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小叔!”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轻轻唤着他,将他送入跑车,看了眼黑不拉几的白凛,果断放弃,将拉杆箱扔进了车里。
“嗷呜~”白凛用肉爪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晕倒的御水寒。
男人无奈将白凛扔了进去,踩住油门疾驰离去。
白凛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要从容。
——午夜时分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这间冷清的卧室,照亮了床上的男人和坐在秋千上的男人。
白凛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秋千上的男人葱葱玉指轻握瓷勺,在苦涩咖啡中均匀的搅拌着。
风虽不大,但也寒冷入骨。
他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冷,反而感觉到了孤独。
离开她的第1008天,他思念成疾。
御水寒从中暑中醒来,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冰凉的玉指揉着太阳穴,当意识清醒了一点后,他从床上下来,来到阳台。
“梵落,几点了?”御水寒看了眼月亮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11点。”被称为梵落的男人没有回头,沉浸在悲伤里。
“不要再被往事纠缠。”御水寒看着那张被梵落紧紧握在手中珍惜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小叔,难道你就没有爱过她吗?她的死,你我都有责任。”梵落的声音有些颤抖,有着愤怒和悔恨。
“爱?你当真以为我爱她?”御水寒搜寻了下那个女生的记忆,忽然冷笑,眼里闪过暗芒。
那个女人,为了金钱在所不惜,最后死在了自己的贪婪上,一个拜金女竟然把自己的侄子毁成了这样。
“你难道不爱她?!”梵落的手一抖,照片被风刮走,他站起身拼命地捕捉,最后也无济于事,他叹息着。
“我从不爱任何一个人。”御水寒随后又补充:“原来只是装的,你当真不知道她背着你做了些什么?我为了保护你才装作爱她,将她带离你的身边,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梵落将咖啡甩在了御水寒的身上,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眼底的愤怒和厌恨更是愈发强烈。
御水寒任由那黑黄色的液体从自己暗蓝色的头发上滴落下来,神色黯淡。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我没有资格说你,毕竟,你在我的世界里什么也不算。”御水寒垂下了眼帘,无色的眼神里有着无尽的生疏。
御水寒再也不吭声,拿起自己的行李就离开了卧室,走出了梵落的私人别墅。
听着那关门的声音,梵落的愤怒都化作乌有,颓废地从秋千上滑落。
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将两人都浇了个落汤鸡。
梵落的双手交叉,长长的刘海被雨水淋湿,软榻榻的贴着额头垂下,俊挺的鼻梁滑过一滴滴水珠。
而与此同时的御水寒,拉着拉杆箱走在路上,头顶没有任何的遮雨设备。
白凛替主人担心,毕竟主人的身体已经有好久没合眼了,身体迟早会垮掉。
御水寒涣散的暗蓝色眸子流露出伤感,当苍白的手要打开大门时,整个人倒在雨水中。
“主人!主人!”白凛急切地喊着,无奈自己变不成人形。
御水寒的脸被泥泞的雨水弄脏了,整个人都成了一个泥人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