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人也颇为诧异的盯着易经。虽说是由易经带人去抓那女人,可是自己安插了不少人手啊,易经绝对没有机会搞鬼的。
奇怪。
易经等韩霸天的怒火稍微平息一点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寨主,我带诸位弟兄一起赶到河口镇的时候,问人才知道,那画中女子乃是杨家豆腐的寡妇。不过她好像突然消失了不见了,属下等带人四处搜索,也没有找到。”
韩霸天阴沉个脸,他昨晚玩屋里那两个女人的时候,脑海中回荡的都是杨氏的美貌。可是,现在竟然告诉他,人跑了?
“人怎么会突然跑了?”韩霸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罗一人阴阴一笑:“那可就要问我们的三当家了。昨晚要他去抓这女人回来,今天正好就跑了,还真是巧啊!这么说起来,昨晚三当家被我撞见要下山之事,还真是蹊跷啊!莫非……”
他莫非两个字拖的老长,话中的含意,不言而喻。而效果似乎也非常好,起码韩霸天望着易经的眼神,已经到达了零下几度。
易经做出愤怒的表情,站起来指着罗一人的鼻子道:“二当家,你不要含血喷人,恶人先告状!”
“哼哼,是不是含血喷人,你心里清楚!寨主,属下可是得知,这易经早就与那杨家寡妇认识,这寡妇连夜逃跑,必然是易经搞的鬼!”
易经连忙大呼冤枉,做出委屈与愤怒的姿态:“二当家,你简直是胡扯!我昨晚一直呆在山寨,何来通风报信之说?”
“那你昨晚为何要下山?”
易经不屑的撇撇嘴:“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下山?我夜里睡不着,四处走走,难道也有问题?倒是你二当家,大晚上的不睡觉,带着一众兄弟堵在路口,不知是何用意?”
“我就是猜到你按耐不住,会去通知那寡妇,才故意逮你的。”罗一人没想到易经竟然这么滑溜,不由气急。
韩霸天虽然没啥脑子,但是也听出点味道来。照罗一人所说,他自己早就知道那画中寡妇的来历却不说,而这易经,似乎也和那寡妇有什么暧昧。
这么说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是自己了?
“混蛋!”韩霸天一巴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双目赤红的盯着两人,口中急促的呼吸,使得他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雄狮。
“你们两个,竟然联合起来耍老子?”
易经急忙恭声说道:“寨主明鉴,这件事情完全是二当家惹起的,属下实在是不知情啊!何况,罢了,二当家既然不顾念兄弟轻易,那我也不管了。寨主,本来有件事情属下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八九不离十!”
“什么事情,有屁快放!”韩霸天闷哼一声。
易经转过身子来,面对山寨中的各位兄弟,冷冷的扫了一眼罗一人之后,激动的说道:“寨主,各位兄弟。今天之事,说是巧合,大家也未必相信。本来我一向是不愿以最恶劣的想法去猜测别人的,可是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盛,摆明了想要陷害我,那易经,就不吐不快!”
小样,别说你一个三流的落地秀才,就算是这个时代的状师来了,老子也能用这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
“大家请想一想,这杨家寡妇的画像是谁呈上来的?当时二当家可是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可是现在呢?刚才二当家诬陷我的时候,可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这说明了什么?我今天带着几个兄弟一起下的山,从来没有离开我,何来通风报信之说?更何况,我与那杨氏素不相识,为何要通风报信?本来在下还不明白,可是刚刚却将一切都想清楚了。二当家啊二当家,你好毒的计谋,在下到底哪里侵犯到了你的利益,你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你先是找人画了那杨氏的画像,然后呈现给寨主。接着,你派人连夜将那杨氏一家给掳走,又来污蔑我通风报信,你的目的,不就是想除掉在下吗?大家都是兄弟,你这么做,不觉得实在是让人寒心吗?”
易经这饱含深情,痛心疾首,声嘶力竭的控诉,顿时将大家的同情和认同吸引过来。仔细想想,包括韩霸天在内,都觉得易经说的很有道理。
从画像的出现,到杨氏的来历,再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罗一人在自编自导。要说这二当家去通风报信,根本没理由啊!
就如同二当家自己所言,他一晚上把守着下山的路呢,苍蝇也飞不出去啊!
要能下山的,也只有二当家自己了。
想到这里,韩霸天的脸完全黑了,望着罗一人的眼神,恍若一把坚韧的利刀。
罗一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想不到说了半天,竟然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不过最严重的,就是自己低估了易经的智商。
可是,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混下山通知杨家寡妇的呢?
还是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罗一人要想的事了,他需要思考的,是该如何熄灭韩霸天的怒火。
既然扳不倒易经,罗一人只能诚惶诚恐的顺着易经的思路辩解。在他的口中,这件事情成了一个天大的巧合,那杨氏正好有搬家的打算。之后自然是连连叩首,求韩霸天赎罪。
韩霸天心里郁闷至极,冷着脸,大袖一甩就直接离开。不久,后院传来他咆哮的叫声,和两个女子惊悚的尖叫。
易经与罗一人留在原地,互相对视,此刻,两人的杀机,丝毫没有掩饰。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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