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心儿。”
阎珊珊抽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并没有怪罪萧如心,事实上萧如心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她还小,一时高兴忘了怎么表达罢了,阎珊珊又怎么会和这个可爱的小妹妹计较呢。
“那阎姐姐,你是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姑苏了?”
“我,我,我听萧大哥的安排。”
阎珊珊低下头一脸羞涩的说道。
萧如心盯着萧维摩,一脸期望的表情。
“阎姑娘,既然心儿这么愿意你去,那么咱么就一起去姑苏吧。”
“好啊!”
萧如心大叫了起来。
“独孤叔叔,适才你说一剑封喉而死的另有其人,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萧维摩转身对独孤无敌说道。
“哎!最近江湖真的不太平,我这个盟主一上来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给我难堪。”
独孤无敌先是慨叹了一番然后接着说道:“葛庄主死后的第三天,蜀中青城派杨掌门的师兄青衣剑客柳叶青柳大侠也遭人毒手,死法和葛庄主相似之处就在于身上都有指印伤痕,只不过柳大侠的指印伤痕是在咽喉处。”
“一指封喉!”
“没错,就是一指封喉,比一剑封喉更可怕。”
“那么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人见到凶手,柳大侠是死在赶往青城派的路上,当时路上人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不过青城派的人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但是他们却不敢乱动。”
“凶手是谁?”
“凶手是谁并不能完全肯定,因为在蜀中能杀死柳大侠的没有几个人。”
“独孤叔叔又怎么知道杀死柳大侠的一定是蜀中的人干的?”
“因为杀人的手法只有蜀中的人能做到。”
“哦?”
“柳大侠咽喉处的伤的确可怕,可是要他命的却是身上的针孔。”
“针孔?”
“不错,要命的针从外面直接射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三根金针分别射到了他的心脏和肺上,而另外的三根金针也射进了他的肝脏和小腹上,最后一根金针射进了他的颅骨里,普通人很难发现这些身体里面的针,可是在柳大侠火化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些针,很特别的针。”
“针有什么特别的?”
“这些针上有着特俗的标志。”
“什么标志?”
“这些金银针上刻了一个‘花’字。”
“花?难道是······”
“就是他!无论从杀人的手法还是武器,一切都说明了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件事情。”
“用针杀人?我突然想到了蜀中还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你是说唐门?”
“没错,就是唐门,蜀中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不也是可以用针杀人于无形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点唐门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哪一点?”
“就是针上特有的图纹,那种图纹很是细腻,是花影谷特有的图纹,还有那个‘花’字,无论是从字迹还是雕凿的痕迹来看都只有花影公子一个人能做到,因为那针比牛毛还细,能在这种针上刻上图案,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唐门的人是做不到的,他们的暴雨梨花针上涂有龙舌草的剧毒,而且针上涂毒的方法很麻烦,他们是不会在这么麻烦的情况下再费心往针上刻图案的,而且唐门掌门唐宋也不是一个这么讲究的人。”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一点恐怕没有人知道,因为花影公子这个人做事一向很奇怪,他花影谷的规矩也是奇怪的很,好人莫入,坏人请进,呵呵,呵呵,这么奇怪的人自然有奇怪的目的。”
“这么说来,青城派的人一定认为凶手就是花无影了?”
“不是青城派的人,是整个江湖中都认为人是他杀的,只是没有人敢去查证而已,因为他的富贵还有他的权力和地位,哎!”
独孤无敌一阵叹息。
“花影公子的朋友并不多,至少你和心儿算一个,如果你能去查这件事情我想他应该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花影公子这个人我也只见过一次,他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的妹妹花月影和心儿倒是熟悉,这件事情有心儿帮忙的话会更好一些。”
萧维摩和独孤无敌回身看着萧如心,萧如心一脸的迷茫,似乎根本没听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更没有听懂他们的话外之意。
“算了,我们还是先解决好姑苏的事情再说吧,现在梦儿去了姑苏,这些天我老是担心她的安全,蜀中的事不论是不是花影公子做的,现在都还难说,柳大侠死后花影公子竟然用十万两白银来悬赏捉拿凶手。”
“这么看来,蜀中的事情倒还真是扑所迷离啊,看来我真要去拜访一下花无影了。”
秋风瑟瑟。
秋雨兮兮。
风吹起了浮尘,飘飘扬扬,树上的叶子泛起了黄边,那风稍微猛一些,那不停摇晃的树叶便真的落叶归根了。
官道上一个小茶棚在风中摇曳着,茶棚上铺着的茅草一根根的飞去,好像被人抽死剥茧了一般,不一会儿,那茶棚上便变得光秃秃了,好像刚刚剃度出家的和尚一般,只剩下一层灰色的布“哗哗”的作响。
风,很凉,但却不冷。
茶棚处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十几张小桌子,东西南北赶路的人走到这里都会驻足停歇,喝杯茶解解渴舒展一下疲倦的身体。
这座小茶棚的生意很好,沏的茶味道也很好,那些小点心也不错,价格也很公道,可是近来一段时间,这座茶棚里茶的味道却变了,点心也不再那么的可口了,相反,茶棚里却做起了酒肉的生意。
风呼呼的吹着,吹乱了行人的衣袂,吹乱了发髻。
铁玄云一头红发在风中飘飞着,他大步的走着,剑眉横挑,两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电,一身灰色的衣服是那么的朴素,他左手中握着一把剑,那把剑用一块灰布包裹着,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像怕那剑受凉一般。
那把剑俨然和他的人融为了一体,他右侧的腰中挂着两块玉佩,每走一步,那玉佩都“叮叮”作响。
铁玄云迈着大步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味地向前走着,他没有目的,可是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他的目标,成为他手中玄铁剑的对象。
剑客不是杀手,更不是屠夫,他要的是打败别人而不是杀了别人,所以他的剑还是很清新的,没有丝毫的血腥味。
铁玄云来到茶棚处做了下,他要了壶茶,要了碟花生米,一碟青菜,两个馒头,饭菜很是简单,可是他吃的很香。
这些饭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山珍海味了,他记得小时候也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花生米,因为花生米是师父的专用下酒菜,他轻易是吃不到的,现在他只需要花两文钱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花生米,可是那味道却怎么也不比师父做的花生米。
铁玄云出来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心里已经开始想念师父了,在山上虽然没有其他人,可是日子过得是那么的轻松自由,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咋,更不用担心时刻被别人杀害,也不用紧张别人的刀剑插入自己的胸膛。
他踏足江湖的时间不长,可是他却深深体会到了江湖中的无奈与残酷,以前他对师父嘴里讲述的那个江湖充满了向往,可是现在他已经开始恨这个江湖了,但是他却不能回头了,因为你一旦踏上江湖便永远地不能回头。
他回忆起了很多事情,有时候回忆是那么的可怕,回忆会让一个人失去斗志,让一个人堕落。
可有时候回忆也是可爱的,他能让一个人生活的更美好,人不只是需要美好的回忆才能过日子的,可是若是没有些美好的回忆,那日子还真的没发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