么闻?

    “他招了吗?”

    “没有,都笑晕了,还是不行。”

    这是逼潘闾用绝招,那就是灌酒,喝的五迷三道的,他什么都招了。

    潘闾也怕有什么披露,所以反复问了好几次。

    事是问出来了,可这事也太不真实了。

    阎忠,竟然唆使皇甫嵩造反。

    见过胆子大的,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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