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看着解忧花,不由内心叹道:“真是聪明伶俐之极的孩子啊,自己算是学得快了,一天也才学两首曲子而已,不想她学了三首,而且把歌词都背了下来,看来我这做哥哥的还是要加油啊!”心底里暗暗给自己鼓劲,以后得要多花点时间修习。
顾玄抚着解忧花的头,十分感激解慕漱,便拉着解忧花一起向解慕漱,躬身再次行礼道:“感谢首座对妹妹的栽培,妹妹能有您这样的师父真是三生有幸啊!”解慕漱见顾玄行此大礼,便侧身让开,笑吟吟道:“莫行此大礼,解忧花现在已经是我弟子,师父教弟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你无须多礼了。不过,倒是你,可记得四日之后也要来我声部修习,别忘了,你可也是我声部一员呢。”顾玄这才想起当日在登记之时,五部达成的协议,让顾玄每五日去一部修习,所以可以说顾玄是五部的共同弟子。顾玄想到此,恍然大悟,再次躬身行礼道:“谨遵首座之命,弟子届时自然准时到达,还烦请首座辛苦指导。”解忧花听了很是开心,嚷嚷道:“哦,太好了,我与哥哥可以一起来啰!”
顾玄见此事已了,日头也已西斜,知天色不早,恐夜路难行,便欲起身告辞,在此时机,顾玄还偷瞧了宫莺一眼,却见宫莺此刻坐于旁边石凳,面露疼痛之色,旁边的阿娇正使劲地给她揉着胸口,顾玄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但却不便上前,于是便问解慕漱道:“宫姑娘为何如何痛苦,可是有什么疾患?”
解慕漱怜惜地看着宫莺对顾玄说道:“是啊,我也听说她好像从小就患有一种奇特的疾患,只是小时候还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越长大,越容易发作,这两年愈发严重了,每隔几月便会发作一次,请医部华小春神医疹治后,华老也是无从下手,说此病来得奇怪,好像无根无据,只得开了些舒心补益之药将养着,不想今日居然突然发作了。”
顾玄听了心内突地一疼,原来如此绝世容颜的佳人居然从小受疼痛折磨,自己却又爱莫能助,真是疼在佳人身,痛在自己心,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承受病痛才好。顾玄看着宫莺原本柔美的双靥被疼痛折磨得弯曲成褶,细长如月牙的的眉毛也如山峦汇聚,那皎洁如明玉的脸色愈见苍白,甚至额头开始渗出了几滴香汗,让顾玄的心疼如刀割。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不是会看病吗?你帮姐姐看看好吗?她对我可好了!”顾玄也是关心则乱,他早已忘记了自己也是位郎中,只是,他猛地想起自己虽然有点医术,可是连神医华小春都无可奈何,自己行吗?
顾玄抬头看着宫莺,眼神中透着无奈与伤痛。解慕漱觉得也让顾玄来看病不可能,她也没有亲眼见过顾玄那神奇的医术的,可是当事人却是知道的。
只见宫莺忍着疼痛,低低说道:“劳烦顾公子给小女子诊治一下,宫莺相信公子的医术!”说完便是一声娇呼,头脑一晕,差点昏了过去,原来此病发作时,最是需要忍气,忍过一时三刻,等到体内气息自行平息之后,疼痛便也会慢慢消失,这样一场病痛便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了。在病痛发作时,如果一开口,便会疼痛更甚,此次宫莺忍着疼痛,开口说话,便觉着胸口一阵巨痛,然后疼痛蔓延全身,差点晕了过去。
顾玄情急之下,也不再管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清规戒律了,当下一个箭步冲到宫莺旁边,上手搭脉,那触手之处滑腻柔软,顾玄心地突地一荡,又一个激灵,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便凝神静气,阳歌旋拼命旋转起来,那气流便如暖流一般地进入了宫莺身上各处,此暖流如一把熨斗一般把疼痛的地方一一熨遍,让宫莺疼痛顿然一轻,原先疼痛的胸口也一下子松快起来。
顾玄闭目启动内视,手指与宫莺脉门相接处便如一座桥梁一般,把顾玄体内的阳歌旋产生的能量源源不断地送入宫莺体内,而与此同时,顾玄的内视顺着进入宫莺体内的气流也进入到了宫莺体内,气流在宫莺体内绕行数周,想起青城派师父申不语所说:“所谓‘结’,即致病因素侵袭机体,导致邪正盛衰,阴阳失调,经络失衡,气血失常,或津液代谢失常,会出现机体各种“结”的病证与特征,表现为或瘀滞,或阻逆,或寒凝,或留浊,或各种痹证等,尤其位于经络循行脉线上表现更为明显,有的虽然“结”症轻微或看不到,实质上是存在“潜在经络病机”的结果,故可以认为无病不成“结”。
然而顾玄反复查找,却未见宫莺体内有,以前顾玄于其他病人身上所见到的“结”,便显然宫莺一定是患有某种疾病的,顾玄直叹“书到用是方恨少”,只恨自己不好好修习医术,现在连自己心爱女子的病也治不了。
顾玄还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自怨自艾之中,却听得旁边解忧花欢声笑道:“噢,姐姐好了,哥哥真厉害!哥哥最厉害!”顾玄忙睁开眼睛,却见宫莺那宜嗔宜怒的眼神羞怯地看着自己,低声轻语:“公子,您可以放开了,我已经好了。”顾玄这才如触电一般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手指虽然离开了,但那柔腻的感觉却如还在指间,似有馨香萦绕于鼻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