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插科打诨地与宇文士及聊了一会儿,然后表示自己饿了,要去找点吃的。
宇文士及也没强留,本来宇文士及还想探究出李建成与卢慎聊了些什么。可李建成跟本就没给他问问题的机会。
反而用话刺得他失了平时“淡定”的心静。
虽说后来往回收了些,李建成也没有介意的意思,可到底尴尬。
不好再多问什么。
送走李建成后,宇文士及抬手按了按头,无奈地、似乎失笑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这个李功予啊……,成精了都;不过人情我还得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李建成眼里闪过情光,自然非人的耳力,听到了宇文士及的话:
“……”做好事不留名的那是**叔叔;明明因为我的关系,让卢氏改变对你的态度的嘛。
等到盛昌回来,宇文士及马上找了过去,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不光李建成不方便现在的情况下与卢氏的人走得太近,就是宇文士及也不方便。
至于原因,李建成介意的殊途同归;都怕在杨广陛下心里种中刺。
说起来这世上与杨广陛下就亲近的人,不是他的儿女,也不是他的后妃,而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盛昌。
皇家的亲情,大家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昌与杨广是真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回头等盛昌吃过饭,稍作休息之后,李建成也找了上来,自己端着象棋的棋盘:
“下一盘?!”放下棋盘后:“监官,今天可有收获,您先手。”
当头炮!
李建成想都没想顺手来了个别腿马。
拉开局之后,盛昌叹了口气:
“哪那么容易,真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
不过,即便这样,我们也不好久留;王爷儿,你那边呢,可还要些时日?”没出口的话,便是,要是也没什么收获,咱们就赶快起程吧。
总不能,一日不破案,我们就一日不出发吧。
李建成没什么意见,点头道:
“我那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被人强塞来了个孩子,卢承庆,就是卢赤松家的大郎。
看来是怕……”挑了下眉:
“毕竟刚有人要杀他们的族长来着。真要卢族长出了什么事情,卢承庆恐怕会出意外。
卢族长那么大年纪了,又是落泪又是下跪的……,我这心啊~
算是日行一善吧;等他这边的情况稳定了再让人回来;其实也不错,您说呢?!”
人质!
盛昌笑了:
“这世上还是明白人多。”想到李建成把李二留在杨广身边,再想到卢慎主动让李建成带卢承庆进京;卢家的态度很明确。
李建成叹了口气:
“可这孩子毕竟交到我手上了吧,明明知道有人针对他们卢氏,而且我们刚遇上劫杀……,这都叫什么事啊!真有点闪失……,我这脑袋都大了!”
盛昌当下身体一震,抬头看李建成:
“王爷,总不能让我个去势的人带着人家孩子吧?!”你都答应人家了,现在打算甩锅了?
李建成皱起眉头:
“可这事,我真是一头撞上去的,要不然卢老族长那里,就算送走那孩子,让人保护,也是我那皇表姐夫的事啊。”
这话不假。
如果李建成没从这里过,卢慎要看涿州还不太平的话,就会主动找宇文士及示好。
其实之前卢慎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一点,就是想让宇文士及主动保证点什么。
这事其实也是场交锋。
李建成突然横空出现,打乱了两家的节奏。
盛昌之前还真没往这上想,听了李建成话,以为是李建成的手段,但再往下听,他恍然:
“王爷,真是洞若观火。”怪不得人家能从众世家子里脱颖而出,自己还以为自己看得够明白的,还是差远了。
李建成见盛昌明白了,他就不再多说,两人下了半盘棋,就听李喜来报,说是卢承庆来了。
这时候但凡是世家子出门,最少行里就能装一马车,李建成太明白了。现在就过来,那是半点时间都没耽误。
盛昌闻言也不下棋了,反正和李建成下象棋,永远都是平局。
开始的时候,盛昌还觉得棋逢对手,但总是没有输赢,盛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早就没了抓心挠肝的性质,平时路上打发时间下下也就算了,现在有事,这棋便不下了:
“走,我们去看看。”心里想的却是,听说卢家的这孩子有些文名,接下来让他跟李建成下,自己在边上看看。
毕竟每个人下棋的路数都差不多,看别人下棋,也有别样趣味。
李建成无可无不可,这世上他的棋道就是独孤求败!
李建成和盛昌出来的时候,就见宇文士及带着卢承庆往这边走,两人聊天的气氛很和谐。
两方人见面,盛昌做了介绍之后,盛昌便道:
“小公子可善下象棋?”
“尚可。”因为李氏茶馆里有各种游戏,围棋,象棋,军棋……必不可少。
卢承庆做为李健成资深小迷弟,自然对这些棋的玩活烂熟于胸。
不能说是在涿州无敌手,也是前三名的存在。
一句尚可,只是中庸之言的谦虚。
盛昌便笑道:
“那正好,屋里有半局棋,等下你与王爷对弈如何?”
卢承庆眼睛放亮:
“真的……,啊,不是,小子遵命。”
宇文士及在盛昌与卢承庆说话的时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李建成的腰眼子:
“谢了!”不然就是我的麻烦了。人家送质子表决心,到时候就会把孩子送到我手里。
现在有李建成接盘,再想到卢氏还愿意与自己合作,不再像之前那样。
其实对于卢氏,宇文士及觉得也扎手,毕竟卢氏现在半归隐状态,在京中无宅子,就算这个非常时期,卢家想按行业惯例送家里的世子进京,可是孩子放谁家?
这也是杨广陛下为什么非要把宇文士及放这里的综合原因之一。
李建成转头深深地看着宇文士及:
“听你说句真诚的感谢真不容易。”
宇文士及直到卢承庆来了之后,他才算明白卢氏的打算,之前还真没往这上去想,毕竟自己重兵驻守涿州,自然要护卢氏安全。
可卢慎的态度,让宇文士及如坠雾中。
以宇文士及的立场,我是保护你们卢氏的人,你们卢氏不是应该主动示好吗?
可是主动示好,就欠下了更大的人情,可是要用什么来换。
都是熟悉圈子里规则的人,两边相互试探之时,让李建成捡了便宜。
但也是因为李建成自己既有能力,又名声在外。
更重要的是,卢承庆把李建成当偶像,能跟在李建成身边,他求之不得。
卢慎这才灵机一动,交给李建成把卢承庆带回都城,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
可又不需要付出什么;最多就是对李氏在涿州的产业以多再多些照顾。
而卢承庆跟在李建成身边,所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
卢承庆在出来之前,被卢慎叫到身边:
“老夫知道你崇拜承恩王,现在有机会接触,你表现得好些,让王爷收你为徒最好。能做王爷的学生,就和皇后的侄儿萧锐同等身份,萧锐还是皇帝陛下开口,王爷才收的……”
宇文士及就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多少能猜到一些,想到李建成之前不给自己问话的机会,还刺了自己一通,现在心里竟然暖暖的。
李建成呵呵两声,没有开口说什么。
说什么呢?
能说自己是有意的,这是先抑后扬,就是想让你好好记住我的人情吗?!
宇文士及也不以为意,就问李建成:
“看样子你打算明白起程了?”
“有事在身,耽误不得!”李建成瞪了宇文士及一眼:
“你得给我上心!你可知道我是属鸡的!而且是铁公鸡!”
宇文士及的表情那叫十分精彩,想笑吧,觉得笑出来不好,憋得十分难受:
“你这人,就没见过自己编排自己的!对了,听说你制出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琉璃?”
“你想说我是能下宝石的公鸡吗?”李建成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只是让人研究着,毕竟此时的基础条件有限,他又不是学理工的,只能给出概念。
要把沙砾炼成琉璃,再成型,现在技术还不成熟。
不过到是阴差阳错让他们烧出了水泥来。
只不过水泥的强度有些差,现在正在改良中。
因此,原本烧琉璃的窑,便用来烧制水泥了。原本研究水泥的窑口,还在研究水泥。
只不过,琉璃还在研究中,这是表现。为真实目的做掩护。
在李建成的眼中,不管是琉璃,还是玻璃,都没有水泥的做用大。
没有琉璃有宝石,没有玻璃,有陶瓷。
但是没有水泥,难到就用糯米浆吗?
君不见现在天下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
而水泥这种东西一但出现,天下有识之士便明白他有多么重要的做用。
如果李建成有目的研究些物,到时候怎么向天下解释?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所以,就算是原本研究如何烧制出水泥的工匠,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研究的是什么,只以为真要烧出琉璃。
而烧琉璃什么的,李建成交给了苏老全,因为李建成在苏老全的立体《鲁班书》中,看到了疑似琉璃的东西。
李建成便问苏老全这是怎么回事,叫什么,苏老全说这叫沙中宝,听说是从沙子里得来的。
苏老全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李建成听到这里全明白了。
就像在历史研究中,在几千年前的古墓里发现手表,在史前遗迹中发现动过心脏手术的遗骸……
古往今来,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惊才艳艳之辈!
而后,又被历史的长河慢慢的洗去它的痕迹。
李建成当下表示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便让人去找。
实示上,李建成自己再次做假,弄出了个羊皮卷,残缺不全的羊皮卷上写着几甲骨文。
分析出来之后,就是一句话,沙中宝于出火。
李建成折腾的事情很多,但是没哪一件事情,只有省水泥和琉璃的窑,见天的没有产出。
就算是水泥烧出来了,在众人的眼里,这也是废物,不认识嘛!
而琉璃上用的精力与资金都很少,制出来的东西,叫李建成说,那就是两大钱买碗兔子血贵贱它不是个东西!
李建成不在意,但也没有让这些东西流出去,最多就是再找人磨制一下,做些小玩意,分给弟弟妹妹们。
杨广也知道这事,但李建成没有往上送,杨广也没有开口,虽说杨广觉得有新玩意李建成不往上送,他的心里有些失落。
但转而再想想,李建成有好东西就没有落下自己,想来是在憋大招,自己还是等等再说吧。
连皇DìDū这样,想想其他人会怎么想?
虽说李建成烧窑场保密得很,但小昭阳公主总往李建成府上跑,去找李玄霸,从郑南莲那里得到了小琉璃珠子制成的手串。
李建成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也没什么,送也就送了,最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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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南阳公主看到了,向来皇家南阳公主那是头一份,有什么好东西,她是她们这一辈里最最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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