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正起见,清查内苑之时除却穆程英带着人各处搜寻,老夫人身边的苏妈以及各府院的主子也在搜寻自己院落之时跟着,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云织的留霞园。只是,尽管穆程英虎视眈眈,一行人也将留霞园搜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任何不妥,便也只得作罢。
云织好言好语的将那些人送走后,自己便没有再跟随,而是留下丫头们收拾后独身来到内苑,内苑小亭没有人在,却正摆着一壶热茶,云织上前去摸了摸那茶壶的温度,松了一口气,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她那三婶婶办事的效率,她拖延穆程英之人之时,马嬷嬷却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她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感受夕阳残红的温度,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今夜,只是杀戮的开始。
她独自坐着将那壶茶慢慢饮尽,直过了近半个时辰,寂静的小院突然一声轻响,花园门口传来翠竹咋呼呼的声音:
“小姐,陈妈又被返回来的苏妈捉走了,您快去前院看看吧,”
云织应了一声,唇角勾笑,起身整了整衣衫,随着翠竹去了。
姗姗到了前院祠堂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想也是,出了这种事,谁都不好早睡的。
祠堂门外排着一排的被堵上嘴捆成粽子的下人,各个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鞭痕,在一片空地上还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必就是他们犯事的赃物。
云织绕过他们来到内堂,看到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地陈妈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压着,披头散发地模样十分狼狈,旁边还有一个浑身鞭痕,衣衫破裂,血迹斑斑地男子,一样披头散发地案子上的肉一样趴着,若不是下巴上露出一只硕大的长毛的痦子,时不时对着他脸部的肌肉地抽搐一下,云织都以为他死了。
原本安静的陈妈一看到云织入门来突然扭动起来,散开的头发挥开露出那张已经被扇的红肿的老脸,目露凶光对着云织呜呜挣扎。
似是非常害怕地绕过他们的云织一脸惊慌地快步小跑到南荣老夫人座前低声询问:
“祖母,这是怎么了?”
“两个贱奴就是偷了你东西还要害你的人,来呀,给我松开她的嘴,让她给云织磕头认罪。”
坐在上首满面怒容地老夫人气的咄咄敲着拐杖,两个嬷嬷才松开陈妈的嘴就听到她尖利的哀嚎:
“冤枉呀!老奴冤枉呀……”
尖利的声音刺的在场每个人耳膜发疼,猛地将一包东西丢在她的脸上的穆程英拍桌而起:
“闭嘴,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狡辩!”
“呀~这是我的红玉镯子。”
捂着嘴巴惊呼一声的云织快步走了下来拿起那一只玉镯举在陈妈面前,痛心疾首:
“陈妈,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你……你怎么忍心害我?”
面色一怔的陈妈在看着云织那眼底极其讽刺意味的笑意时忽的脊背一寒,突然高声尖声叫起来:
“不,不是我,是你指使我的,你指使我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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