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听了不禁莞尔,看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宫莺身上肯定不少。可不是嘛,的确有这个方面的原因吧,否则怎么总是在宫莺出现的地方,就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的雄性敌人呢。
转眼之间,客厅之内便走了个干净,顾玄却一时难以入眠,他赶了大半天的路,却不感觉累,倒是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那是为什么呢?宫莺也见到了,她安然无恙,自己应该宽心了才是的,怎么还在担心什么?
顾玄步入庭院,蓦地又看到了南方那映得有些暗红的天空,便呆呆地看了起来,刚才在城外,因为记挂着宫莺的安危,没有细看,现在一旦静下心来,顾玄便仔细地观察这难得一见的奇观,看了一会,顾玄也没有看出什么。看这夜色还不算太晚,便站立于在庭院之中,默想起阳歌九章来。
运行大约一柱香时间之后,顾玄的内心完全沉静下来,在殷阶上次讲到“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之后,那种感觉又开始显现出来,顾玄似乎看到周遭的事物,都在隐隐地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光,色彩各异,形态各异,再看那天边的暗红星辰,便觉得那处暗红的星光似乎有几丝垂落下来,散布到了各处,其中一条便是朝向历城方向而来。那丝带一般的星光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空中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改变着行进的方向,有几次顾玄似乎都感觉到它到了身边。
顾玄若福至心灵一般,探出手去,伸手便捉住了那道红色的丝带,接触时却空若无物,只是那阳歌旋突然迅疾转动,顾玄便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那肯定也是如阳歌旋一般神奇的能量,如今与阳歌旋连接上了,那阳歌旋便如得了宝贝一样,欢快地旋转起来,不消片刻那道红色丝带竟然慢慢消散了,而阳歌旋的晶体上,却多出了一道红色的线条,这线条的粗细竟然与那原来的黑色与黄色线条大致相当,如今那阳歌旋上,白色为主,黑色、红色、黄色与绿色环绕,组成了一个玄奥无比的图景,似乎在演绎着生命与天道的传奇。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兆之内,正在仰望星空的司天监监正林正英,惊奇地发现那此原本暗红的星光中,那离京城最近的天空上的红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并迅速消失了,林正英大惑不解,如此大凶之兆怎么突然发生奇变,这又预示着什么?可是那南方的天空依然暗红不减半分,可见凶险依然,不过,明天我应该如何向皇上汇报此事呢?
钦天监愁苦一夜,还是毫无头绪,头发竟然又白了许多。
翌日顾玄从,昨夜因心忧百姓,便多看了会书,那本《灵枢经》总算让顾玄看了个遍,看完之后,顾玄更体会到了此医书的神奇,书中阐述的医理与医法医方均让顾玄看了大感收获很大,对第二天的治疗又有了许多信心,欣喜之下,便晚睡了些。
等到外面庭院有人在说话,顾玄自然也不好再贪睡了,便翻身起床,待走到庭院,那刘珲等人早已经在庭院内高谈阔论着昨夜星夜,说什么荧惑守心,大凶之兆什么的,顾玄也不以为然,以为他们一定是在说瘟病如何厉害了,可能想借此恐吓自己罢了。
刘珲见顾玄出来,便说道:“噢,师弟昨晚睡得看来不太好嘛,都起不了床了,怕输的话可以认个输,我作为师兄,可以放你一马的。”顾玄见他还纠缠着不放,便道:“哦,这位师兄,愿赌服输嘛,师兄既然有意,作为师弟自当奉陪才是。”刘珲见顾玄油盐不进,倒有些意外,这小子倒也是个混江湖的,挺光棍的嘛,那好,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才是乐府医部的正宗传人!
刘珲便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吧,你我二人,各分一条街道,我去东街,你去西街,其他人随意,但不要分开走。未时在此集合,如何?”顾玄自然也无异议,来此便是为百姓看病的,打赌不打赌的,都一样看病嘛,便点头同意。
此时,宫莺与阿娇两人出来,刘珲眼前顿时一亮,刚才那十分高傲的神色便瞬间消失,笑容绽开,对着宫莺说道:“哦,我们正在商议今日怎么看病呢,宫师妹与阿娇,就与我们一道,好吗?人多也多点主意嘛。”宫莺没有当即回答,抬眼看看顾玄,顾玄会意道:“哦,刘师兄他们都去东街,我去西边,去哪里都行的。不过……。”顾玄欲言又止。
宫莺见他突然不说了,有些奇怪,不过她知道顾玄的医术那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绝非普通名医可比,只能说是神奇,现在有此机会可以再见到顾玄的医术,自然不愿错过,再说顾玄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点点头,柔声说:“你是否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我说吗?”说完,好像用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便低下了头。
顾玄心中一跳,强自按捺心头的狂喜,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想传你几句辟邪的心法,可能对此瘟病有些作用。”旁边的刘珲看顾玄,已经不能再忍了,便道:“你也有这么神奇的心法吗?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不是更好吗?再说我们不都是乐府弟子吗,应该共患难的嘛。”
顾玄心里一动,虽然刘珲此人对自己不太友善,但此话倒也有道理,自己不能光顾宫莺一个人啊,毕竟多个人,也多一份力,如果心法真有效,也是自己的一大功德,君子最讲立功立德啦。
顾玄想罢便道:“如此甚好,就依师兄所言吧,待会我说说,各位想学就学上一学,我必不藏私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