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予哥,我到是理解第二个办法,与第三个办法的忧虑,看来你给给的第一个办法应该是最好的,只不过我一时想不明白,大哥可否帮我解惑?”
李建成暗道了句——这就是老天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一扇窗,这点就是萧锐可取的长处。
李建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不过那个借机与杨广陛下拉进关系什么的,坐实师徒的名分,强行抱大腿的办法却没有说。
毕竟人的天性放在那里,萧锐未必做得到,这得活灵地见机行事,就向自己当初“厚脸皮地”赖来了王爷的爵位!
李渊到不觉得李建成那么做是厚脸皮,反而觉得那都是杨老二这个皇帝太没品了,明明自家是国公,转脸封给自己预想的继承人一个侯爷的爵位,这是想让儿子分出去过,还是想给自家降爵啊?
反而没事就把当初那个场景在脑子里守几遍,好好回口儿子这手漂亮的绝地反杀!
现在自家都一脑门子官司,李二与李玄霸与小昭阳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处理好,哪有那些美国时间去管萧家的事。
只要萧锐诚心地去请罪,反而是个转机,如果杨广陛下真的锁定萧承欢的话。
萧锐这样本色的表现,正好可以让杨广陛下更为安心……,就算现在吃些苦,但对其将来的好处会更大。
这个所说的苦,便是萧锐这么做,同等主动送出个把柄,就看杨广陛下要不要用,又怎么用!
这事说大就大,就小就小;如果说萧锐连传旨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杨广陛下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不再重用萧锐。
萧家倾尽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如果以这个理由被废掉,萧家的前路黯淡。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以萧氏现在外戚的身份,杨广陛下的两个儿子都出自萧氏,萧锐不在这个时候大出风头,其实是平衡、避祸之道。
要不是李建成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萧锐不是特意表现出这样的性子,他都会觉得这是萧锐有意为之。
以萧家的情况,萧锐反而要往杨广陛下手中送些不伤筋骨的把柄,就像李建成自亏品性——“自甘堕落”死要钱地喜做生意,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
毕竟现在的情况摆在那里,杨广陛下年过四十,总要传给下一代……,到那时就是绝好的翻身机会。
李渊之所以看着李建成挖坑,正因为他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李建成那惊天的计划。
在李建成看来,现在萧锐被杨广冷落,反而将来对他更有利,以其品性与能力,再磨练十来年,可堪大用。
这是大方向的计划。
而以李建成的尿性,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他还要解决眼前的问题,那就是让萧瑀在萧锐与萧承欢之间做个选择。
一个是亲儿子,又是要担起萧氏的下一代家主,一个是与贼人勾结的二哥遗腹子……
萧瑀只要脑袋没被驴踢了,就不会袒护萧承欢。
李建成闪念间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萧锐别因为刚才自己透露的口风,让他觉得女人是老虎才好,毕竟萧承欢内里实在是太阴毒了。
如果不把萧锐拉进来,让萧锐出面怼萧承欢,萧瑀的性子,就算不找自己算帐,这口气萧瑀非得卡在心里几年都咽不下去。
萧瑀到不会出手对付自己,只不过平日里的阴阳怪气的敲打自然少不了,这个辈分压死人啊!
人家是姑父!
伤不起啊,伤不起!!!
当然了,李建成也希望杨广陛下给力些,到时候自己就不用担那么重的压力了……
李建成把表现上的优点说出来后,马上又追加了句:
“……如果是我弟弟犯了这样的错,我一定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用第二个办法。谁说富贵险中求,可你家的情况不同,毕竟第一个办法还要担风险的。”
说着,李建成担手拍了拍萧锐:
“反正有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其实,不管选哪个,其实都差不多,就看别人要不要抓住这个把柄不放了。
李建成觉得自己有些汤姆叔,明明自己动手挖坑,但心里却很不好受,自我在心里嘲笑了句:
“既然当了女表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以后,多庇护着子进这孩子吧,说起来也怪他们家,怎么就生了萧承欢这么个不省心的。”
萧锐不知道李建成一句话,能搞出这么多事,他到是用心考虑着。
李建成转头把李世民提拎过来,声音不大,却冷飕飕的:
“父亲对你说了,陛下有意从咱们家给小昭阳选驸马?!”
李世民愣了下,这事怎么就当着萧锐这个外人的面说出来了;转而又想大哥的性子,莫不是有意的:
“恩,说了,不过大哥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小公主她对三……”
李建成眼角的目光看到萧锐已经被这边的话引动了注意力,眼底闪过精光,咳嗽了声:
“公主也是您能言论的?!现在只说你,因为听了几句长孙无忌的话,就冲动地跑出来,这事要如何解决?”
李世民对长孙无垢有意思,这已经不算秘密了,最起码萧锐就知之甚详。
李建成虽然没有点明,但这已经足够萧锐在心里写出数万字的爱恨情仇来。
萧锐下意识就同情地看向李世民,但也就是精神上同情,他也没有办法,又看向李建成,暗道:
“李二的过错可比自己的大多了,也不知道功予表兄会让李二怎么做?到是可以让自己参考。”
李建成只当不觉,而李二觉得自己全明白了,他背对着萧锐站着,不担心自己挤眉弄眼被萧锐看到。
李世民那幽怨的小眼神儿,像是在控诉李建成拿自己这个亲弟弟,给那个只有师徒之实而没有师徒之名的徒弟当现身说法的例子。
要不是李建成心里还点击着,回头让大哥帮着自己在表舅陛下面前多描补,他早就炸毛抱怨了。
其实李建成也挺愁的,别的不说,就小昭阳与自家弟弟,不管是谁,这血缘关系都不太远。
李建成之前就担心杨广陛下想联姻,毕竟杨广的行事做风在哪里,他看上眼的人,准会想与对方亲上加亲。
哪怕两位独孤家祖母只是同父的姊妹,可基因最起码占一半吧!
虽说再稀释了两代,可生出畸形儿的风险还是挺高的……
于是,李建成就弄出了个近亲结婚的调查表。
其实古代人虽说近亲结果,那也都是表哥、表妹之间,同姓同族之间那也是禁止的。
杨广看到那份调查表的时候,的确很上心,让盛昌再派人核实;当知道一切都是真事的时候,杨广的确当朝颁布了圣旨。
不过此时亲上加亲之风盛行,加上好多人都看出来,杨广有意削弱世家的力量,有很多人认为杨广这道圣旨就是大大的阴谋,让各世家疏远。
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杨广第一时间真就是这么想的。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最终就和杨广在历史上推行的科举制一般,说是从寒门中取仕,可最终入朝为官者,十之七八还是要经过世家人的手推荐。
尴尬得很!
那时杨广陛下说起联姻的时候,在兴头上,李建成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闲来聊天的时候,左拐右拐的说到了近亲会生畸形子。
杨广这时端着茶碗,轻轻的抿了口水,笑着道:
“还好孤和你父亲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就连祖母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杨广陛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建成算是明白了,杨广打定了心思要联姻,毕竟时下表兄、表妹的那么多,生出健康孩子的也不算少……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李建成只好去找李渊再商量,毕竟硬要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话,还得李渊这个父亲出头。
他这个当大哥的说得不算!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啊!!!
哪知道李渊失笑声,开口里带着丝丝的嘲讽:
“他都不心疼女儿,生一个不成那就生两个呗……,再说了你们兄弟又后,还可以过继。
你不会不明白,这里边代表的意思吧?江山有多重?他的同胞兄弟现在又在何处?”
李建成彻底不说话了,这也是为什么,对这门亲事,李建成并不积极的原因,在先一步知道照阳喜欢上李玄霸的时候,他也只当不知道。
甚至还暗中让不郑南莲和李秀宁帮着想办法隐瞒。
就是想看看,到时候小昭阳不原意嫁给李世民的时候会怎么样?
到不是李建成要牺牲李玄霸,而是李玄霸先天不足,哪怕练了也不能弥补,将来生出孩子十之八、九都会被遗传。
如果这样说要娶那个女人,对人家女儿真的不公平。
现在昭阳自己钟情于李玄霸,而他那位皇帝爹又非要联姻……
多个女人来照顾李玄霸,李建成便默许其发展了。
虽说李家不可能缺照顾李玄霸的女人,可妻子自然是不同的。
这样的发展,就连原本的变数,杨广会不会看上李元吉就消失了,让杨广只能二选一。
要么忍了李世民心有所属,更要担一个皇帝陛下硬要下嫁女儿,拆散青梅竹马的名头。
要么就得捏着鼻子认下,把女儿嫁给先天不足的李玄霸。
而这点,让李建成觉得不完美的就是李玄霸现在看来对小昭阳无意……
这都是别人传来的情报,李建成没有亲看与李玄霸聊过,只是有些事情又矛盾。
比如李玄霸躲了出去,如果无感的话,这个人是生是死,对一个不在乎他的人来讲,没什么关系。
可李玄霸偏偏躲了出去。
除此,李建成还从郑南莲那里知道,之所以李玄霸觉得小昭阳耽误他实验,也是因为,小公主来的时候,李玄霸会分神过问小公主吃饭的事……
于是,在李建成的努力下,杨广陛下表示这事等班师回朝之后再定。
李二这次跳出来,打乱了李建成原本的布局。
不过,也算错有错着!
当然了,杨广也可以打消联姻的想法,只是李建成认为这事的发展现在已经不是杨广陛下能控制的了。
哪怕走到这一步,李建成依然心里不爽,每每想起就都在心嘶吼——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皇权!!!
李建成此时就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让原本还满心委屈的李二,瞬间老实了下来:
“大哥,我错了,我保证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就连打着借鉴想法的萧锐,都吓得说了说脖子:
“……”好可怕!!!
李建成深吸了口气,然后问李世民觉得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李世民自己把刚才对李渊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只是态度十分端正、诚恳。
李建成点了点头:
“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手下对你隐瞒你会怎么想?!都不枉为兄过往付的心思。”
那句将心比心,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萧锐的心上。
萧锐自问,如果自己的手下做错了事,自己会希望对方怎么做?
隐瞒错误者,自己绝对不允许。
向自己主动认错的,自己觉得虽然能力不足,但心性可表。
亡羊补牢者,到也有可取之处……
自己会喜欢亡羊补牢,外加主动认错的!
如阳光破晨雾。
萧锐心里有了决定,看到李世民大气不敢出一口,老实在站在那里,便开口说道:
“功予哥,我想第二个办法和第一个办法一起用,你觉得可好?!”
李建成刚才拿李世民说事,就是想让萧锐做选择。
他心里已经知道,萧锐最终会先第一个办法,也可能第二个法办,与第一个办法一起用。
如果他只选了第一个办法,那还真如枣盘磨——不拨不转的话。李建成会觉得失望,毕竟带了那么久,又是萧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
李建成点了点头:“恩,走吧,再摆一次香案。”
至于做饭什么的,先让李喜准备着。
萧锐看到李建成没有因为自己这时说话而不悦,这才长出了口气,等李建成从他身边走过,这才暗暗地摸了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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