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法理不外人情,苏林知道如果苏老全不醒的话,他会被判罚得更重。
至于苏老全是不是真的晕死过去,他现在是信的,刚才他在马车上,已经向衙役打听过了。
虽然,衙役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可是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出厌恶,说起虎娃之时,脸上带着同情。
可是,他不听到大夫的话,他不死心,所以一口咬住青山不放松。
周县令也看出来了,便让人去传王大夫过来。
到不是,周县令不能判罚,而是这种有手艺的,听说还是鲁班传人,虽说社会地位低,但要是不能一棒子打死,就有翻身的可能。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留下把柄;哪怕不是为李建成办事,他也要把案子做死了,让苏林没有翻供的可能。
何况,李建成刚才也表示了,一切按正常的程序来,有一就是一,应该怎么判罚就怎么判罚,只不过流放的地方,苦寒一点就是了。
得了话的周县令,心中清楚,李建成这是不想让人抓住一点的把柄。
不大一会,王大夫就被带来了,衙役骑马去的,速度了快了些,但是骑驴跟在后来的王大夫,却是弄了一脸的尘土。
谁让城里只有贯通东南西北四门的十字大街是石板路,其余的都是土路呢。
李建成看到之前有着仙风道骨的王大夫变成这样,不由得上前:
“实在是抱歉,最知道如此,刚才就请大夫现我同车而行了。”
王大夫挥了下手,带着几会倔强:
“无妨,万一我坐了你的车,他们觉得我们串供了呢?!”
李建成眼里闪过笑意,到是个明白人,侧退了半步,让开道路上王大夫前行。
王大夫刚走上大堂,苏林便扑了过来:
“王大夫,师父他真的没醒吗?我真的没想害他啊!”
王大夫退了两步,躲开了苏林,弯腰施礼后,对周县令道:
“大人,现在苏老全还没有醒。如若有异议的话,可以请其他医馆的大夫来看。”
周县令看向苏林道:
“你可听到了。”
苏林在听到王大夫的话后,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周县令已经看出他这是信了。
苏林就向没有听到周县令的话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装要面对什么样的判罚。
欺师灭祖要比别的罚重三分的。
周县令见苏林没有异议,就让苏林画押,判罚流放岭南,然后带了下去。
李建成暗中撇了撇嘴,岭南可是个好地方呢,不过长在北方的人,夏天的时候还要在军服刑,到是会脱成皮。
这么老远,通讯基本靠吼的代,就算苏林能再找回来,也是物事人非了。
周县令再次把李建成让到二堂,李建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虎娃“担心”爷爷,就要求与王大夫一同回医馆。
李建成让李喜去送一下,把姚义留了下来。
刚到二堂后,李建成又看到刚才那位美貌娘子,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周县令与李建成说话,没太注意,当他看到李建成的异样,不由得挑眉顺着李建成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脸上带上了笑意,对那娘子招了招手道:
“烟娘,过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们理唐国公的嫡长子,李建成。我妹妹烟娘!”
李建成没有什么表示,姚义却是愣在那里,眼里闪过惊艳。
李建成默默地把头抬了四十五度,让自己可以呼吸到更清新的空气,心中暗道:
“伯承真是好重的口味啊!”
但是李建成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跳出来道:
“屁话!还不是你自己有洁癖,鼻子比狗都灵!!!”
李建成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点了根蜡,这鼻子是个事啊!
阿嚏!
李建成忙退了两步道:
“我自身的问题,对某种花粉过敏!”
烟娘眼里都是委屈,姚义马上道:
“是功予的不是,与烟娘无关的!”
李建成重重地点头:
“不错,还望烟娘勿怪!”
周县令却是皱了下眉头,对姻娘道: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
烟娘的目光在李建成与姚义身上扫过,才又目微红地转身离开了。
李建成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对周县令道:
“实大是不好意思,刚才烟娘上茶,到是让我误会了。”
婢女两个字,李建成没说出口。
可这意思却表达出来了,对于周县令让妹妹上茶的做法,不满!
周县令讪讪然地笑了笑:
“可能是我之前说来了贵客,烟娘一时好奇想借机看看吧。”
李建成没有点破,转而道:
“本来想与周县令多攀谈一番的,可是突然想起点事,在这里邀请周县令有时间的时候,一定到草舍来一聚!”
出了刚才的事情,周县令也不好多留李建成,便把人送了出去。
还安排了车要送李建成,毕竟李喜把车赶走了。
李建成摇了摇手,拒绝了周县令的安排。
周县令也是傻,暗暗皱了皱眉头,大步留星地往后院走去。
他见了烟娘劈头盖脸地吼道:
“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了!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样?”烟娘眼泪掉了下来:
“还不是你让我去的!让我打扮得好好的!我怎么知道他打喷嚏?”
周县令吼了这一嗓子,脾气就没以了,叹了口气道:
“是大哥莽撞了,原本想着给李大郎留个好印象,你也算是一步蹬天了。”
烟娘却盯着周县令道:
“大哥,你和我说实话,那位郎君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应该不会娶我的吧……”
周县令愣了一下,声音轻了几分道:
“唐国公府的世子,只要你能进了李家,哥哥我就可能翻身了。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八年了。”
烟娘不由得心冷:“大哥,你让我给别人作妾?!”
周县令一挥手道:
“什么妾不妾的,那样的身份你还想做正妻不成!你看看长样,风仪,你大哥我要是女子,早就扑上去了。”
姻娘抿着嘴不说话,周县令又劝了好一会,看姻娘无动于衷:
“你既然无意,刚才干什么眼巴巴的等在二堂?!”
姻娘这才幽幽然的说了一句:
“那时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可以……”呵呵,自嘲一笑。58xs8.com