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的话无异天图穷匕见。
一定会得到答案!
盛昌、盛大哥,是不是还有盛世、盛二哥……
盛昌脑子嗡的地下,飞快地左右看了眼,再次确认四周可安全后。他看起来就坦然了很多,毕竟长年伺候皇帝陛下,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扯了个笑,下意识地想继续装下去:
“功予就算叫我大哥,我自然要帮,只不能力有限,到时候不要失望才好。如此我就说说……”
李建成失笑出声,盛昌便不再曳光弹说下去,李建成无辜地叹了口气:
“既然这是盛大哥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强人所难人了,本来想着盛大哥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都这么开城不公了……”挥挥手:
“算了、算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不过话放在这里,盛大哥难处的时候,不要忘了成便好。”先行一步,轻身入回走。
盛昌脑子飞快地转着,他了解李建成,认为李建成不是落井下石的人,那最后一句话,到底是威胁,还是真意呢?
听他话的意思,他知道的不少,要是他告诉陛下,以陛下的性子,就算不当场把自己拿下,应该也会去调查……
盛昌从来没有高估过自己的地位,另看自己与杨广多年主仆情份,但这情份能与李建成送上来的真金白银,还有兴国之技相比?
再者,陛下现在抬出李建成,认其为义子,不就是为了给朝臣信号,压住杨暕转移他的目标,一则激励二皇子,如果他能收心向李建成看齐,难怕不能学来十成,五成坐这个江山也够了……
二则,不无保护其他皇子、皇孙的意思;大臣不乱战队,杨暕的实力有限,其他皇子也就更安全。
现在陛下许李建成做帝师,对其看重自不必说……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李建成构陷自己,陛下现在也不可能毁掉自己布下的棋,那只能牺牲自己,可会牺牲在什么程度,盛昌不知道。
盛昌觉得李建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所处的位置,他能所有的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进言之后自己会面监什么。
可是这样,李建成却找机会对自己直接摊牌。
在这个时间点,李建成到底是从东都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还是近来才知道的?
最近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
盛昌脸上的表情游移不定地脱口而出:“等等。”
李建成转身含笑注视盛昌。
盛昌干干地吞咽了一口,好似什么堵在自己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李建成默默地等着,过了数十息盛昌才开口。
李建成到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数十息对盛昌来讲,过得如数个世纪那么久。
盛昌恍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阎王在敲门,他不自常地攥起拳头,声音艰涩与风箱:
“你知道多少……,不,应该问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不会做伤害陛下的事。”
李建成轻笑低声道:
“不想让你做什么,只要如果有外八门的事情,还请多提醒陛下重视,我很讨厌乱世和战争,乱世人不如狗、战争人命如草芥。”退回半步,再次拉进与盛昌之间的距离:
“先帝爷。”
杨广的死,杨广背了骂名;可事实上,李建成与杨广接触之后,觉得杨广做不出弑父这样的事。
那就有意思了,所谓无风不起浪,那这浪是打哪来的?!
盛昌这么讳莫如深,他与杨广之间能有什么大事?答案呼之欲出。
盛昌听完李建成的话,身体愰了三愰,看向李建成的目光极其复杂,心底还闪过杀意。
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李建成直接无视那丝被盛昌控制着的杀意:
“要不是看你对外八门视而不见,我也不必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给自己找麻烦。如果是我,会觉得现在已经遁去其一,而不满千,还不如坐实,直接毁掉信物和秘密。”视线找过盛昌的鞋。
盛昌的白毛汗瞬间就出来了,没想到李建成知道得这么多,人家并不是诈自己,真不知道对方是怎知道的……
想想人家也是世家,虽说中图差点断掉,可谁知道有什么手段?
别的不说,就李建成给陛下出的那些点子,古往今来多少天之骄子,又有谁有这样的手段?
自己还想杀人家,不被反杀就不错了……
盛昌现在才彻底信了李建成的话,眼里的戒备才慢慢淡去:
“大恩不言谢。真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己本就管着皇家暗卫,只不过没有鬼面判官这样响亮的名号罢了,留着玉牌到是着相地执着了。
盛昌从鞋底的木夹层里拿出玉牌,然后当着李建成的面把其捏碎,化成齑粉扬于空中。
李建成与盛昌会对视,然后会心一笑。
盛昌此时才有心情反问:
“你怎么笃定我会放下。”
李建成笑了笑:
“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都是清年上坟,说的都是鬼话!
还不是原历史中,宇文智及那么顺利地把杨广的脑袋砍了下来,暗卫呢,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那些放在大臣家里的钉子呢?都是白吃饭的?!
李建成了解了手边的情况后,更相信是暗卫的头叛变了。
既然你是九星暗卫的头,能被宇文智及所用,怎么就不能被我所用?
什么忠心不二?那就是背叛的代价不够!
李建成相信盛昌与杨广的之间有主仆情份,他不会主动去伤杨广;尤其是在杨广手中权利日胜的情况下!
可是后来杨广把自己玩残废了,大好的江山,遍地烽烟……
盛昌就没长了张愚忠的脸!
如果一直天下太平,盛昌与杨广也会是明君与忠仆的表率,至少杨广的儿孙在史书中会这么写!
盛昌以前要是听到有人,你李建成这样对自己说万千油的话,他必然不信。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李建成自打与他说话就心有成竹,不是‘信’,又是什么?
盛昌觉得自己到是问了句白痴的话,笑道:
“要不说人活着才有意思,真真是一样米养千样人。以后请王爷多多照拂。”
算是投到了李建成门下做起了间谍。
李建成心情很好,盛昌是聪明人,只要自己不倒,他就不会随便反水,而有这么一个内应在,将来君主立宪的时候就是枚釜底抽薪的决杀棋。
李建成与盛昌两人回去之后,半息也不耽误,开始审问高岳。
不过,照顾自己的眼睛,省得长针眼,到是给高岳来了条遮羞裤。
高岳自然像之前那样冷漠以对,李建成不以为意,和风细雨地介绍起巢元方。
把《巢氏病源论》发现病毒什么的,说得玄之又玄,概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皮。
高岳听得一愣一愣的,虽说依然不说话,却偷偷地打量了好几次巢元方。
道者多善岐黄之术,反而中医理论也有阴阳五行相生相克。
巢元方要是换上道服,便是也有嫡仙的仙风道骨。
高岳虽然不说话,但心里有些打鼓,别看他不懂,但李建成说的话,逻辑完全无矛盾。
让他想说服自己,这是假的都难!
巢元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写下的书,有之么多的深意,李建成说得他这个编撰人,都觉得这书不是自己写的吧?!
巢元方心中活跃,但是脸上不显,好似写这些发现吾信手探囊取物般不值一提。
李建成话锋一转,说起巢元方要配合诊断有没有说谎,高岳偶然的表情,被震惊取代。
然后觉得李建成是骗人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如果这样的话,大隋的朝堂上,所有人不都得是忠臣良将!
李建成笑了笑,只道:
“巢老,我们开始吧。”
巢元方面无表情地上前,搭住被捆在木架上的高岳的脉,慢慢地探查规律。
等过了大约五分之三刻钟后,巢元方点了下头,示意李建成可以开始了。
李建成慢慢地开始问问题:
“姓名可是高岳?!”
看向巢元方,巢元方扫了眼李建成,点了点头。
“你可是为国捐躯,死而无憾的忠臣良将?”
巢元方感觉到手上的脉动不一样了,在李建成看来时,开口道:
“一言难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都是已经对好的套话。
李建成会意,其实就算巢元方不说,他打起精神,就听到高岳心跳节奏乱了不说,呼吸的频率也也变了似有不平意。
想到现任高句丽王高元的性子与手段,李建成笑道:
“哪怕是家人都被拿捏……啧啧,真是……忠臣!”
李建成刚要开口,巢元方道:
“王爷先等一下,此时他的心乱了,有碍诊断可信度。”
李建成点了声,没想到高岳到现在还没有想通,不应该在自己家人被拿捏之时,心里就应该有准备了。
现在被人提起,怎么还这么大的反应?
等高岳的情绪再次平复之后,李建成一个个问题往出扔:
“你家有几个孩子?一个、两个、三个……”
“你家里可是妖妻美妾,几个女人,一个、两个,三个……谁更得你的心意?”
……
些时巢元方不再说话,而是用时不时回手在一张表格上不停地写着什么。
勾勾圈圈像是鬼画符,所以高岳看了也看不明白。
其实这些都是高岳心率变化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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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桂尽量降低息的存在感,这里气氛“火热”,心下打鼓,可想了想,去找别人打探的话,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自己的小命要完,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我家王爷听说高岳被抓了,觉得事关前方的战况,让我找您问问。”
李建成愣了下,他平时与杨暕只是表面上的交情,自己遇到了对方都是点头笑问句——二皇兄好!
要然得到的就是杨暕鼻孔朝天的一声:“恩。”
没想到长桂有一天求到自己的门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小子想让自己“背锅”:
“你先回去,告诉义兄,这件事情现在暂时由我负责,只是还没有开始审问,有结果后,我会过去与义兄聊聊的。”
草蛋!
你们皇家父子两个人斗,非得把我拉进来。
李建成不会想长桂过问是他自己的主意,毕竟长桂出门代表的是杨暕,做为皇家的家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主意。
就算李建成信不过杨暕,但还信不杨广?
杨广的确是可信的,不过人家想留着这个很有自己主意的家奴调教儿子。
什么人的背叛早让人崩溃的悔不当初?
致亲,致近者也!
长桂高兴地应下了,转身快步回去报给杨暕,杨暕听后觉得李建成还算给面子,便恩了声,不再关注这事,背书以图在杨广那里再刷波存在感。
再说长桂离开后,巢元方看着李建成欲言又止,大少青年让陛下接下皇家的这个深潭里当了平衡力量的棋子。
不过就算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合适,再者唐国公李渊也不是白给的……
李建成看向巢元方的眼底,心中明白了什么,含笑道:
“先走眼下的路吧,把眼下的路走顺了、走远了,就算前路艰难险阻,还可以往回走。”
巢元方没想到李建成这么光棍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在存钱,等着将来吃老本。
可人在高处呆久了,回到最初的起点,便是落入低谷,那时年华不在,又有几人可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巢元方总有种感觉,李建成所图不小,真的能受得住?
李建成自己不会告诉巢元方,自己的对方是一直都是杨广,将来就算杨广没了,就他家的杨小二,根本就不够看。
余下的孩子,将来与自己又有师徒之情……
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建成心中有底,表现得淡然洒脱:
“初心不改!”至于是那个初心……,呵呵~~~
巢元方被蒙混过去了,直到多年过这后,才恍然,这初心大得包天也不为过!
从那之后,巢元方突然就变了,与人对话,钉是钉卯是卯,必说得一清二楚。
反倒因为这样,与孙思邈越发地投契。
眼下,巢元方还是官场老油打兼大夫,认命地跟在李建成身后,去了关押人犯的地方。
别看盛昌心里想知道李建成为何猜到高岳的身份,杨广也让他快去快回。
可到了他手里的人,哪怕不审问。搜身、“体检”什么的总要过一遍。
李建成到的时候,盛昌这边还没有结束。
守卫进来说李建成来了,目光闪了下,把杨广的命令猜了下正着:
“请王爷进来。”
李建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盛昌双手环于胸前,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赤||条条挂在木架上高岳及哑巴仆从。
在盛昌的左手边的长打桌案上放着两人的衣服,每件都铺展开来。
李建成进来就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画面,愣了下,不过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住在寝室,老二那小子,洗澡的时候老是果果条,来去地溜鸟。
李建成到了淡淡然扫了眼,看到对方身上没有上刑的痕迹,到是巢元方皱地了眉头,好被冲击得不舒服。
盛昌听到李建成的脚步声,却没有动,直到李建成走到他的身边,问了句:
“大监官,有何思虑难解,如无妨的话说出来,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成不才,总比臭皮匠要好得多。”
盛昌在李建成开只的时候,就已经过头,听到李建成说完话后,才道:
“打人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王爷是为何认出他的。”
李建成笑了,上前俯身在盛昌身边说了几句:
“眉毛,高氏皇族的特点,岳大山,手上的伤口。”
盛昌脑子里被电光闪过,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系:
“我到是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口,不过问了押送的小将,说是手上原本无事,推搡之下站立不稳手着地……”自家人的目击的事,盛昌也没有怀疑,现在摇头失笑:
“又是件眼睛看到的不见得是真的,被误导了。”
这话李建成明白,说的是袁天罡遁走之时,就用的相似的办法,找了代替。
而且,特意在河水未会化的时候走的水路,似出诱敌的姿态。
毕竟这时谁没事驾船行于河上。
到是引出了暗藏在皇家暗卫里的奸细,拔出萝卜连着泥,清理了数十人。
本来皇家暗卫人就不多,只有九百九十九个,但每个都是千里取一,精英中的精英。
李建成从杨广话里行间,听到了些消息,但也是模糊不明,更多的是从隐正还有王通里知道的。现在听盛昌说起,虽第一时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可还是愣了下,似有不解的样子。
盛昌不疑有他,轻声说了句:“袁道长……,明明这样的办法见过。”顿了下:“也是个人才。”
这个人才指的自然是高岳,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这么一手偷天换日,不是人才是什么?
比当初袁天罡那件事,还要不容易。
毕竟那时有其他人相助,又是在自己的主场地盘上,和高岳这种俘虏可不同。
李建成有感道:
“是啊,这世上总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指了指外边,示意盛昌出来借一步说话。
盛昌跟着李建成来到外边,李建成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计划后,谦虚地道:
“大监官,觉得这个办法如何?陛下交给我这个难题,还请相助。”
盛昌在看到李建成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杨广的用意,掩盖己方明明抓到了人,却差点因不识庐山真面目而放过了敌方大将。
便用这个办法给李建成功劳,但也让李建成的身上多了个刑讯高手的名称。
到底是好是坏,现在还不能一概而论,但一个心思诡异,手段狠辣是跑不了的。
于是,李建成现在求助于自己,到时候自己便是他的领路人……
好吧,自己一个去了势的太监,本来名声也不好听,到是无所谓。
只不过马甲被扒了,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反映过来的人,都会对自己的身更多一层猜测。
皇家暗卫,编额为数一千人,但在编人数只有九百九十九,据说,是因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故遁去其一。
而事实上却是,有一鬼面判官,总领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个头领。
这个人就是盛昌,只不过这个身份杨广都不知道。
皇家九星暗卫是文帝杨坚建的,他往自己两个儿子身边放了两上暗卫,分别盛昌,盛世。
这两个孩子的确姓盛,但他们只是早早出了五服,八杆子打不着的族亲。
两枝离着五十多里地,两个孩子在没有进入暗卫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原本盛昌年纪大一些,杨坚打算把他给杨勇。
可是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独孤皇后那时的年纪虽然还称不上一句老太太,可是她也不免俗的中了——爷娘爱幼子的毒。
把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盛昌给了杨广。
杨广与盛昌“基情”满满,他帮着杨广暗中做了不少事,最后干掉了盛世,困住了当时判官,暗中控制了皇家暗卫。
这使得杨坚气得中了风,然后一命呜呼,关于皇家暗卫的不少事情,还没来得及对杨广说清楚,杨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认为皇家暗卫只有999人。
而盛昌心知自己的行为,虽然是为了杨广,但杨坚的死他却脱不了关系。
他手里还有一些秘密资料,是写在判官司册上的,其中就有关于外八门的事情,杨广登基,盛昌没法离开去追查。
别看后来杨广与杨坚这对你子的关系也开紧张,但那毕竟是杨广的亲爹,人死了之后,不好的事情慢慢就会淡化,别的不说,盛昌近来就看到杨广时不时回忆他与杨勇的儿时……
盛昌开始的犹豫到现在铁了心不往外说,不然脑袋就得搬家。
好死不如赖活着,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不多活几年,怎么够本。
世上之事,但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李建成根据手上的一些消息,尤其鬼面判官在杨广登基之后突然在江湖上绝迹。
原本针对外八门的铁面判官,怎么突然就放弃了呢?
李建成觉得这个人一定困于某地而不行出。
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怀疑盛昌,毕竟盛昌要是鬼面判官的话,杨广不可能不知道外八门的事。
就杨广的性子,要是知道有外八门这么折腾,还能像没事人似的,不早早地反人按死。
还是袁天罡遁走之前那次“刺杀”,外八门的人现世,杨广虽然说出了关于外八门的事,可看样子,并不重视。
李建成就上了心,多方观察之下,把杨广身边的人扒拉来扒拉去,用排除法最终觉锁定了盛昌。
在知道盛昌的鞋从来都是自己做之后,某日李建成下半夜不睡觉,走地下水道“溜达”进了皇城,拿到了盛昌的鞋在手上按了按,知道里边有猫腻,然后就退走,并没有打草惊蛇。
今天这事,看杨广没有明着说,让李盛昌协助李建成。
李建成觉得杨广很可能对盛昌的手段了解不够;现在外八门已经开始联系杨玄感了,可是盛昌这个鬼面判官,还没有出手……
这事情让李建成确认了一件事,盛昌之所以隐瞒,必然有天大的隐情。
平时盛昌在宫里,伺候着杨广,李建成就算与他常见面,却没有共事的机会。
更何况是这种,看出底细的机会,李建成装小白,要拉盛昌下水。
正是因为这样,李建成说完话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盛昌原本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觉得李建成是拿自己当挡箭牌,可是看到李建成的笑后,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这些年来,但凡知道内情的,都被盛昌暗中变着法处理了,连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三个晨睡觉,张开眼睛不能看到自己的杨广都不知道的事情。
盛昌不觉得李建成会知道什么;他暗中告诉自己,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千万不要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可接下来,李建成的话却让盛昌心惊肉跳:
“大监官,你说这新义洲城中的事,到底是谁做的,要说这爪子长,会做这种事情的风格,到是与之前外八门手段很像呢。”
李建成这甩锅的能力,把罪名扣在了外八门的头上。
盛昌心里明知道不对,外八门的人是有手段,但却绝对不会帮着隋军,他们恨不能天下大乱,到时候他们才有门顶的机会。
盛昌状似思考不表态,李建成也不以为意,继续轻声淡笑道:
“原本觉得绿林中人穷凶极恶,现在看来,如果真是他们做的,到也知道家国大义,有民族血性。”
盛昌强行控制着自己的面部神经,别做出什么不应该的反映,迟疑着道:
“听王爷的意思……,这么说可是遇到了外八门的人。”
李建成点了点头:
“之前在确定贸易供货商的时候,到是遇到了那么几个绿林中人,至于是不是外八门的,我便不知了。我的身份,不好与绿林中人走得太近。不过听说杨玄感与他们关系也不错,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直直地看入盛昌的眼底,李建成一字一句地道:
“我的预感向来很准,知道今天会从盛昌、盛大哥这里得到答案。”
在知道盛昌的鞋从来都是自己做之后,某日李建成下半夜不睡觉,走地下水道“溜达”进了皇城,拿到了盛昌的鞋在手上按了按,知道里边有猫腻,然后就退走,并没有打草惊蛇。
今天这事,看杨广没有明着说,让李盛昌协助李建成。
李建成觉得杨广很可能对盛昌的手段了解不够;现在外八门已经开始联系杨玄感了,可是盛昌这个鬼面判官,还没有出手……
这事情让李建成确认了一件事,盛昌之所以隐瞒,必然有天大的隐情。
平时盛昌在宫里,伺候着杨广,李建成就算与他常见面,却没有共事的机会。
更何况是这种,看出底细的机会,李建成装小白,要拉盛昌下水。
正是因为这样,李建成说完话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盛昌原本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觉得李建成是拿自己当挡箭牌,可是看到李建成的笑后,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这些年来,但凡知道内情的,都被盛昌暗中变着法处理了,连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三个晨睡觉,张开眼睛不能看到自己的杨广都不知道的事情。
盛昌不觉得李建成会知道什么;他暗中告诉自己,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千万不要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可接下来,李建成的话却让盛昌心惊肉跳:
“大监官,你说这新义洲城中的事,到底是谁做的,要说这爪子长,会做这种事情的风格,到是与之前外八门手段很像呢。”
李建成这甩锅的能力,把罪名扣在了外八门的头上。
盛昌心里明知道不对,外八门的人是有手段,但却绝对不会帮着隋军,他们恨不能天下大乱,到时候他们才有门顶的机会。
盛昌状似思考不表态,李建成也不以为意,继续轻声淡笑道:
“原本觉得绿林中人穷凶极恶,现在看来,如果真是他们做的,到也知道家国大义,有民族血性。”
盛昌强行控制着自己的面部神经,别做出什么不应该的反映,迟疑着道:
“听王爷的意思……,这么说可是遇到了外八门的人。”
李建成点了点头:
“之前在确定贸易供货商的时候,到是遇到了那么几个绿林中人,至于是不是外八门的,我便不知了。我的身份,不好与绿林中人走得太近。不过听说杨玄感与他们关系也不错,你说他们想做什么?!”
直直地看入盛昌的眼底,李建成一字一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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